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再次回到那受伤老汉的身边,这乡下人,本就身体结实,还不怕吃苦,所以虽然受伤,可对方这会竟自己站了起来,并试着活动腿脚,显然是不准备包扎治疗,就要径自下山去了。
心里生出不忍,当即萧瑾萱忙拦住对方,并劝慰的说道:
“老爹爹,还是我们扶你下山吧,如今你受了伤,行动不便,这竹林又斜坡的厉害,你自己下去我们还真不放心,等到了镇子上,把你送去就医后,我们二人在离开也不迟。”
闻听这话,老汉忙感激的连连道谢,可转而就又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
“二位恩人,老汉我已经被你们救下一命,哪里还敢叨扰二位,送我下去就医呢,更何况就是回了镇子,我们那里也没有郎中了,全镇剩下的,都是老弱妇孺罢了,能跑的人啊,全都已经跑喽。”
这话一说完,老汉就又拿眼瞧了瞧萧瑾萱两人,然后语带劝告的说道:
“看二位衣着华贵,谈吐不凡,可却略显狼狈,可是贵族家的公子千金,离家私奔,逃避到此的吧,老汉奉劝你们,还是赶紧离开咱们镇子的四周吧,就算风餐露宿,也万万不要留下过夜,否则就会大难临头的。”
眼见这老汉,竟然将自己两人,当成私奔在外的苦命鸳鸯了,当即萧瑾萱面上就闪过了尴尬之色,可周显御到是没心没肺的大笑了起来。
直到萧瑾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后,周显御这才忙敛去笑,并惊讶好奇的说道:
“你这老头好生没有道理,刚刚我们,才救了你一命,如今既然看出我二人是落魄私奔的苦命鸳鸯,您老怎么的,也该收留我们,吃顿便饭,叫我们休息一晚吧,哪有张嘴就撵人的道理。”
闻听这话,老汉就是着急的一拍大腿,然后面露惊恐之色的说道:
“二位恩人啊,您这话可是冤枉老朽我了,不是我不愿收留你们,实在是咱们镇子不干净,专闹那吃人喝血的妖精,这位贵人小姐去了到无妨,可像公子您这般精壮的男子,不出几个晚上,就要被黑山王掳去,成了对方的口中佳肴啊。”
眼见这老汉,长相本分朴实,言语也极为的诚恳,不像是在说谎,当即萧瑾萱和周显御,就被对方口中提到的那位,吃人喝血的黑山王,给勾起了一丝兴趣。
向来胆子极大,又最是张扬不羁的周显御,闻听这镇子竟然还闹起了妖精,好奇心大起之下,他根本不给那老汉在劝的机会,拉着对方就往竹螺镇走去,一心想去见识见识,那黑山王到底是何方神圣。
而且周显御是大周皇室的王爷,说起来这大周的百姓,全是他老周家的子民,如今有那所谓的妖祟,扰的一方百姓不得安宁,若是有必要的话,他不建议除了这祸害,保这一方黎民安泰无忧。
拗不过周显御的胡搅蛮缠,和嬉皮笑脸,老汉也只能将他们,领着走向了竹螺镇。
在这一路上,通过交谈,如今萧瑾萱他俩,也知道了这老汉姓赵,老伴已死多年,原本还有媳妇儿子,孝顺膝下,可是两年前,他的独自就被那黑山王掳去,就在没回来过,媳妇也改嫁离开了镇子。
如今这赵老汉,就和自己的孙女相依为命,靠着微薄的几亩地,还有挖笋卖钱为生。
而萧瑾萱两人,因为周显御伤势未愈,若是暴露目标,被薛后等人知道,他们并未死去,定然是又要派人来追杀的了,到那时可就相当的麻烦了。
因此萧瑾萱,就化名为忧儿,毕竟她名里“萱”这个字,就是无忧草的意思,以忧为名,倒也相得益彰。
而在说周显御,直接将周子拆开,取了里面的吉字为姓,并取了个化名,叫吉显龙,他本就是皇帝的儿子,是皇室龙子,显龙二字,也算将他的身份,隐晦的点出来了。
就在他俩与赵老汉说话间,也慢慢的走进了螺竹镇,和别的集镇不同,这个小镇不但死寂一片,更加诡异的是,挨家挨户,竟然都挂着白绫绸缎。
应该热闹的集镇主街上,不但一个叫卖的商贩都没有,反倒是满地尽是冥币纸钱,如今虽然太阳还没有全部落下,但却给人一种,极为阴森压抑的感觉。
当即萧瑾萱和周显御,就神情有些凝重的互相望了一眼,心里都已经确定了,这个螺竹镇还确实有些古怪,看来不细细的调查一下,还真难一窥其中的玄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