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出现在一段透明的玻璃走廊前,身后不到百米就是警局的办事大厅,在这里还能听见大厅里办事员正在大叫着某某的姓名。

耳德感觉自己似乎有些力气,便要迈步向前走,可却被符明拉了回来,示意她等着。

“等什么?”

“等人带我们进去。”

“哦,那我们进去干嘛?”

“救人。”

“谁?”

“你看到就知道了。”

本来耳德还想问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可立马反应过来这似乎和之前符明反复问的问题有关系,想着也许有人看到她当时不省人事地躺在地上,便误把周围走过的无关人员当做袭击者被拘了起来,想想就觉得十分抱歉。于是她想尽快办完这件事,好再让符明打听救她的人怎么样了。

要是第二次,那个青年依然去救她,就真的不知道是生是死了,她虽然对这里的科技水平十分感叹,但还不到使她相信从高空坠落可以不死不伤——不过她倒是活生生在这里,但这不能证明高空跳下没有危险,而反而让她猜测是恩人保护了她,扛下了撞击,那么他多半没命。

想到这里她觉得心里烧得慌,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太阳穴有点发疼,她感觉自己或许感冒了,她揉着脑袋愣愣地站在符明身边。

等了良久,他们面前闪出了一个全副武装的眼镜人,为什么这么形容呢,因为这个人从头到脚都包裹了十分严实,仔细一看这衣服还都是金属材质,乌黑黑发亮,外壳上挂了很多装备,鼓鼓囊囊,也许是枪械类的东西,而脸上就夸张地戴了一个超大眼镜,把半边脸罩住,本想至少留个嘴巴,结果却还戴了个绿色口罩。

耳德看到这人以为他要领他们进去,谁知他拿出身后的一个扫描棒子在他们面前扫了几回,还不满意又拿出口袋里的一个亮晶晶的白色圆球,在他们身上又从上到下隔空滚了一圈,本想这该检查完了吧,又从他的上衣口袋里抽出一个金属线拉扯的小玩意儿,样子有点像是老式的怀表,然后拿着那东西先对着符明的眼睛晃悠,一边晃悠一边问问题,好不容易结束了,又逮着耳德开问。

可是刚一开始,耳德就被难住了。

“你叫什么名字?”这是第一个问题。

她的嘴巴不自觉想说:“我叫周耳德。”但她意识到,符明让她在这里改名叫若羚,也不知道那“身份证”几时能拿到手,不过现在看来怎么也不能说自己的真名了。

但是她却发不出声音,她想说“若羚”却无法发出声音,人急的不得了,但是看上去却一副散漫快睡着的样子。

这难道是催眠?这里的催眠技术都已经发展成熟到可以运用到刑侦工作中了么——她想着,还是发不了声。

于是突然地,这个眼镜人拿起了一把枪对着她刚要做什么,耳德就感觉自己被狠狠地一拽,她倒在了地上,肩膀、脑袋被撞得生疼,她抬头看向符明,是的,又是这个家伙拽的她,他又在欺负自己,还在众目睽睽之下。

符明把耳德拉倒在地上,眼镜人就把枪指向符明,符明赶紧把手抬起张开,示意他没有恶意,然后他这样说:“她是受害者,前1个小时还在昏迷,刚刚醒来就赶到这里,为录口供。她不是很清醒,你不知道不能用这一招测试病人吗?”

眼镜人听着觉得确实有点道理,正又看到倒在地上的耳德,脸色苍白,像个蜡人似的,于是便慢慢把枪放回去。

符明把耳德搀扶起来,眼镜人拖来两套非常笨重的海蓝色衣裤一体服,像是橡胶材质的、不透气,他扔在地上指了指便要求他们穿上。符明倒是赶紧就穿上了,耳德却折腾了半天,她好像被催眠后就一直有些迷糊,拉个拉链都有些费劲,符明烦躁地帮她拉上。

终于眼镜人领着他们进入走廊。

却没想到,这个走廊让本来就迷糊、头疼的耳德更难受了,她本以为最多就是绕个弯儿的事,却没想到过了之前的那个透明廊子后,这里简直唱起了山路十八弯,多少个连环都不止,而且这两边墙壁成了实心的铜墙铁壁,铸造的又高又闭塞,宽窄只能容纳一人通过,后面人只得跟着,绝无法超到前面来,偏偏光线越往里走越昏暗,再加上穿着厚重的连体服每走一步就跟在泥地里跋涉似的、几个人也不说话,气氛要多压抑就有多压抑,耳德感觉自己全身毛孔都在冒汗珠子,眼睛直发花,她一边走一边揉眼睛——所以这里说是通向羁押室她是信的,要说这就是监狱她都相信的。

终于耳德看到了一些亮光,她忙跟着符明费力地小跑了几步。

两眼一亮就看到一个大型办公间,大大小小的立体影像在空中叠的一层又一层,漫天飞着,一些人或是埋头整理资料或是若有所思地滑动图像,还有些人就不客气地穿过图像跑来跑去;她刚跟着符明进来,就从一张举着枪半边脸被削没了的人的图像中间穿过去,还没反应过来一个虚拟的警员便从她的身体穿过向着自己的假想敌人开枪,耳德虽也是接触过vr、ar等黑科技的人,但还是会被这些跳出来乱窜的人物吓住,她忙躲到符明身后探看,眼前却闪出了一大段带文字的图像。好像是描述案情的报告:

“接到城应医院的举报,一机器人袭击一名不明身份的女子,疑似推下楼致其昏迷。经过进一步调查,初步确认为怀特高级机器人,疑似在今晨9点20分袭击一名身份不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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