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晓梅写到这里时,内心不禁百感交集,她心里多么希望自己心目中的刘大哥会这样对待自己呀,可是自己又岂能自私地奢求这一切呢?
她已经无法保持平静的一个心态继续写下去了,趁着自己的泪水还没有浸湿那张信纸,就匆忙把它折叠起来,在小心翼翼放在一个信封里。
这一夜,她躺在床上想了许多,让自己彻底失眠了。不过,她不用焦虑,因为明天不上班,自己可以睡个自然醒,哪怕太阳升起后又坠落呢。
第二天,她果然起床很晚,当拉开窗帘的时候,太阳就快升到正上方了。她现在可以直接忙碌午饭了。可是,当她洗漱一下,再走进厨房时,发现除了有少许的米面之外,就连食用油都没有了。她不得不先出去买油买菜。
就当她换好一身衣服离开家门的时候,又在不远的胡同里遇到了那位吊了郎当的街坊大哥。
那个冯天祥虽然还处于年轻力壮,但没有正当职业,属于游手好闲的社会青年。他也刚起床不久,正想出去遛弯,却在门外的胡同里跟郝晓梅不期而遇。
“妹子,你咋没去上班?”
冯天祥一遇到郝晓梅,就像馋猫嗅到了腥味,立刻凑了过来。
郝晓梅对这个热情的街坊大哥并不感冒,俏脸上勉强凑出一点笑意:“厂里放几天假,所以我不用起早上班。”
“哦,既然单位放假了,妹子这么匆匆忙忙出去干啥去呀?”
“唉,家里就快‘弹尽粮绝’了,我去市场办一些‘给养’。”
冯天祥两眼一亮:“看样子你还没吃饭吧?太好了,我正好也没吃呢。”
郝晓梅仰头瞥了他一眼:“这又怎么样?”
“我俩可以一起吃饭呀。我请你!”
“谢谢,我不习惯在外面吃饭。”
“哦,那咱们可以买回来在家吃。”
“哪个家?”
“当然是我家了。我爸妈正好去乡下看我姥爷去了。”
“谢谢,我更不习惯在别人家吃饭。”
“要么,就去老刘家。他们家不是没有外人吗?”
“不好意思,我家是没有外人,因为我不能引狼入室!”
冯天祥一怔:“谁是狼呀。”
郝晓梅这时已经走出了胡同,立即往前跑几步跟冯天祥彻底甩开了距离,然后冲对方喊了一嗓子:“凡是想纠缠我的男人都是大sè_láng!”
冯天祥不由一愣,眼看着眼前的女孩嬉笑着跑远了,体内不禁升腾起一股无名的欲火。
郝晓梅心情不错,首先把随行携带的那封书信投放入了马路边的一个邮筒里,然后去菜市场购买了一些必需品,又欢快地往回走。
再说冯天祥已经淡定不下来了,因为父母都不在家,让他更加感觉闷得慌,眼看到邻家有这么一位楚楚动人的姑娘,顿时令他魂不守舍了。他断定郝晓梅既然不上班,就不会回来太晚,于是就潜伏在自家的门口来一个守株待兔。
果然不出所料,在他耐心的张望下,终于在胡同一侧盼到了郝晓梅的身影。他的眼神里立刻闪出狡黠的笑意,立即把自己缩回了门框以内。
郝晓梅可谓是满载而归,双手提着食材,都无暇腾出手擦拭一下额头上的汗珠。
当她进入熟悉的胡同,早就把那位对自己垂涎的街坊大哥忘到脑后了,意识毫无防范地通过那扇门。
冯天祥通过虚掩的门缝看到她那副窈窕的娇躯从视野中穿过,顿时按捺不住了,想开门把她拉进来,但却晚了一步,对方转瞬间远离了自己家门,如果再强行出击,恐怕做不到让她迅速消失在自家的房门。
他深吸一口气,勉强克服自己胆怯的心理障碍,一心要征服近在咫尺的佳人,于是采取了第二套方案,立即悄无声息地追随对方来到刘家的门前。
由于他走路无声,郝晓梅丝毫没感觉到危险来临,当放下一只手里的油桶,腾出手来掏出钥匙打开门时,却发现那只油桶被人提了起来,猝然一回头,却是街坊大哥站在她的身后。
郝晓梅惊愕地瞪着他:“你···从哪来?”
冯天祥嘿嘿一笑:“我是从家来呀。咱俩现在可是邻居呀。”
“你想干什么?”
冯天祥抬高油桶示意道:“我当然是帮你拿东西呀。”
“用不着,请你把它放下吧。”
冯天祥固执地摇摇头:“那怎么行?我既然过来帮忙了,就必须帮你把它提到屋里呀。”
“你放这吧,我自己能行。”
冯天祥一看自己如果不放下,对方就堵在门口不往里走,为了消除她的戒备,只好无奈地放下了油桶。
郝晓梅早就意识到这位街坊大哥对自己不坏好意,赶紧俯身提起油桶,在匆匆往屋里钻。她想在进屋第一时间把房门插死,但因为双手都提着东西,对动作难免受到一些影响,还做不到立即把门封死。
冯天祥趁这个稍纵即逝的良机,立即把高大的身躯撞过去——
结果,他轻而易举地撞开了那扇还没完全关闭的房门,就连门里的郝晓梅也被他撞了一个趔趄。
郝晓梅不得不顺势往里面迈出一步,并惊愕地回头。
冯天祥一旦进入房间,就顺势把房门关闭,并拉上了插销。
郝晓梅顿时花容失色:“你···你要干什么?”
冯天祥呼吸加重,整个房间都可以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两只眼睛不断放着色光,一步步地逼向了手足无措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