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痕坐到蒋玉蓉身边看着还有些憔悴的小脸,伸手握着玉手,感觉到手中的玉手指尖有些冰凉,起身取下刚挂在架子上的还有些残余温度的黑貂绒毛大氅,给蒋玉蓉披上,又系好,手法娴熟,又将大氅拉了拉把蒋玉蓉裹紧一些,一系列动作,自然流畅。
慕容痕满意的看着宽大的大氅将娇小的蒋玉蓉包裹住。抬眸对上一双含笑的水眸,薄唇微微一勾,“怎么?什么事让玉儿这么开心?”
蒋玉蓉浅笑道:“劳驾王爷了。”
慕容痕知道蒋玉蓉的意思,抬手摸了摸有些憔悴的小脸,眼底不自觉地带着爱惜。“即是劳驾,可有奖励?”
蒋玉蓉看着难得卖乖的某人,却颇不给面子的笑着道:“没有呢,怎办?”
慕容痕低低笑了起来,捞过某女,抱着她坐在自己腿上,不由分说地朝着挂着浅笑的樱唇吻了下去,许久才放开某女,看着眼里带着娇嗔的水眸,只觉得身体似乎有些异样,眉头微微皱了一皱,将那异样压下,看着有了些红润的柔美的俏脸,笑着道:“玉儿狠心。”
坐在某人腿上的蒋玉蓉,自然知道那一瞬的异样,看着慕容痕若无其事,她自然也装傻充愣,低眉。听着慕容痕仍有些刺耳的声音,不回答,却是说道:“明日申时我让强叔来王府一趟,阿痕不介意吧。”她知道她遇险回来时,李强也来过王府,且还在主殿和慕容痕谈话,只是谈话内容她不得知。
慕容痕看着微笑着看着他的柔美女子,眼光闪了闪,轻轻地摇头,“不介意。”大手握着玉手把玩,看了眼蒋玉蓉右手空荡荡的手腕,问道,“镯子呢?”早上还看见的,怎么这会就不见了?
“给了阿绿。原在蒋府伺候的,也是自小服侍我的一个婢女,前几日佘嬷嬷把她带进府,准备顶替阿鹊当我的大丫鬟。”蒋玉蓉简单地说道。
慕容痕无所谓地点点头,对此不多言语,心想着回头让莱福去库房拿些上等的玉镯子给他的玉儿戴着玩,他的玉儿很适合戴玉镯,好看。
就这么着俩人在屋子里闲聊了起来,多是蒋玉蓉在说,而慕容痕多半在听,偶尔应一句。从家长里短聊到天南地北,有的没的聊一大堆,竟也能聊一个下午。某女后知后觉自己坐在某人腿上许久,中途想着别把某人的腿坐麻了,想起身坐椅子,某人给她俩字“不麻。”继续圈在腿上抱着,继续聊天……
燕堂里,阿绿听到前几日蒋玉蓉遇险,吓得小脸煞白煞白,听闻最后有惊无险,双手合十,满口念着‘阿弥陀佛’。听到阿燕遭到*欲自戕时,泪水直流,哭着道:“在蒋府她原不爱说话,只知一味做事,极少与咱们这些人交谈,我还几度以为她瞧不起咱们我也就瞧不起她来,与她交谈过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过来,却没想到她竟是这般忠主护主,倒让我觉得惭愧,她如今在哪儿?情况如何了?快带我去看看。”阿绿说着起身就往外走。
阿荷赶紧起身拉着情绪有些激动的阿绿,眼里水光闪烁,笑着道:“你别急,阿燕没事儿了,佘嬷嬷劝她‘好死不如赖活着’又道‘让她为需要她在乎她的人活着’她听得嬷嬷的劝没再寻死。”阿荷将阿绿拉回椅子上,倒了一杯热茶塞在阿绿手里,在阿绿旁边坐下。
阿格也走了过来坐在阿绿身边,拍了拍阿绿的肩膀。听着阿荷道:“我们几个也是一有空就去陪陪她,和她说些有的没的胡话,逗她开心,只是没见着她脸上有多少表情。今个儿王妃去看她了,回来时便看她面色稍好些。”
“你们快带我去看看燕子。”听着阿荷的话,阿绿抓着阿荷的手迫不及待地想去看望阿燕。
阿格看着阿绿焦急的面色,又见着阿绿哭得伤心,杏眼一转,逗笑着,看着阿荷道:“瞧瞧她这模样,活像小媳妇急着见阔别多日的相公!呵呵呵呵……”
阿绿恼火,眼角还挂着泪,戳了一下阿格的脑袋,对着阿格啐了一口道:“呸!烂了嘴的蹄子!拿我寻开心也不分分场合!”
阿格也不恼,揉了揉被戳的脑袋,笑着道:“你别恼,我这是看你哭得伤心,怕你哭岔了气,才说这话来分你的神。”看着阿绿仍有些气恼的模样,阿格安抚的拍了拍阿绿的手臂道:“你不用太担心,阿燕如今什么事都没有,现住在府医周先生小院里静养。发生这事儿谁都没法一时半会儿就缓过劲来。她如今能听嬷嬷的劝,能想开,就是难得的了。她自己也说了不会再做傻事的。你且放心,阿燕屋外有两个小丫头守着,不会有事的。”顿了顿,看着阿绿不再流泪的柳叶眼,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不是我们不带你去见阿燕,而是这会儿她刚喝了药在休息,等她醒了我们再带你过去看她也不迟。”
“阿格说的没错”阿荷看着目光看向她的阿绿,点头道,“阿燕这会儿确实是在休息,晚些送晚膳时我们再过去。如今我们先和你说说这王府的规矩。”
阿绿听了阿荷和阿格的话,拿出帕子擦了擦眼泪,点头道:“也罢,晚些再去看她,让她好生休息。”接着就坐在椅子上静静地听着阿荷和阿格给她讲的王府规矩……
正说着,门外就听到佘嬷嬷的声音:“阿格阿荷阿绿。”
听到声音,阿荷起身去开门,笑着道:“嬷嬷快进来。”
“诶。”佘嬷嬷看着站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