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空荡荡的院落,阿泰尔齐凤眼忽明忽暗,最后化成一丝浅浅的杀意,他要让阿泰尔蓰辰亲自接他回宫!他要让阿泰尔徐给他正名他并没有调戏庶母!可是那元贞氏已经死了,没人能够证明他的清白……那股香气……对了!只是该怎么查?元贞氏……元贞氏……
南盟。
余后被禁,后宫大权旁落,鄂格妃执掌后宫,二皇子愈发颇得圣宠,太子愈发失势,如此情况下朝廷官员站队是举棋不定。四大家族之一的鄂格一族风头日盛,而本在第四家族的西姆一族也不甘示弱又因近日偶得一谋略过人的贤士,频频出风头,不仅在朝中的西姆子弟频出风头,就是在生意交易上也咄咄逼人,已在不知不觉中触动其他三大家族的利益。
第一世族的祢慕家族里族长祢慕泰西正站在人工湖边看着水里荡漾的清波敛眉出神。
一男仆从远处快步走来,看着站在湖边的年轻男子,心中微微一叹,他家少主才年过十八却已当任一族族长,多少双眼睛时刻盯着……不敢多想,那男仆走上前道:“主子,如您所料,太子妃并不是那傅敏弗和迩蒙倩柔害死的,而是……”那男仆顿了顿,看了眼毫无波澜的俊美异常的侧颜的主子,才要开口就听见一道带着如春风般拂过带着暖意的声音。
“是三皇子阿泰尔齐。”
男仆早已习惯能掐会算的主子,点点头道:“是。”
祢慕泰西捻了捻食指,深邃又明亮的眼睛划过杀意,启唇道:“知道了,我吩咐你做的可完成了?”
“回主子,中间出了点岔子但依旧完成主子的使命。”那男仆低着头说道。
“岔子?叔叔又出手阻挠了?”祢慕泰西闻言,音色更加如沐春风更带着一丝笑意。
男仆听着主子的声音,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主子这脾性不知道从哪学来的,越生气声音越好听,越好听说明有人越倒霉,如果主子的声音里还带着魅惑,那这个人就必死无疑了,男仆在心里比较着祢慕擎洪是死是活,比来比去没个把握,一边开口回道:“不止二爷出手阻挠,太爷家的四爷和大夫人家的表舅爷也掺和了,还……”
“还想占为己有。”祢慕泰西笑着接道。
“是。”
“可问明了?”
男仆知道主子问的是什么,便麻利地回道:“问清楚了,小的让人蒙着面吃了变音丸,假以太二爷下人身份拷问了他们,他们忍不住就开口吐了真相,是太爷心疼五爷被废,自己被囚于一院之内,心中记恨主子,所……”
“知道了,就是太爷不甘心,利用叔叔和表舅罢了,呵,真是越老精力越盛啊。”
“主子,小的还问出一些话来。”
“说。”
“呃……南边的六少爷是太爷的私生子。还有,太爷与迩蒙太傅有私信来往。”
“哦?迩蒙太傅可是依附鄂格妃的。”祢慕泰西眼里寒芒。
“正是。”男仆道。
“信件呢?拿到了?”
“回主子,拿到了,其中包括二爷,四爷还有表舅爷。请主子吩咐。”
“哼!通知全族,明日开祠堂!本公子要诈出那些魑魅魍魉,一个个清理干净了!”
“是。”男仆走上前一步又问道,“主子,那批货该如何处置?”
“即是太子殿下吩咐的,便等太子的消息,先找个隐秘的地方放着。至于那个只会流连花丛惹事生非的六少爷今晚便让他长眠于温柔乡里。”
“是,小的这就去办。”男仆得令离开。
一个黑衣人忽然无声站在祢慕泰西身边,低着头沉着声音说道:“主子,阿泰尔齐在北冥。”
“你远处跟着,不能让他有何损伤,他的命只能由本公子取。”祢慕泰西看着湖面声音带着一丝魅惑道。
“是。”那黑衣人想了想又道:“主子,阿泰尔齐似乎有重回皇室之意。”
“哦?这倒合我意了。”祢慕泰西听着笑了笑,又道:“你让人仔细跟着他,想重回皇室么……我帮他便是。”
“是,属下早已命人跟着阿泰尔齐,主子放心。”那黑衣人低着头道。
“让逊略过来一趟。”
“是。”
没一会儿,一个身高四尺有余,矮小微胖走路带风,一路走来都是面带笑容的中年男子,见着湖边站着的身高八尺的俊美少年,嬉笑的面容越发灿烂,开口道:“小子,越发出息了啊。”
“师弟。”
逊略听着面前这人对他的称呼撇了撇嘴,他能反驳吗?他年龄比这小子大十岁但谁叫他比人家拜师晚了十年……站在一丈外心不甘情不愿地唤了句师兄,开口问道:“叫我过来做甚?”
祢慕泰西淡淡地看了一眼笑嘻嘻的矮个子男人,道:“做甚?你在我面前装傻充愣?”
“……”逊略缩了缩脖子,说道:“那个……给西姆族出谋划策的人太神秘了,只有别人进入,他就没出来过,我让人扮作下人进去端茶送水,根本就看不见有半个人影。”
“知道了。”祢慕泰西想了想道:“继续派人盯着,但你去做别的事。”
“哦,什么事?”
祢慕泰西嘴角翘起,眼里带着一丝玩味的算计看着逊略。
“……”他知道了,准没好事!
南盟后宫。
凤羽宫内,余氏那好看的凤眼里满是阴霾地盯着空荡荡的大殿,若不是她手里有一张王牌,早就成为废后!余氏手握成拳,保养得宜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