寂静的夜,冰冷。
杜蕾思的院子里面,谴退了腊梅和腊肠,便是走到了红烛的衣冠冢旁边。
席地而坐,看着天空中的月亮,“红烛,我这样算不算保护了想保护的人。”
没期盼能有人回答,多少个夜晚,都是这样自言自语。
“自然是算。”声音清脆,穿透夜空。
杜蕾思抬眸看了过去,高高的院墙之上,一黑『色』的人影躺在上面,侧躺着,一手撑着头。
“温酒。”杜蕾思开了口,楞了一下,复又温婉的笑着。
“杜蕾思,你知道吗?你现在的笑,特别难看。”温酒鲤鱼打挺,坐直了身子,双腿盘了起来,就那样在夜空之下。
杜蕾思抚『摸』着坟冢,“反正红烛看不到。”她便无所谓。
“虚伪!”那男子冰冷的说着。
“要的就是这样。”她虚伪,或许她本就虚伪,她本就习惯了虚伪。
女为悦己者容,而她的真实面目还要为谁而开启。
红烛已经不在。
“你倒是可以考虑一下。”杜蕾思扭转了话题。
“考虑什么?”那人的口气依旧冷淡。
杜蕾思起身,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褶皱,“搬家。”
“啊?”温酒疑『惑』。
“从玉石行的房梁搬到我家院墙。”杜蕾思继续笑,却是难得的开起了玩笑。
“喵~”那人抬起了手,做出猫爪的样子,那意思就是要来挠杜蕾思。
杜蕾思笑,“有空就来多陪陪红烛吧!”
毕竟,以后,她就没那么多的闲暇时间了。
这浑水,已经打湿了她的裤脚,而她也挽起了裤脚,准备往河里去。
“玉掌柜外出三个月余了……”而边关战起也快持续整个秋天了。
杜蕾思怎么会听不出温酒的话外音,“是不是红烛没了,你和玉掌柜的约定也不做数了?”
温酒白了她一眼,“我乃唐唐绝情山庄少庄主,怎么会轻信于人?”
“那你作何打算?”杜蕾思继续淡淡的问,脸上笑意不减,“等玉掌柜回来,把我捆了,扔他床上?”
“这个主意不错。”温酒来了精神,那琥珀『色』的眼并着绿『色』,夺人眼球。
多好玩的孩子,杜蕾思看了一眼红烛的坟冢。
“不过我要不要先为她制作一个假的***?”温酒手托腮,做思考状。
俗话说,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他们将湖人,怎么可以失信于他人?
思考着,思考着,良久,再看那院子里,哪里还有人影。
三日后,果然,一顶玳瑁『色』的小娇子从相府的后门偷偷地出来了,然后绕了大半个京都,走的竟都是无人小路,然后最终到了杜家。
姐妹几个看到这娇子里面的钱财,都眼冒绿光,“思思,这……这么多钱?”
李子冉哈喇子都落到了手上,也不嫌弃,就是往旁边芹菜的身上抹去。
“恶心啊!”芹菜赶忙走开,一脸嫌弃。
“这些钱,资助老帽学堂,另一半,资助边关!”杜蕾思开口。
姐几个都没有怨言,双手同意。
“但是要怎么资助边关?”贾平匈问。
杜蕾思看着边疆的地方,“快到了。”
意味深长的话,她双手负于身后,一瞬间,人却是满身沧桑。
日子终究还是平静地过着,可是这只是表面现象,因为边关战事很不乐观,秘密战报一封一封的往宫里面送。
御书房里面,女皇成宿成宿的不出来。
第二天,直接去上朝。
可见情况着实是不乐观。
杜蕾思这边,平时里面照常的帮着杜家主母打理杜家,人际关系也是柔韧有俞。
杜家主母夸赞杜蕾思的时候越来越多,笑容也越来越多。
“用不了几年,我就能陪你去江南走走了!”看着自家夫郎,生意场上,着实亏待了这个男人。
本该风花雪月,相守浪漫的时刻,他却在深闺之中,为她相『妇』教女。
每个成功女人的背后,都会有一个默默无闻的男人。
这话,说的一点也没有错。
“思思越来越好了!”杜家主母赞叹着,满眼满脸的欣慰。
“那个孩子,本来就很好。”倒不是护犊子,是因为杜蕾思将先生气走了以后,杜家主夫便是亲自上阵。
可是那个孩子虽然顽皮一些,但是却是心思剔透。
这年头,聪明的孩子不少,但是有慧根,心思明镜的却是少之又少。
去那善佛寺,她也总是往后面的小寺院跑去。
他想要劝阻,主持师傅却是笑着摇摇头,说了一句,“命里有时终须有,是她的,总会来。”
言下之意,是福不是祸。
杜家主便是放了心。
说到了善佛寺,杜家主便是又想着去那寺庙中祈求福泽。
杜蕾思听闻了,便是抽出空闲时间,陪着爹爹上了山。
自从红烛离开,她也许就没来看过师傅了。
倒是师傅那次去看了她,苦笑着摇了摇头。
钟声敲响,却是让她的心难得的沉静了下来,安静祥和。
老者见着杜蕾思来了,便是也不理会,兀自的在那菩提树上面喝酒。
白『色』衣衫,随风而飘『荡』。
“天气凉了,师傅小心身子。”
树上的老者扬手,酒坛子应声而落,啪嗒一声,摔在了地上,酒水见到了杜蕾思藕荷『色』的衣裙上面。
面不改『色』,杜蕾思轻声道,“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