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成安公主的庇护,所以在国公府内,萧瑾萱安然无碍的度过了一天。
眼瞧着今日过后,明天便要前往皇宫参加国宴,萧瑾萱心里清楚,只要在熬过这最后一关,等到一出了这国公府的大门,白家的人就绝无机会在对她下手了。
不过也因为今日,是白家最后一次暗中相害的有利机会。
所以萧瑾萱甚至心里已经猜测到,今天定然不会太平,恐怕麻烦要不了多久,就会接踵而至。
就在萧瑾萱,正在心里暗自思量,白柳会在这最后一天,寻得什么方式,对她出手暗害的时候。
忽然间她就只觉得头上的秀发,被狠狠的扯动了一下。
当即她疼的微皱了下秀美,接着就透过梳妆镜,无奈的望向了正给自己梳着头发的竹心,语带关切的询问道:
“竹心,你若是累了就赶紧去歇息会,昨晚你守了我一夜都没合眼,若是在这样下去,我还没被白家人害了,你就要先熬不住病倒了不可。”
正晨起为萧瑾萱梳妆的竹心,这会正握着秀拳,边敲着自己的脑袋,边哈气连天的摇头说道:
“小姐我刚刚弄疼你了吧,都怪奴婢不好,才一个晚上没睡而已,这一早竟然连梳个头都有些脑袋发沉了。不过小姐你可不能大意,这国公府里除了成安公主,我看个个都对你心怀歹念,奴婢可得将你守好了,别说一个晚上不休息,就是十个晚上不睡觉,我也要把房门把好,不叫任何人有机会伤到你。”
眼见竹心竟然用敲脑袋的方法,来给自己提神,萧瑾萱当即无奈的笑了笑。
接着转过身子,从对方手里将木梳拿了过来,并自行梳着头说道:
“这里是国公府,白家的人暗中下手确实有可能,但借他们个胆子,谁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对付我,而且这里是成安公主的庭院,只要我不走出这里的院门,谁也不会吃了雄心豹子胆的,闯进来与我为难的,所以你赶快去睡一觉吧,明日我还要带着你一起进宫赴宴呢,竹心若到时你还是这副神情萎靡的模样,宴会上必然容易出现差错,到那时可就麻烦了。”
被萧瑾萱这么连哄带吓之后,竹心可算点点头,听话的下去准备补个觉了,只是在临出屋门的时候,她还是忧心忡忡的又说道:
“小姐就算你说的都对,可那个白柳小姐,若是以请安为由跑过来,成安公主难道还真能拦着不见她啊,到时一但给了她近身的机会,这位白家大小姐,必然又要针对小姐你了,每每一想起这些事情,奴婢根本就不敢去休息。”
在萧瑾萱的身边,文昕善于处理各种杂事,已然是连翘院名副其实的第一大管家,位置更是极为的重要。
而赤灵会武,白术会医,唯独只有竹心,说她一无是处,都半点不为过。
可是萧瑾萱每每到哪,最长带在身边的却总是竹心,因为对方虽然没有专长出挑之处,却最为的忠心耿耿,而且也是最早跟在她身边的一个。
有竹心在,萧瑾萱不但用着顺手,而且心里也极为的安稳,彼此间虽名为主仆,实则就和亲人没有丝毫的差别。
所以眼见得竹心,站在门口还是极不放心的说个不停,萧瑾萱当即忙站起身,就强行给对方撵去休息了。
做完这切后,眼见得梳妆也都弄好了,她便想寻本书来看看。
却不想就在这时,碧芸姑姑却满脸笑意的前来寻她,见过礼后,对方更是迫不及待的说道:
“瑾萱小姐,您可真是我家公主的福星,你一来不但公主她笑容见得多了,如今航少爷为了给您道歉,也亲自来了庭院。借着这次的机会,公主殿下可算能和大少爷好好说会话了,但毕竟航少爷是为您特意来的,因此小姐也随奴婢走一趟,前往公主的正房聚聚吧。”
正手捧着本《吕氏春秋》,还没翻开看上一眼的萧瑾萱,闻听这话就是一愣,接着便心里冷笑了一下。
毕竟,虽然和白航接触的不多,可萧瑾萱如今的这双眼睛,早就练就的极为毒辣。
而据她的观察,这位白家大少爷,可不是那种愿意低头,还给人上门赔礼道歉的性格。
尤其那晚和成安公主一席长谈后,萧瑾萱更是知道白航,因为极为疏远这位生母,几乎除了正式场合外,向来都不会进对方庭院一步的。
而如今这白航,竟然为了前天的几句言语无状,事隔这么久还跑来如此郑重的赔礼道歉。
并且还为此进了成安公主的庭院,这里面怎么看,都太过不合乎常理了。
因此萧瑾萱面上不动声色,嘴里却轻笑着,状似无意的询问道:
“碧芸姑姑,瑾萱如今身为贵府客人,哪里能担得起航少爷亲自来给我道歉,当初不过是几句玩笑话罢了,我根本就没有往心里去。而且不知道如今,航少爷可是自己前来的,若是如此瑾萱晚些出去比较好,也可叫公主殿下,和对方单独多叙叙旧。”
一听这话,碧芸的眼里就闪过厌恶之色,接着更是哼笑一声说道:
“不必了瑾萱小姐,您虽然是一番好意,想给咱们公主留下时间,与航少爷独处亲近叙旧。可是白柳小姐这次也跟着来的,并且形影不离的跟在大少爷身边。这吴家母女的手段高着呢,她们哪里会放心叫航少爷,单独与公主走的太近,否则她们这些年的歹毒心思,岂不是要付之东流了。”
因为太过气愤,碧芸姑姑说的就有些多了,可话一讲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