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蕾思看着眼前的情况,整个人都是懵了地,只看到玉尧殇静静地靠在她的怀里面,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就有可能是生死离别,他的目光太过于真挚,甚至是带着乞求的,却是又满是光满闪烁的,此刻阿九颓败的跌坐在地上,整个人像是被人抽取了灵魂一般的样子,现在只是那样的跌坐在了地上,眼神木讷,整个人也就像是一滩烂泥一般的样子。
可是这一切的一切,最清楚不过的还是要当属玉尧殇自己了,因为他的脑海里面像是迸发出烟花一般的璀璨,因为那些曾经过往,只看到他张合着嘴巴,“如果你不曾遇到他,那么……”
玉尧殇口中的这个‘他’究竟是谁,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所以说玉尧殇刚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便是被杜蕾思给打断了,“不可能。”对于已经发生了的事情,杜蕾思从来都不想要如果,因为那些如果,那些假设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因为已经发生了,那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你这么急着反驳……是……是因为……你的心里……”与药商的脸色愈加的惨白,整个人一副即将羽化升仙的样子,杜蕾思看了真的就是不忍心开口的样子,杜蕾思现在的不忍心,真的不是那种因为心理面有着某种感情,或者说是某种情愫而产生的那种感情,那种不舍。
而是真的就是那样,杜蕾思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冷血的人,经历了上一世的那一种悲凉的状况,她定然性子里面,骨子里面多少都是会薄凉的,于是乎……便是开了口,“不……”
杜蕾思还没有反驳的话说出口,便是被倚靠在自己怀中的玉尧殇的动作吓了一跳,只看到玉尧殇好像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一般的样子,拉扯了一下他自己的衣服,杜蕾思本着伸手去阻止,但是那衣衫却是应声而裂开了,杜蕾思本能的扭头,但是玉尧殇的手快速的在她的身后点了她的穴道,自此,杜蕾思便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玉尧殇,只是这一眼,便是整个人呆愣在了那里。
她看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杜蕾思甚至长大了嘴巴,她是活了两世的人,自然是连那阴曹地府都是走过一遭的人,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看着眼前的状况,她却着实不知道自己的心里面是什么样子的感受。
只见到那撕裂的衣衫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非礼勿视之类的东西,因为那撕裂的衣衫里面只是看到了那通体的透明,就像玉尧殇的脸上一样,甚至是那本来隐藏在匹夫之下的血管都是清晰可见的,薄如蝉翼的皮肤,现在看来竟然是一碰就化了的样子。
究竟发生了什么?这样的人竟然还活着?阴曹地府里面的人也比不上他的恐怖。
“我……活不长……长的……”一句话,断断续续的从玉尧殇的嘴巴里面吐露出来,也就是这样的一句话,让一旁摊在地上的阿九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你……你是我……我命中……的劫数……”玉尧殇继续的说着,可是这一切的一切却是杜蕾思不愿意听到,也是杜蕾思宁愿自己不知道的,因为她的心思本来就是敏锐的,她自然是能够从玉尧殇的这话里面听出了这个原因,自然是因为自己玉尧殇才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杜蕾思不愿意知道,但是玉尧殇何尝不是在努力的,或者说是在故意的将这个信息高速给杜蕾思,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她所愿意接受的,因为有的事情就是这样,譬如感情里面,从来都不是平等的,有的时候你付出的太多太多,但是对方给予你的甚至不可能是十分之一,这样明显不平等的事情,可是对于付出的那个人来说,却是异常高兴地。
这就像是此时此刻的玉尧殇一般的样子,他为杜蕾思做的绝对不仅仅是一星半点,而是将自己的整个信仰,将自己的甚至是整个生命全都搭进去了,其实也不能说是搭进去,因为有了对她的爱,真的是让玉尧殇从未有过的矛盾,这把为了杜蕾思没了性命,对于他玉尧殇来说,其实也算是一种解脱了吧。
“心之何如,有四万张迷津,遥恒千里,其中并无舟子可渡人,除了自渡,他人爱莫能助。”杜蕾思张了张嘴巴,她不能动,所以目光一直是触及着玉尧殇的身体,所以说只能够这般的说着话。
玉尧殇怎么会不明白,可是他的一颗心只是为着她一个人转悠了,哪里还想要救下来,只想要一直那般的沉溺下去,“我不愿渡……”
玉尧殇这话说的很是决绝,但是却是莫名的透露着一股子的苍凉,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心境,才会这般的凄惨绝望。
“主君!您还有大仇未报啊!”阿九的声音带着饱满的惋惜,其中的苍凉并不比杜蕾思少上多少,其实人世之间哪有那么多的仇恨,活着的人永远都是不如死去的人来的痛快,这么多年,主君所承受的痛苦,他阿九怎么会不明白,刚刚他已经将记忆都还给了主君,那么定然回事明白了一切的酸甜苦辣,主君与这个女人之间的一切酸甜苦辣,主君自己都是明白,都是清楚地,所以说,主君现在说的话,绝对都是发自真心的,所以说阿九怎么会不明白呢?
也正是因为这个样子,阿九的声音里面更加的透露着苍凉,“主君,如若你死了,我定然让这个女人替你陪葬……”
话还没说完,却是被玉尧殇一下子阻拦了去,“如若她有闪失,我就算到了阴间,也定然拼上不能投胎转世的代价,也会上来救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