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回到了营帐,神不知鬼不觉,当然,那小树林的事情也就他们两个人知道。
“那个人怎么会在树林里?”杜蕾思满脸疑问,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情,她刚去了树林,那个人就那样大摇大摆,毫不做掩饰的过来了。
“军中有『奸』细?”安景澜的第一反应就是这般。
两军征战,双方营帐之中都会有敌方的『奸』细,这个是大家心知肚明的,可是这安家军都是经过他手的,不会出问题的,以前也没有过。
“我带过来的兵?”杜蕾思自然知道安景澜心中所想,便是接着他的话说着。
安景澜点了点头。
不约而同的,两个人想到了一处。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营帐外却传来了京都的消息,两人立马前去接旨。
可是接到旨意的时候,杜蕾思脸上惨白,而看向安景澜,只见后者的眼中满是震惊,那面具之下的脸『色』,应该是和杜蕾思不相上下的。
魂不守舍的两个人回到了营帐之中,这是自从得知安景澜体的蚀情毒被解了以后,两个人第一次夜间处在同一个帐里面。
但是,现在两个人的心思都不在那些上面。
杜蕾思坐在椅子上面,“他的消息竟然比圣旨还要快。”
安景澜坐在行军床上面,面具下的脸『色』一片严肃,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看来罄族人已经深入皇室。”
他,担心媚儿。
杜蕾思看出了他的担忧,“媚儿身边有言青。”言青,那个青衫男子,思绪缜密,定然能够照顾好媚儿公主。
安景澜点了点头。
圣旨上面说,子桑国力兵力都减少了,接连的战败也是让子桑国力空虚,所以,那边便是有兵力富裕。
急忙下旨调兵,来到嘉陵关这边帮忙。
十万大军正在快马加鞭的赶往嘉陵关,不出半个月,就能到了。
而那寿衣的罄族人,之前在树林里面就说了那些状似没头没脑的话,此刻两个人一琢磨,都是惊起了一身的汗。
“此次战役过后,便是接手杜家,经商吧。”安景澜看了杜蕾思一眼,深深地,真挚的,“于你,于我,都好。”于你我想要保护的,也都好。
杜蕾思抿着唇,出奇的没有说话,如若战败,照着那罄族之血海深仇,她与他断是都不能幸存,如若战胜了,回去以后,女皇怎么会放任她回去经商。
上位者心『性』多疑,也会选择将她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以便更容易把控。
“我给你的图纸看得怎么样?”杜蕾思转了一下话题。
安景澜沉默了一下,“已经交给十男。”
提到十男,杜蕾思深深的看了安景澜一眼,那面具下面的脸,那伤痕斑驳的下面,有着与红烛相似的面庞?
竟然想要看看,想要看一看一切与那个人有关的东西。
安景澜也察觉到了,便是说道,“逝者如斯,还是放下为好。”
杜蕾思轻笑一声,眸子转移到了帐顶,放下?谈何容易?
“子时要到了,我先走了!”不想再继续说下去,转身便是要走了。
安景澜看着那背影,刚刚她眼中的落寞和悲伤,他都看得真切,那个人,封闭了自己的心,不接受任何人扣响她的心门,甚至是将一颗心紧紧地包裹了起来。
因为,之前的伤太重,重到一辈子都无法愈合。
子时,还没到吧?为何他觉得身体像是比那毒发作时候还要疼痛的厉害,最后缓缓地蹲下身子,整个人抱成一团。
痛苦的,何止你一个人,我的痛,不次于你。
但是,我的爱,只会给你带来伤害,我怎么忍心你受伤害。
后半夜,依旧疼痛,他的双目,麻木痛苦,看得身旁的十男不忍直视,那是心灵和身体的同等的创伤。
寅时过了,俗话说得好,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就是来得快,好的慢。
可是这毒,来得快,去的也快。
只是床上的那人,身子被紧紧地束缚着,身体都勒出了不同程度的伤痕,或是青紫,或是斑斑血痕。
满脸的汗水,都打湿了头发,喘着粗气,第一句话,竟然是,“图纸安排的怎么样?”
十男看着安景澜的嘴唇上都是血迹,来不及擦拭,知道将军心中的挂念,便是说道,“已经安排下去了,那些硝石和硫磺也都有。”还加了一句,“秘密进行的。”
安景澜闻此,才是放心下来,紧接着,终究是坚持不住,整个人昏厥了过去。
十男默默地为安景澜擦拭着整理着,最后天边都亮了,他才走出了账外。
看着不远处,『操』场上已然有人开始训练,那人,正是杜蕾思。
接下来的日子,秘密进行的土雷制作,也正在进行着。
北漠还是没有什么动静,但是杜蕾思和安景澜不敢有任何的松懈。
就在土雷弄好了的时候,也就是离着十万大军来此临近之时,北漠那边一定会有什么动静的。
杜蕾思和安景澜晚上估算了一下时间,便是决定行动。
“起来帮忙。”杜蕾思将贾平匈拉了起来,后者『揉』了『揉』眼睛,看到杜蕾思立马清醒过来,行军打仗,她睡得自然是不会太沉。
杜蕾思将贾平匈带到了小树林旁边,那里面安景澜已经到了,长身玉立,在月光下,那么的雄伟。
递给贾平匈一袋子东西,嘱咐道,“记住了,别碰它们,小力一点……”
然后同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