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成安公主忽然冒出的这句话,当即就让萧瑾萱听的微微一愣,但下一刻她便温婉一笑,然后盈盈一拜说道:
“公主殿下说的不错,瑾萱确实要谢过您刚刚的救命之恩,若非是您及时相帮,恐怕如今我已经遭了那白柳的毒手了。”
而一听这话,成安公主的眼里,闪过差异之色,紧接着她示意萧瑾萱,继续随她一起往前走路,接着便语气平缓的问道:
“听瑾萱小姐这话的意思,似乎就算本公主不出现,你也已经识破了柳儿的计谋,如此说来到是我多此一举了。”
微微的摇了摇头,萧瑾萱声音一凝,接着语带一丝慎重的分析道:
“公主殿下,其实瑾萱直到现在,也没有弄清楚,那白柳到底是准备如何对我按下毒手的,只是觉得您身为皇室公主,就算那道八宝如意汤,是由无数珍禽的骨膏为材料熬制而成的,但宫内比这更加奢侈的菜品,必然也有很多。所以司空见惯之下,公主适才的举动,实在叫瑾萱觉得有些过于的激烈了,因此我便觉得,您厌恶那道汤羹不过是个由头,真正要做的,却是阻止我喝下碗里的汤。”
眼见成安公主,只是嘴角含笑,什么话也没有开口说,萧瑾萱又整理了下脑中的思绪,接着便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而且瑾萱并未忘记,从您一来到客厅开始,最先说出口的话,便是叫我将汤放凉了再喝。而当白柳二次将汤递给我时,也是公主您出手给夺了过去。因此瑾萱这才敢大胆断定,我手里的那碗看似无碍的汤品,恐怕必然不简单,而若非公主殿下及时赶到,恐怕这会整碗的汤,都已经被我喝进口中了。”
眼中闪过赞许之色,只见得一直静静听着萧瑾萱说话的成安公主,这会才从容的开口说道:
“难怪皇弟多次夸奖了你,就连我那位王兄永昌王,都在我前几日进宫时,一脸得意的说自己收了个聪慧胆识的义女,你这丫头确实心思细腻,只通过简单的留意观察,竟然就能把事情,猜测出个七七八八,当真是很了不得呢。”
眼见萧瑾萱因为适才自己的相救,又要再次屈膝拜谢,成安和善的拉起她,接着便对一旁的贴身姑姑碧芸,嘱咐命令的说道:
“将你适才在后厨房,看见听见的事情,全一五一十说出来吧,这丫头如今也算我皇室之人,你不必有任何的隐瞒。”
得了主子的吩咐,就见得碧芸立刻点了点头,接着便立刻说道:
“瑾萱小姐是这样的,刚刚我给公主殿下,去后厨拿炖好的燕窝银耳羹,结果无意间就看见两个丫鬟,形迹可疑的在那里嘀嘀咕咕,见我望向她们二人时,还立刻就四散开了,当时奴婢就觉得这里面必然有问题,所以便拿了燕窝,当着她们的面走出了后厨,其实才一出去,我便隐在窗边,静观这两个丫鬟,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向来这陪着公主出嫁的姑姑,那在宫里也必然是精挑细选出来,个个老谋深算,而且应变能力,也基本都十分的老辣。
所以这碧芸想糊弄瞒过,府内的两个小丫鬟,这对于她来说,简直是信手捏来,十分轻松的事情。
而话音顿了顿,紧接着碧芸又望着萧瑾萱,声音又放低几分的继续讲到:
“那两个小丫鬟,以为奴婢真的离开,言语行为上便没了顾忌,而我亲眼看见这二人,取出一包白色的粉末,并倒在了一盆水里,紧接着还把一个白瓷碗放在里面浸泡起来。”
其实听到这里,萧瑾萱已经大致清楚,这白柳暗害她的手段,究竟是如何施展的了。
而这会就见得成安公主,示意碧芸退后服侍,而她自己则接着对方的话,继续讲道:
“后来碧芸回来告诉我,她亲耳听见,那两个丫鬟说,这被毒水染过的白瓷碗,是要再一会的晚宴上,专门给你使用的。所以就算那一锅的汤,别人喝了都不会有事,但唯独只有你沾了丁点,必然就要惨遭毒手不可,因此汤水本身是没问题的,被暗中动了手脚的,根本是你所用的那个白瓷汤碗。”
眼底闪过一丝浓烈的寒意,萧瑾萱真没想到,这些人为了对付她,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亏得这一晚上竹心都谨小慎微的很,但白柳还是在眼皮子底下,把有毒的东西,险些送进她的嘴里。
而感觉到萧瑾萱,那一身的冰寒之气,成安不禁叹口气说道:
“其实这些后宅里的是是非非,我本是不想插手管的,可谁叫你这丫头,和我们皇室渊源确实颇深,所以在参加国宴之前,你便住在我的庭院里吧,虽然我一向深居简出,住处也素净了些,但保你安然无碍的离开国公府还是可以做到的。”
有成安公主的庇护,萧瑾萱对此自然是乐意之至的
毕竟若是得对方相帮,在这国公府内的这几天,确实就可以在不必担心,被人暗算加害了。
说话间成安也带着萧瑾萱,返回了自己的庭院内,而才一被引进到房间内,就见得一个婢女,立刻就捧着一双男人的新鞋,焦急的回禀道:
“夫人,您亲手给航少爷做的这双鞋子,又被少爷派人给送了回来,亏得您熬了好几晚的时间,才把这鞋纳好,少爷他怎么就不知道您的一番苦心呢。”
眼见得成安接过这双崭新的鞋子后,眼里就不禁流露出一丝哀愁
碧芸当即就一扯刚刚那多嘴的丫鬟,然后语带训斥的说道:
“你这妮子,如今这话是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