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侍者走了进来,俯首在阿泰尔齐耳边低语。邪魅的桃花眼闪过莫名情绪,抬手挥了挥,看了一会依旧妖娆妩媚的舞姬,转头看着面容不再冷淡多了一丝女子的柔和,那回望他的眼睛带着一丝爱意的杜丽,勾唇一笑却是带着冷意,“爱妃,本殿刚刚收到消息,太子妃怀孕了呢。”
怀里的杜丽僵了一下,继而神情自如地依旧看着面前的舞蹈,微笑着淡淡地回道:“如此,得恭喜太子了。”
“哈哈哈,是啊,的确得恭喜太子哥哥呢!来啊,去库房挑几样东西给太子哥哥送过去,祝他喜得麟儿!”听着杜丽不冷不热的回答,阿泰尔齐哈哈一笑。
“是。”一旁服侍的阿穆应声走了下去。
“爱妃,你说,你今天还会给太子哥哥传什么样的信件呢?可是还是依旧写着本殿日日歌舞升平呢?”阿泰尔齐看着面前的妖娆的舞蹈,将头凑到杜丽的耳边,嘴边笑意加深,对着杜丽轻轻说道。
杜丽手中的酒杯落地,躺在阿泰尔齐怀里却犹如躺在冰天雪地里那般寒冷。他知道了!
“爱妃,你每日给太子哥哥送过去的书信,本殿都看过,嗯……里面写的无非是本殿整日寻欢作乐,没有其它有利于太子哥哥的消息,你是在帮本殿呢?还是真的不知道本殿每日的行踪呢?嗯?”阿泰尔依旧搂着杜丽,嘴角带笑地看着面前的歌舞,只让人觉得似乎在和怀里的女子讨论面前的舞技如何。
“殿……殿下……臣妾……”杜丽白着脸,一向镇定的眸子带着无措,僵着身体不知作何反应。
阿泰尔齐打了个响指,对着转圈的舞姬道:“好了,今天就到这,本殿的爱妃累了,你们下去。”那群舞姬对着座上腻歪在一起的俩人行行礼便退了出去。
见着人都走光了,阿泰尔齐猛地将杜丽压倒在座上,姿势极其暧昧,只是俩人之间的气氛极度诡异。
阿泰尔齐用着温柔宠溺的语气说道:“爱妃,你该不会喜欢上本殿了吧。一个细作恋上敌人这可是大错特错的呢。”抬手抚了抚身下惨白的脸,啧声道:“太子哥哥的眼光也不怎么好嘛,竟是选你这么一个蠢货来当细作,还蠢到家地喜欢上本殿,真是让人失望呢。”
看着身下流泪带着害怕和恼怒的女子,阿泰尔齐眼里毫无怜悯之意,“爱妃啊,本殿早就知道你是太子哥哥的细作,却陪你玩到今天,总以为你会给本殿带来意外的惊喜,可你却一直让本殿心生失望。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没用呢?嗯?”俯首,薄唇贴着杜丽的耳朵,轻轻地道:“本殿对待废物的办法从来只有一个,那就是死。当然,你细作的身份也只有这个结局了。”拍了拍带着恐惧恼怒不甘的小脸,冷淡地看看了一眼那双受伤又自嘲的眸子,坐起身喝完桌上酒杯里残存的酒,起身慢悠悠地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无所谓地道:“将她带下去拷问,问不出什么有用的就杀了。”最后一个音落,脚踏出门槛。
“是!”不知从哪来的侍卫应道。
阿泰尔齐一路慢悠悠地走着,待走进书房,就看见蒙庆坐在书房里打盹,依旧慢悠悠却放轻脚步地走过去,在打盹的人面前,站定,抬手,一个爆栗毫不留情的敲了下去!
“唉哟!嘶……”打盹的蒙庆瞬间清醒,五官皱到一起,抬手不断揉着脑袋,龇牙咧嘴,不断的吸气。待痛感稍减,扭头愤怒地直视着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主座上单手支鄂望着柱子发呆的某人。“你打我干嘛?”
“你自己睡得太死撞到椅子,怪我?”
看着笑得一脸无辜又无害的某人,蒙庆气得牙痒痒,撞椅子?撞椅子能撞到天灵盖?当他是傻子吗?!分明就是某人睁眼说瞎话!
看着面前敢怒不敢言的兄弟,阿泰尔齐,慵懒地窝在椅子里,问道:“什么事?”
蒙庆闻言,怒瞪着某人,腾地站起身,啪的一声,把袖子里的信件摔在桌子上,转身回到座上揉脑袋。
“出息。”阿泰尔齐淡淡地说了一声,不再看徘徊于暴怒边缘的蒙庆。打开信件一看,嘴角狂抽,抬手按了按不受控制抽搐的嘴角,看着笑得一脸小人得志的蒙庆问道:“咳……嗯……消息属实?”
“千真万确!你那北冥兄长即将成为西河王妃!嘿嘿嘿……”看着阿泰尔齐一脸扭曲,蒙庆心里舒坦多了,虽然得到消息的那一刻他也被惊得忘了反应。
阿泰尔齐看着信件里的消息,想到慕容痕可能有的另一个身份,嘴角掀起一抹看戏的笑意,“你说,这个……”抬手指着桌上的信,“有可能吗?”
“也许吧,说不定那慕容痕也是个龙阳好的呢。”
“不,本殿敢打赌,翟珝娶不到……咳,而且可能会吃点小亏。”阿泰尔齐摸了摸光洁的下巴意味深长地说道。
蒙庆挑眉,“你又知道了?算的?”拿起茶杯吹了吹浮在水面的茶叶。
阿泰尔齐摇摇头道,一脸自信又自恋的道:“不是算的,如果慕容痕是个龙阳癖的人,他是见过本殿的,怎么可能会不对本殿动心呢?你说是不是?”摸着自己的脸说的煞有其事,还很郑重的点点头。
“咳咳咳咳……”刚要咽下去的茶水卡在喉咙里,呛得蒙庆直咳嗽,咳的脖子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