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眼中泛光,翘起大拇指,一副明白人的样子,赞道:“果然绮兰姑娘是我辈中人呐,喜欢吟来!那我便吟来给你听听?”特意在“吟”字上加重了语气。
绮兰一听他怪里怪气地说话,便知内有玄机,自从那次在安府门前被偷摸屁股后,便知沈慕哪里如表面那般正经,此刻在“吟”字上一想,不由就暗啐了口,白嫩的脸颊上却已染上了一层红晕,轻咬朱唇道:“公子且……吟……吟来。”
“嗯,好好好,既然是绮兰姑娘要我吟,我自然是不敢不吟的,你且听好了……”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吟完,无意间瞥见花丛一角有黑影在抖动,再一细看,是个小脑袋,可不是安玉可么?
她不是回去了么,什么时候又来了?沈慕心头泛起疑惑。
哪知那安玉可躲在花丛后面,却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碎碎念不已:“这狐媚子又来勾引沈慕,真是不要脸,哼!”
又皱眉,“大sè_láng也不要脸,竟然作诗给那狐媚子听,偏还做得这么好……哼,一对不要脸!”
小脸皱得如同南瓜,全是不满的神色,不经意间,将身前的花叶都一个个用力摘了下来,在身前撒了一片。
那边绮兰还在呆愣之中,实在是觉得这词太好,只是总有意犹未尽之感,于是不免愣着问:“这是吟……做完了?”
说完,脸上却是一红。
这坏胚子,害的我话都不会说了!
沈慕却嘿嘿一笑,“哪里是吟完了?所谓一江春水向东流,花自飘零水自流,吟,是肯定吟不完的,只是,后面的我还没想出来啊!”
绮兰闻言不由愕然,随即就是哭笑不得,合着您沈大才子说了半天,是拿半首词逗我玩哪?但不管是整首词还是半首词,内心还是窃喜的,毕竟也算是迈出第一步了嘛!
“不容易啊!”内心感慨。
只是仅是上阙,内心也委实捉急,看这上阙,自然是极好的,不知下阙又该是怎样的好,不能一窥全貌,内心总是觉得有些遗憾,像那猫抓狗挠似的,上下不得劲。
偏生对面那人,还嘴角噙着笑,看着她,一副笑嘻嘻悠然自得的样子,显然是觉得捉弄成功而喜不自禁。
“这人……可真坏……”
再一想,不对啊,看他老神在在的样子,哪里像是没做出下阙的样子,分明就是在表达一种“我做出来了,但我就是不想说”的意思。
她面上含笑,嘴上却道:“沈公子大才,做词自然是须臾之间的事情,不知绮兰怎样做,才能帮助公子想出下阙呢?”
纤纤素手不经意间搭上了沈慕肩膀,轻轻揉捏起来,沈慕浑身不由一颤,隔着薄薄衣衫就能感觉到那双素手的柔软滑嫩,那双手更像是灵蛇一般,在他肩膀跳啊跳的,拿捏得恰到好处,十分舒服。
于是立马像吃了十香软筋散似的,浑身都酥麻了起来,快活得简直要叫出声来了。
脸上表情也是舒爽之极,一会闭眼,一会张嘴,一会咬唇,一会又发出“哦哦……”爽快的làng_jiào。
那叫声即便是绮兰听了也是面红耳赤,今日始对沈大才子的无耻又有了新一轮的认知。
那边花丛中的安玉可看了更是怒不可遏,将身前的花茎都折了,咬着一对小虎牙,奸夫**,大白天的就在这里勾勾搭搭,做那羞人的事情!
眉头皱了皱,忽地想起什么,嘿嘿一笑,然后便悄然起身、退开,离得远了些,便开始跑起来。
过了好一会,沈慕还没有叫停的意思,绮兰已经忍不住了,实在是沈慕的叫声太羞耻了,她晶莹如玉的脖颈都已经染上了一片红霞。
月亮门那边刚刚有两个丫鬟经过,先是闻听到一阵怪音,便好奇地探着头往这边望了一眼,在看到花魁绮兰竟然在给自家公子按摩,而自家公子叫得很销魂,神情便很是古怪,怕被公子发现以为误了他的“好事”,就又很快离去了。
那绮兰更是羞涩难当了,不免力道重了些,谁知那沈慕叫得更欢了,“再用力一些,呃,对对对……哦……好爽好爽……”他乐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正在这时,忽然“汪”的一声狗叫,吓了绮兰一跳,定睛一看,前方花丛中竟窜出了一条大狗来,那狗生得奇大,还很胸壮,威风凛凛的抖着一身长毛就冲了过来,一路也不知打折多少花草。
美好旖旎的氛围瞬间被打破。
“是安二小姐的那头金面狮子狗!”绮兰心里不由一颤,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沈慕也被这声突兀的狗叫惊醒,一看竟是安玉可的那条“大黄”,也是吓了一跳,见那大黄已经直扑而来,赶紧一把推开绮兰,“快跑!”
绮兰忙慌不择路地逃跑,那大黄却追在沈慕屁股后面不放。
沈慕边跑边叫:“安玉可,安玉可,你人呢?你家大黄又发疯啦!”
然而那躲在角落的安玉可却捂着小嘴咯咯直笑,心想让大黄好好吓你一顿才好呢,谁让你没事拈花惹草招蜂引蝶的,哼!
绮兰花容失色,一边跑一边回头看,见那金面狮子狗没追来,心里不由一松,也不敢久待,便直接奔前门,带着丫鬟小桃回去了。
沈慕被追得乱窜,“安玉可,你再不把你家疯狗带回去,我给煮了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