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委屈流泪,自然便是大臣遭殃,或打或贬皆由美人一句话。朝堂之上后宫之间所有不满的言论皆因小余贵妃而起。
而余氏则表现出极为出『色』的政治才干,朝堂混『乱』,余氏一人力压所有人对小余贵妃的不满,将政务处理安排得妥妥当当,而自己却从未过目一份奏折。余氏明面上一副安守本分不『插』手朝政的模样,暗地里让受了她恩惠臣服于她的文臣武将,暗地里游说其他官员支持余后,就连地方官余氏也没落下,为下一步行事做布局。
阿泰尔兹见余氏如此体贴懂事,越发放任自流,许多官员见此对余后愈发恭敬与信服。
有人信服便有人反对,个个对阿泰尔兹日渐不理朝政,对余后『插』手政权的局势而忙碌着上奏疏,前朝后宫『乱』哄哄,倒显得容瑛殿是一片欢乐净土。
北冥。
平昌江上,一只稍显华丽的船舶在江面上浮游着。
蒋玉蓉看着坐在对面面『色』稍白,靠着靠枕与她对弈的慕容痕,想了想道:“若不舒服就休息一下,要下棋也不在这一时半会儿的。”
“无碍。”修长的手指捻起一颗黑子落下,将白子团团包围。
蒋玉蓉却不急着落子,转身拿过阿燕手里托着的老姜茶,放置在慕容痕前面,又对着阿燕道:“给阿绿也拿一碗。”
“回王妃,阿荷已经拿去了。”
蒋玉蓉点点头,这才看向棋盘,看着被黑棋包围只有一个缺口,却是全盘皆输的死路。看了一眼一盘,思虑了一会,抬手在另一处落下白子,反倒形成对被包围的白子的“增援军”且来势汹汹。
看着蒋玉蓉的棋路,慕容痕略微坐直身子,执起一枚黑子,不适地皱皱眉,另一只手端起老姜茶喝了一口,落子成局,黑子的包围依旧却隐隐成为防御线。
一盘棋,下了整整两个时辰,慕容痕有些诧异地看着棋盘,继而对着对面同样看着棋盘的女子咧嘴一笑,“我输了。”
“承让。”蒋玉蓉淡淡一笑,看着慕容痕笑着道。
慕容痕摇头,笑道:“玉儿的棋艺进步很快。”
“呵呵呵,那还不是你这位师傅教的好。”蒋玉蓉捂嘴笑。
慕容痕看着柔美的女子,也跟着咧嘴笑,“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呵呵呵呵,你倒是毫不客气叫我为徒弟,我可没拜过师,不认的哦。”蒋玉蓉转身吩咐阿燕道,“给王爷拿碗稀粥和小菜来。”
“是。”
蒋玉蓉看向面上带笑的慕容痕,想了想道:“回程时咱们走陆路吧。”
“好。”
“若不急着回去,咱们还能顺路逛逛。”
“好。”
蒋玉蓉陪着慕容痕用完粥,便起身出去走走让慕容痕自己休息。
看着那抹纤细的背影越走越远,慕容痕一直用内力压制晕船的不适感,刚刚吃下的粥和配菜,在胃里直翻滚,如今蒋玉蓉不在身边,面『色』越发苍白的慕容痕,只觉胃里的粥和配菜一直在翻腾,霍地起身,快步往门外跑去,伏在栏杆上呕吐起来。剑眉拧成一股麻线,越看波涌的江面胃越发难受,越发头晕目眩。紧闭着眼,站起身,『摸』索着往船舱内走去。
回到舱内,面『色』苍白的慕容痕看了眼桌上的老姜茶,拿起来喝了一大口,辣辣的感觉让难受的胃部有些躺缓和。在软踏上,闭目休息,没一会儿又起身,看了看榻上,又转头看了看四周,起身往床榻走去。伸手拿起被放置在床角的抱桃枝木偶握着,躺下蹙着眉闭目休息。
蒋玉蓉才走到阿绿的房外,便见着阿绿趴在栏杆吐得泪水直流。阿荷则端着一碗老姜茶站在一边。“阿荷,你快扶她进去,别看水面。拿个薄荷『药』香包给她闻闻。”
“是。”阿荷应着,阿格也上前扶着。
蒋玉蓉看着没力气走动的阿绿,回程还真得走陆路,交代了几句,便四处走走才回她和慕容痕住的船舱内。看着躺在床上面『色』好像又白了一些的慕容痕,人人闻名『色』变的头号危险人物有谁能想到这头号人物会因为晕船而变得弱不禁风的模样。
“玉儿。”
“嗯,在呢。”
“想吐。”
蒋玉蓉看着紧皱着眉头闭着眼和她说想吐的男人,“你等一下。”蒋玉蓉说完起身,往外走去,不一会儿,便回来,将一个薄荷『药』香包在慕容痕鼻尖晃了晃,她让周先生多准备了几个缓解晕船的『药』香包,这会儿两个病号半个月有些不够用,只能让阿燕临时配了几个。“起来喝点老姜茶。”将手里的香包塞在慕容痕手里。
慕容痕只是拿过『药』香包,依旧闭着眼摇头道:“不喝。”喝了半个月这东西,实在不想喝这玩意儿了。
蒋玉蓉也知道这老姜茶辛辣连喝半个月谁都会受不了,也不勉强,只能在一边给慕容痕打扇子。“你睡吧,我陪着你。”
“好。”
……
掐着日子的窦氏一天比一天精神高兴,“李嬷嬷,东院收拾好了吗?让底下的人不能偷懒。”
“回夫人,都已经收拾妥当,按着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