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望向那荷塘,“真是的,还第一才子呢,一点都不押韵……”
渐渐的,美眸中氤氲横生,不知何时,竟肩膀耸动了起来,再看那脸上,已是一连串清泪悄然滴落,无声无息。
“我也不想的呀……只是、只是……能怎么办呢……”她哽咽。
那边,萧德在撇下沈慕后,就找了棵大树躲了起来,远远观望着。在沈慕不知说起什么,引得萧知音张大了嘴巴的时候,他想,大概是沈慕又做了什么好诗词吧,不然,以女儿的性子,断然是不会如此惊讶的。嗯,果然不愧是宁州第一才子。
及至沈慕向萧知音送了枝花,他心内大赞,不由伸手在树上砸了一拳,这小子就是会哄人啊!只是心里也有点不忿,这小子拿我萧府的花来送我萧府的千金大小姐,真是会做无本买卖。
心里又忍不住想,看来这二人还是有些缘分的,只是女儿真的要嫁这小子吗,一想到含辛茹苦养了二十年的女儿不久将会离开自己,心里一时间很不是滋味。
“咦,他怎么离开了?……嗯?女儿笑了?……这是欲擒故纵吗?……嗯……好、好、好,还是沈慕这小子有办法!”挥手在树干上狠捶了三拳,心内直呼妙哉妙哉!
站直了身,整了整衣冠,正了正神色,然后便满脸笑意地往亭子走去。
“女儿啊,怎么样?”话语里充满了殷切的期盼。
萧知音拿袖角轻拭了脸上泪痕,转过身来,神色已恢复如常,一脸鄙夷地道:“此人脸皮之深厚,刀刮不烂,枪捅不穿,无耻之尤者也!”施施然走了。
“啊?”萧知州一脸呆滞。
这似乎、似乎跟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好半晌,萧知州终于仰天咆哮:“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