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受伤的孤狼会逃到哪去呢?”回到酒吧,张复开始和方何探讨起三尾雪狼逃往哪里。
方何蹙眉沉吟道:“雪狼此刻最急迫的是治好尾巴的伤。没有医保,想要治愈伤口就只有靠大自然的恩赐了。娜拉,它能怎么做,难道只是舔舐伤口么?”
“也许吧,但因为它们种群的特殊体质,还有一种更有效的方法:那就是直接在海水中浸泡。我想它也不会例外。”
“嗯?有意思。我知道离烟云山最近的一片海域在哪。就从那里开始搜寻,看看有没有收获。”
外面的雨渐渐停了,当方、张二人到达海边时,已经是夜晚了。此刻那里早已没有白日的喧嚣,皎洁的月光洒在深蓝海面上,好似敷上了一层银粉。海风拂在脸上舒服极了,是夜的海温柔如斯,连心也跟着平静下来。
驱车沿海岸行了许久,二人终于察觉到了一股似有若无的魔物气息飘来,方何微笑道,“看来我们的朋友应该是在这附近做。我们这便去给它提供些养颜护理。”说罢张复一踩油门,车子顺着气息飞驰而去。
“等下,在那里!”方何突然命令张复停下车,手指向前面不远的浅海处。张复顺着手指方向望去,果见月下的浅海中有一物,白若霜雪,不是他们苦苦寻找的三尾白狼还是哪个?二人当即下了车,跑向那只魔物。
那雪狼重要的尾巴中枪,实力不如从前,只有跳进海水中浸浴疗伤。看到远处有两人朝自己靠近,行至跟前发现正是伤了自己的仇人,它眼中迸发仇恨与愤怒,直欲喷出火来,它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人在伤了它后依旧穷追不舍,不肯放过自己;但它知道若不杀了他俩自己就一直得不到安生。
雪狼随即甩开余下两只完好的火尾、霜尾,以魔能之力对付二人。它在海里,左尾火焰势必威力大减,故而霜尾猛地拍打海面激起浪花,冰霜之力使飞溅的海水瞬间凝结,无数冰晶犹如枪林弹雨般朝二人扫射过来。张复被几粒冰晶打中,霎时寒意透骨打了个冷颤,竟有些不堪抵挡。
再看那狼不知何时已经上了海岸,靠着之前海水的浸浴,中间的风尾已经勉强可以使用。它以火尾的高温蒸干了全身水分,接着一甩尾,一条火舌喷薄而出,冲向张复,烈火的热浪直卷到他的眉间。方何操纵海水,海中一条水带自动飞来顶住火舌,瞬息将火熄灭。
雪狼吼了一声,忍痛甩着风尾。海风顿时大起,卷来海中一股潮水飘到跟前。它霜尾一拍,银花怒碎,潮水凝成十几个冰柱,接二连三地朝张复、方何急速射来。二人不是重拳打碎,就是灵活躲过,一个冰柱一不留神刺进张复肩膀,痛楚夹杂着冰冷瞬间袭来,张复牙齿打颤着硬抗,此刻一个冰柱奔着张复右眼而来,转眼柱尖离他毫厘之差,下秒就要刺穿眼球。“啪”的一声脆响,冰柱被方何的射来的魔光弹四散炸开。张复惊魂稍定,再次朝魔物冲了上去。雪狼风尾狂舞,风卷来的水花经霜尾打来飞到其眼前,就变作了冰霜雪雹。张复身形一顿,原来左脚被冰冻在地上,令他无法移动。
那獠也不客气,见有机可乘便发足狂奔,朝张复狠狠扑了上来。张复往后一仰,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姿势悬空平躺,只靠冻住的左脚支撑,让雪狼扑了个空。当狼扑到张复正上方时,张复一记飞踢,将它踢上了天,眼见身躯越来越远,最终化作了星空中的一点璀璨。
张复打碎脚上冰块,急忙飞身躲开,只听轰然巨响,沙尘弥漫,雪狼在沙滩上砸出了一个大坑。它随即站起身,风尾横扫,片刻之间狂沙漫天,双目难以视物,张复、雪狼皆置身于风沙之中。
张复突然感知到什么,侧身急躲,避开了雪狼的突然袭击,但它的巨爪堪堪划破他的上衣,在他胸膛上留下了几道血痕。他一转身,右手抓住上獠牙,左手拿住下獠牙,正接住雪狼飞身咬下来的血喷巨口。张复正自拼力气僵持着,脚也不闲着,对着雪狼的小腹“哐哐”直踹了数脚,踹得雪狼嗷嗷直叫,只得抽身而退。
正巧此时海面的巨浪涌来,雪狼跳入海中推波助澜,魔能将那浪推起几十米高来,形成一面水墙,如同海啸一般朝张复扑来。张复拿住身形,才在海中勉强定住。
再看海里雪狼借势海风和海中万千水灵,用魔能激发自然的元素为己作战。只见海水中间形成一个漩涡,忽而刮起旋风,犹如一条海龙吸水。水旋风冲天而起,高塔般耸立;待风平浪静之时,竟在半空化作一座冰山,朝张复泰山压顶般砸了过来。
冰山势不可挡,只听“轰隆”巨响,张复原来所站的地方上砸出一个大坑,冰山也碎成无数大冰块,飞散开来。雪狼定睛细看,他却已不见踪影。
突然飞来两块冰块击向雪狼,那狼慌忙在地上滚了一滚,躲开袭击。只见张复抱着巨冰从天而降,朝雪狼冲来。他越来越近,以魔能生火,将那冰逐渐烤化变形,前端变尖;待他距雪狼咫尺之间,冰块已变做冰锥,随着雪狼的凄声哀嚎,那巨型冰锥不偏不倚地穿透狼的右尾,深深插入沙地之中。
张复借势飞身站在冰锥上面,令它无法挣脱,接着拔枪朝它连开数枪,直到它一动不动方才停火,从冰锥上跳了下来。
三尾雪狼身体中逸出无数白色光点,一部分被张复吸收,余下的在风中消散,逐渐黯淡下来。
张复激活手臂上的印记,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