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王梁叩见陛下,陛下万安!”王梁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人,对着慕容渊行礼。
“左相免礼平身。”声音低沉压抑。
“谢陛下。”王梁站直了身,“不知陛下召见有何吩咐。”
苏明得到慕容渊的示意,转身退出御书房,在门口守着,也不知道那盒子里是什么东西……
“左相过来看看。”
王梁疑惑着走上前去,待慕容渊打开龙案上的盒子,惊惧不已,连忙后退几步,“陛……陛下这……”
慕容渊盖上盒子,看着又惊又惑的王梁语气极其平静地道:“左相,如你所见,这是朕在江湖上找的武功高手,原是花夜堂堂主,被朕收服之后就设计将他安插到魔都里去。”
“陛下是说,这是陛下留在魔帝身边的暗探?”王梁觉得不可思议。
“没错,可如今却是这般模样来见朕……朕心不甘!”慕容渊覆在盒子上的手握成拳,眼里晦暗!
“如此,陛下,那贼子的能力可不一般啊,切不可轻举妄动!”
“左相说的不错,那贼子能力确实不一般,自他…”慕容渊食指轻扣龙案上的盒子,说道:“自他进入魔都以来依旧全然不知魔都位置于何处,更没能见着那魔头一面……”慕容渊看了眼拧着‘川’字眉头看着他的王梁,“爱卿有所不知,就在爱卿到御书房之前,朕留在御书房的两名龙卫被刺杀身亡。”慕容渊眼底带着恨地盯着龙案上的盒子!
“竟是如此猖狂!”王梁紧蹙眉头,“陛下,这贼子能出入皇宫,出入御书房如自家府邸,可见能力非同寻常,陛下可得加派人手守卫皇宫啊!”
“朕知道。”慕容渊眼神平静中带着几分暗色,走回龙椅,坐着指着盒子道:“爱卿对此看法何如?”
王梁撇了一眼盒子,又将眼光快速转向神情平静的慕容渊,退到下面拧着眉背着手来回跺了几步,想了想,对这龙椅上一脸平静的王者斟酌着道:“回陛下,如今这细探已被那贼子知晓,不可再用此计,嗯……依微臣之见倒是可用鹬蚌相争之计。”
慕容渊坐直了身体,冷静地问道:“哦?说说看。”
王梁拱了拱手,摸了一把小羊胡,道:“如今那贼子出入宫门如自家庭院般自如,又不被巡视的御林军知晓,可见其能力功夫了得,又已被他知晓陛下在他地盘上按了眼线,自然会对陛下严加防范。如此局面不利于我们对那贼子的追踪与调查。但却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那贼子在江湖上积怨颇深,自臣经商以来,接触的商人没有一千也有一百,形形*的人臣都接触过,其中有不少人同微臣抱怨那魔头如何如何残暴,不仅杀人手段残忍,经商手段亦是霸道无情。陛下可还记得那年京都大案?”
“你是说那薛刘武吴的命案?”慕容渊眉头微蹙,眼底带着思索地看着王梁。
“正是。那薛刘武吴家主手下有些产业和那魔头合作,不知是出于何故,许是手底下的人得罪了那魔头才惨遭那贼子的杀害,他们都认为这是那魔头给他们的警告,这四家如今依旧深恨着那魔头,却不敢对其如何。陛下有所不知,那贼子手下的产业几乎垄断咱们北冥的各大行业,微臣迟迟不说唯恐陛下恼怒,如今臣也就和陛下明言了。”
啪!“什么?竟有此事?!”慕容渊一拍椅手,眼底不可置信,那魔头竟是垄断了各大行业!心中愤恨,为什么他一点消息都没有?
“陛下息怒,这事不是在陛下登基后才有的,而是在良维帝二十四年便开始至今的。那贼子霸道毫无人性,商业界对他是敢怒不敢言,因为畏惧其残忍的手段,都忍气吞声地继续和那魔头合作。陛下,为今之计不可对那贼子轻举妄动,倒是可以让这些如薛刘武吴四家对魔头积怨积恨颇深的商人们团结起来对抗那魔头。”
王梁对着听得认真的慕容痕一抱拳继续道:“陛下,无利不成商,那魔头让专利的商人们得不到一丝利益,如何不会激起他们的怨恨,只要集结这些商人,以为民除害的由头说之,便可一呼百应,积小众而成大势,势力也是不容小觑!如此一来,倘若商人们斗垮了那魔头,各行业不再被那魔头一手掌握,那北冥的商业发展可以说是如日中天了,不愁国库不充盈,归还各国债务亦能早日还清,如此又可毁掉那魔头手上的商业势力,虽不能完全击垮魔头却也能拔其羽翼,挫其锐气,此为借刀杀人之计。”
王梁看着低头深思的慕容渊,捋了一把小羊胡,笑着继续道:“倘若团结在一起的商人们仍斗不过那魔头反被魔头吞噬,那也和原来没什么区别,各行业依旧掌握在魔头手里,如此咱们反倒可以知道这魔头手上究竟有多少实力,而陛下亦能独善其身,此为管中窥豹之计。”
说完王梁对着慕容渊一拜道:“陛下,无论输赢与否陛下都不会吃亏,此二计为鹬蚌相争之计也。”
“好!妙计!”慕容渊一拍手,眼底的平静化为喜悦,站起来,走向王梁,带着赞赏的语气道:“爱卿果然是国之栋梁!得卿如此,乃朕之幸,国之幸也!”
“臣不敢,能为陛下效劳是臣之幸。”王梁弓了弓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