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尔妃看着鄂格妃的背影淡笑,依旧慢悠悠地一边欣赏美景一边往宫殿走去。
厄尔妃身边的大宫女格谷看了看左右,随从们自动自觉的放慢了步伐,格谷走到自家主子身边,想了想小声道:“娘娘,那西边长的花甚是出类拔萃,那妍色隐隐有盖过同花期生长的花儿之势呢,瞧着甚是养眼,可要奴婢去摘下来放到寝宫好让娘娘时刻观赏。”
厄尔妃慢悠悠的步伐不减,淡淡一道:“每个人都喜欢观赏好看的花儿,只是本宫更喜欢带有香味儿的妍丽的花儿,那种有色无味的花儿还是留给别人去观赏吧。”
“是。娘娘,奴婢早起看着御花园的荷花开的甚是好看,这便让她们为娘娘摘几朵来。”
“做成荷花糕,用荷叶做银耳荷叶羹,给陛下送去。”
“是,奴婢这就吩咐下去。”格谷躬身退后,招来小丫鬟嘱咐了几句,又回到厄尔妃身边伺候着。一行人往寝宫缓慢地走去。
凤羽宫。
余氏坐在狮座上,慵懒地靠着软垫,手里拿着一把成色上等色泽均匀的玉如意把玩着,闭着凤眸,惬意的小憩着。
看了看主座上慵懒的女子,想了想小声道:“娘娘,奴婢瞧着西姆氏得了圣宠颇有几分得意忘形,可要奴婢前去提醒,提点几句?免得坏了娘娘的计划。”
余氏睁开眼睛看着手中的玉如意,淡笑道:“人只要一得意便会忘形,忘形便会作茧自缚,如此更合本宫的心意。更何况如今她是陛下的新宠,让陛下欢喜一阵子又何妨。”
翠萍看了一眼余氏,不敢再多言语,静静地候在一边。
云翔宫西偏殿。
优珥氏回到偏殿坐在座上,想着西姆氏晋封的得意样,心中不觉有些恨意,原本该晋封的才是她!美艳的容貌浮上一层冷意,娴静的外表被狠厉代替,美眸冷意流转,“乎格!”
“奴婢在。”一旁的侍女站了出来,躬身回道。
“附耳过来。”
乎格走上前倾身倾听,“是,奴婢这就去。”
二皇子府。
书房里,一个身带佩剑,身着将军袍,一脸络腮胡的中年男子坐在椅子上,拿起茶盅吹了吹,如牛饮水般一饮而尽,“好了,别再走来走去的,你在怎么转悠太子也已经有了嫡子女。”
“我能不着急吗?!”只见二皇子阿泰尔布泰,身着蓝色蟒袍,许是其母妃出身将门的缘故,看起来倒颇有几分虎将之风,阿泰尔布泰在房中踱步,“如今太子妃有了身孕,要废了他谈何容易!”
友元淡笑道:“太子妃没有身孕时也不见你能扳得倒太子,如今太子不过多了一张护身符,与原来一般无二。”
“不过多了一张护身符?!哼,那可差远了!”阿泰尔布泰大踏步走到友元一边的太师椅上坐下,又急声道:“父皇已然不满太子,更不断打压太子,而如今太子妃有了身孕,父皇便不会对太子多加打压,再有余后在,如今想要扳倒太子更是难上加难!”
“余后……按理说出身北冥的余后不应该成为咱们最大的阻力,在南盟她没有任何的家族势力背景。”友元皱着眉头深思。
“要说这个,表舅有所不知,当年余后初到南盟,父皇要立她为后自然是受到各大家族的反对,只是你可知最后她为何能成为南盟皇后?”
“为何?”
“虞令牌在她手上!”阿泰尔布泰咬牙切齿地说道。
“什么?!那个号令世家大族家主无条件服从命令的虞令牌竟在她手上?!”友元瞪圆了眼睛,虎眼满是讶异,平复一下心情后道:“当年我远在边界,只知道陛下迎娶北冥皇帝妃子余氏为后,且无人反对只觉怪诞,却也不是我该管的事,我也就没有多想,没想到余后手段这么厉害竟能拿到虞令牌!”
“无人反对?我当年只有八岁,后来听我母妃说,这事闹得各大家族差点造反,而余氏凭借其过人的才智谋略和过硬的手段游走于各大世家,再加上父皇那时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便将虞令牌交给她保管。”说道这,阿泰尔布泰也不由得佩服这么一个别国女子。
“余后的手段确实厉害,如今看来想要扳倒余后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友元算是明白了,要扳倒余后必须拿到虞令牌。
阿泰尔布泰莫名有些不服气:“哼,要不是余后手上有那虞令牌,凭借我母妃的才智早就……”
“早就如何?你能不能动动你的脑子,别遇到什么事嘴上不是‘表舅’就是‘母妃’的,太子和你同是陛下的儿子,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友元恨铁不成钢地道。
“他是太子又如何还不是得靠余后庇护着!”阿泰尔布泰冷哼一声,甩袖出门,置友元不顾。
“你!”友元看着三两句话就翻脸的阿泰尔布泰的背影,顿时气得火冒三丈,拿过茶盅砰的一声摔在地上,“成事不足的东西!”
守在门口的侍监看着自家主子负气离去,紧接着听见门内的茶盅摔地声,赶紧进门赔笑道:“友元将军,您消消气。”
“哼!”友元看着点头哈腰的侍监,冷哼一声便离开。
西偏殿。
“臣妾见过殿下。”葛倩带着几名侍女在偏殿门口等着,见着来人便笑脸迎了上去,俯身一拜。
阿泰尔布泰见着温婉又不失娇媚的女子对着他甜甜一笑又公瑾地俯身一拜,赶紧大步上前扶起眼前这美艳娇柔的女子,原本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