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德一句话,直将沈慕雷得外焦里嫩,险些摔倒在洗笔池里。他看了一眼萧德,立马道:“萧知州,说话可要讲究真凭实据啊,你可不能诬赖我!”
“不是吗?”萧德气定神闲道,“明明有人跟我说,是你将知音劫到马车上去的。”
“那是她自己上来的啊!”沈慕解释道,“为此,我的千金宝马还伤了条腿,知州大人,你是不是该赔我一匹宝马?”
萧德深知沈慕秉性,知是假话,便也不接茬,转而就没好气瞪着他道:“沈慕,我女儿就那么不堪,让你急于撇清干系?”
“不是啊!”沈慕连摆手道,“萧小姐才学过人、容貌无双,乃是天下一等一的绝色美女,便是仙子见了也自愧不如。我之所以如此,实是不想让人误会,污了萧小姐的名声。”
萧德斜他一眼,“这么说来,你对知音也是心有觊觎?”
沈慕吓了一跳,这萧德今天说话怎么总是这么吓人,眼珠转了转,却也不知他究竟是何意思,但还是很快指天发誓道:“没有,没有,绝无此事!”
萧德望他一会,见他目光轻飘,心内渐渐了然,微微颔首道:“此事我已明白,你去吧!”
沈慕却很纳闷,你明白,明白什么了啊?宛如云山雾罩一般,就要离去。
此时,萧德忽地又出言问道:“你与绮兰如何?”
“夫妻恩爱,情意绵绵。”
萧德就不再说话,转身回望,便见从赏花亭那边的廊檐下走过几个刚刚沐浴而出端着木盆的女学子,一时便也愣住了,脸上渐渐浮现出追忆往昔的缅怀神色。
到家之后,见到绮兰正在花园里陪紫嫣叙话。
百花楼那边是不敢来沈府找麻烦的,所以紫嫣在过了几天安心日子后,不免又担忧起秦州的傅如雪来,七八日过去,竟是片笺也无,消息不通,于是就很是愁眉不展。
但见了沈慕绮兰等人还是强颜欢笑,寄居此地已深觉添了麻烦,哪里还敢再要求人家派人去秦州打探消息,是以闷在心里。
但聪明如绮兰仍旧猜到了她的心思,偷偷派了两个下人去打探,这时消息还未回转,便邀她在花园里坐了,说话解闷。
旁边侍立了紫嫣的贴身侍女,名叫核桃,其实小姑娘还是很可爱的,小圆脸,皮肤水灵灵的,一点也不像核桃一般皱巴巴的,至于缘何得了此名,乃是爱吃核桃,于是便被改了个顺口的名。
“呀,沈公子回来了!”核桃露齿一笑,甜甜叫道。
“嗯。”沈慕点头。
亭子里的两位美女便转过头来,随意说了几句话后,紫嫣带着侍女离开,这是给二人腾地方。
绮兰望着她的背影,目光有些怜惜地道:“紫嫣妹妹心内很苦,偏还不愿说出来,每日装的跟个没事人似的。”
沈慕轻捏她的玉手,将头埋在她的胸前,有如兰的香气充满鼻尖,令人沉醉。他拱了两下,一阵绵软,绮兰的脸已经羞红了,似乎想到什么,美目变得有如盈盈春水。
赶紧娇羞着将他的脑袋推开,一面嗔道:“跟你说正经的呢,又不老实!”
沈慕哼哼道:“我一直很老实啊!”一双大手却不知何时已落在了两瓣翘臀上,感受着惊人的弹性。这时候天气渐热,都穿的衣衫稀薄,于是这触感便也更强烈。绮兰娇羞难当,按住了一只手,却不防,另一只手已是顺势而上,如入无人之境,登峰造极,绮兰赶紧又去按前面作怪的大手。
他却张嘴一咬,绮兰立马嘤咛一声,身躯都有些发软了,使力将他推开。
他果然嘿嘿一笑着跳开了,却像个得胜的将军一般,雄赳赳气昂昂地负手走了。
又过两日,秦州的人回来,绮兰听了消息,面色便很不好,迟疑着,也不敢与紫嫣说。
但沈慕望见了,一问,也叹息起来。
“他怎能这样……就、就这样……放弃了?”绮兰犹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原来是个妈宝。”沈慕轻叹,又庆幸道,“不在一起也好,省的日后受气。”
绮兰道:“话是这样说,只是紫嫣妹妹她……听了之后会怎样想?她那么倾心付出……”又皱眉焦急起来,“我该怎样与她说啊?”
“照实说吧,她迟早会知道的。”沈慕道,“长痛不如短痛,也省了这日日夜夜没有希望的期盼。”
绮兰犹豫了两天,终于还是说了,紫嫣顿时泪如雨下,多日没有回应,心内已有不好的预感,等到一切成真,尽管难以接受,但心内却是宛如一颗大石落地了。
“妹妹也别太难过……那就是个负心人,不值当!”绮兰搂着她的肩,轻言安慰她。
紫嫣梨花带泪,便是啼哭声也让人魂销。
但很快,她就止住了,只是面上仍是悲悲切切。
“姐姐,我好多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绮兰知她需要时间与空间来梳理自己的情绪,便转身离开了,暗暗朝核桃使眼色,让她看紧点,于是核桃就很神色局促地盯了紫嫣一下午。
到了晚上,紫嫣也只喝了两口粥,绮兰十分心疼,最后硬是态度强硬地留宿在了这里,拿言语开导她,抛了沈慕独守空房。
之后几日更是形影不离,待见紫嫣无甚轻生念头,心才放了下来。
这夜回房,沈慕道:“去吧,去陪你的紫嫣夫君去吧,我这里不需要你!”
“相公这是吃醋了?”绮兰吃吃的笑,“那我真走了啊!”
“敢!”沈慕一声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