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愁眉不展,看来这事不简单啊,若是寻常绑架,无非索要钱财,可刚刚那老头分明说的是“东西”,那就耐人寻味了。
他很清楚,对方的主要目标是安玉可,而自己不过是顺带的,那么那“东西”就必然是安家的,安家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们如此大动干戈呢?
他抬头去问安玉可:“喂,安二小姐,你们家有没有什么宝贝?”
“宝贝?”安玉可凝神想了想,忽地谨慎地盯着他,“你问这干嘛?”
沈慕一翻白眼道:“你没听到吗,刚刚那老头说过两日拿到东西就送我们下地狱,你想啊,人家要绑的是你,那东西肯定也是你家的啊!总不可能人家绑了你,就是为了你们家的破砖烂瓦吧,肯定得是一宝贝啊!”
安玉可想了想,深以为然地道:“要说宝贝,我家有很多钱,钱算不算?”
沈慕一听,眼睛顿时亮了,“多少?都藏在哪?”
安玉清很鄙夷地看着他,小嘴一撅道:“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你说,你搬到我们家隔壁,是不是觊觎我们家钱财?”
“我沈慕要才有才,要钱有钱,岂会在乎你们家那仨瓜俩枣,”沈慕不屑道,又收了神色,“好了好了,不扯了,你好好想想,你们家还有什么宝贝?除了钱,人家肯定不是为钱来的。”
安玉清想得小脸都皱起来了,想了好一会,才忽地眉头舒展开来,笑嘻嘻道:“哇,我想起来了,我们家还真有一大宝贝,就是我姐姐,她有一对……啊……”蓦地闭嘴不言了。
“一对什么?说啊?”沈慕急不可耐地问。
安玉可摇头,“不能说。”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沈慕无奈摇头,“都死到临头了还藏着掖着……”
“就是不告诉你!”安玉可怒瞪他。过了好一会,才声音弱弱地道:“小时候姐姐还让我玩来着,大了就不让了……”
还能玩?沈慕想得脑袋都快炸了,却想不出来,算了,不想了。
只是眼前该怎么办呢?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过了一会,他就见安玉可神情忸怩起来,“你怎么了?”
“我、我想……”安玉可咬着嘴唇,小脸微红。
哦,明白了,想上厕所!
沈慕颔首,朝门外嚷:“喂,外面有没有活得,来个人!”
“喂,快来人啊!”
一会,那老头又进来了,骂骂咧咧地道:“嚷什么嚷?号丧哪?”
“那什么,老头,我要尿尿!”沈慕叫道。
“憋着!”老头转身就要走。
“管天管地,你还管人拉屎放屁不成?”沈慕叫道,“你不同意,我就尿你屋里。”
老头皱眉,重新走回来,将他手上的绳索解开。
“脚上呢?”
老头阴笑着看他一眼,从后腰摸出一把斧子来,“你的脚要是没法蹦着走,我就给它剁了你信不信?”
好吧,老头,你厉害!
沈慕垂下眼睑,跟在老头后面蹦跶着。
在一个角落,有个茅房,老头拿着斧头,不耐烦地催促道:“快点!”
“你看着我解不出来!”沈慕叫屈。
老头朝他笑,露出一口黄牙,“我在这看着是为你好,万一你要是趁机跑了,又不幸被我捉回来,你说我到时候要不要把你那把儿给割了?”
沈慕顿觉下身凉凉。
妈的,这老头真阴险,处处威胁我!你个老小子,你千万别落我手里,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好不容易,哆哆嗦嗦着开闸放完水,回到了房内。
手上的绳索被重新绑得死死的,兴许是报复,老头还使劲勒了两下,勒得沈慕腮帮子直抽。
老头要走,安玉可及时叫住了他,“大叔,我也要去……”
老头看看他,明白过来,没说话,正当安玉可愤怒无比准备大发雷霆的时候,进来了个婆子,冷冷地看了安玉可一眼,便给她解开手上绳子,然后安玉可就同样跳着出去了。
那婆子带着安玉可回来后,沈慕又叫:“饿了,管饭!”
婆子出去,端了两只碗进来,一人面前丢了一碗稀粥,眼里满是讥笑,“吃!吃吃!”
喂狗一样。
沈慕心内顿生一股怒火,手被反绑在背后,要吃饭,只能趴在地上吸,幸亏是稀粥,要是米饭,吃都不容易吃。
妈的,这老婆子也是个老妖孽!
然后,那老婆子就居高临下地站在那,看着沈慕趴在地上吸粥,还哈哈地笑着。
“妈的,有病!”沈慕暗暗咒骂,眼里寒星闪烁。
安玉可眼睛通红地看着这一切,待那婆子走后,她羞惭地道:“说来都怪我,你要不是为了救我,也不会沦落至此。”
沈慕无所谓地道:“没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安玉可也不再说话,挣扎了好久,终于耐不住腹中饥饿,只得学着沈慕的样子,趴下来吸粥吃。
等她吃完后,沈慕两脚一蹬,将自己身前的碗给蹬得弹在墙上,啪嗒摔成了几瓣。
一会,那个老头又怒气冲冲地走进来了,一见碗烂了,对着沈慕阴阴一笑,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一巴掌。
“你他娘的给我老实点!”
收拾了碎碗,出去了。
安玉可看着沈慕脸上清晰可见的巴掌印,羞惭之色更重了,小脑袋都垂了下来,啜泣道:“都是我害得你……嘤嘤嘤……”
沈慕慌了,安慰道:“你别哭啊,你放心,我肯定会救你出去的。哎哎哎,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