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木鱼脑袋也懂得变通。”虞浩冉笑着调侃他,一直以为一休和尚正正经经,整日里只会打坐念经,没想到也有滑头的时候。
“阿弥陀佛,二位这边走。”一休垂头说了一句,便领着二人朝着宁古门的方向走去。
所谓地下室的宁古门,实际上是在一座高塔之下。一休领着二人走到塔内,随手拿过挂在门边的一盏油灯,朝着地下室走去。
沿着石阶往下走,底下的气温比上头的低了两分。在这里,分不清白天黑夜,除了一休师父手里拿着的那盏灯外,在无其他的光源。谭馥雅走在虞浩冉身边,紧跟着一休继续往下走。
“到了。”迈下最后一级石阶,一休走上前去,手持油灯将地下室里其他几盏油灯相继点燃,四周这才明亮了起来。
泛红的烛光照亮了周边那些漆黑的石壁,也照亮了前边一扇红黄相间的大门,想必那便是宁古门,而在宁古门的背后,则是乌山寺历代高僧的金身舍利。
一休师父站在宁古门前,将手里的油灯放置在门旁的石幢上。他虔诚的闭上双眸,双手合十的对着宁古门轻声道:“阿弥陀佛,弟子今日有所冒犯。”说着,他便站在那里,默念着经文。
谭馥雅跟虞浩冉一人拿过一盏油灯四处看了看。这里虽是地下石窟,可选址却选的极好,周围皆是石壁,干燥,且没有爬虫。谭馥雅蹲下身子,手指划过石阶,只有少量的尘土而已,她有些纳闷的问,“一休师父,这里可是有人打理,这般干净。”
一休缓缓的转过身子,他看向蹲在石阶前的谭馥雅道:“方丈前些日子来过,应该是他打扫的。”
谭馥雅闻言点了点头,似乎没什么可疑的。
“既然方丈不久前来过,也进去过,为何现在找不着钥匙。”站在门旁的虞浩冉拿着门上的锁细细打量,借着手里蜡烛的火光,发现锁眼周围的灰尘不匀,显然不久前有人打开过。
“这……”一休被虞浩冉问的不知该如何回答。的确,方丈做事向来条理分明,宁古门钥匙虽说平日里很少用到,可对寺院,对方丈来说都极为重要。按理来说是不存在丢失或是不知放哪儿的情况。
“能否让我们到方丈的住所去看看?”谭馥雅忽然要求道。
一休点点头,并未拒绝,方丈弥留之际似乎也想透露什么,只是没有说出口,而今,或许能通过他们查清背后真相。
在宁古门前没什么收获,三人便离开朝着方丈的住所走去。由一休师父领着,路上也没人敢拦他们,十分顺利的来到了方丈的住所。
推开房门,三人走了进去,屋中陈设简单,除了日常所需的东西外在无其他。谭馥雅站在一张罗汉床前,只见床沿上还有一小块儿血污,看那血污的颜色,应该是早上方丈咳血后留下的,之后方丈圆寂,也就没人清理了。
罗汉床边摆着把圆凳,圆凳上放了本装线书,装线书的书面是毛笔写下的一栏书名“佛母大孔雀明王经”。
“这是方丈的?”谭馥雅拿过那本经书,随手翻开阅读。
一休走上前去,看了眼谭馥雅手里拿着的经书,解释着,“这是寺里后院那些学生平日里的习作,手抄的《佛母大孔雀明王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