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跃看着苏瑾哭起来,有点儿慌乱,开口道:“苏瑾姑姑,我不疼的,别担心。”
闻言,苏瑾的头慢慢低下去,右手抓着林跃的左手腕,力气有些大,指关节有些发白,林跃似乎隐隐约约听见苏瑾隐忍的哭泣声。
林跃很少看见苏瑾哭过,可以说是没有,这是她第一次看见苏瑾姑姑在哭,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
一大一小就保持着当前的姿势沉默了些许时候,苏瑾终于擦了擦眼泪,红着眼眶抬起头看向林跃,开始拆掉林跃胳膊上的绷带,重新上药。
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才结束,苏瑾望着林跃说:“殿下,一定要保重好自己。在国子监跟在皇宫内不一样,现在连秦侍卫都不在,都不能及时照顾得到。”
“没事的,苏瑾姑姑,一切都没事的。您也早点儿回去吧,母妃那里还需要您的照顾呢。”
闻言,苏瑾也值得点头,林跃想要起身送她,却被她给阻止了,道了句注意休息的话,便离开了。
次日
林跃带着伤去上课,第一节课是宇文歆珩的课,好似今日的内容是讲的是列兵布阵,因为自己受伤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过来上课了,只是躲在房内看着自己师父送来的兵书,而自己也是看的一知半解。
刚踏进书房的时候,原本热闹的房间内瞬间安静了下来,林浩晟看着林跃用着阴阳怪气的声音说:“哟,这是谁啊,怎么跑到我们皇子的书房呢?”
林跃低着头,并未理会林浩晟的话,直径走到自己的座位,却发现,原本属于自己的桌椅早就不在这里了,这个位置也被摆上了新的桌椅,不知道主人是谁。
林跃看向四周,寻找着自己的桌椅,林浩厦大笑着,指了指门外说:“你的桌椅在外面呢,我们还以为这里没人,就丢出去了。”
林跃紧了紧握住书本的左手,然后一言不发的走出去,沿着回廊,找自己的桌椅。
林浩厦仍旧在笑着,好心提醒道:“对了,今天早上课程换成王太傅教课,他老人家最讨厌迟到的学生了。”
说完所有人开始哄堂大笑。
林跃则是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沿着回廊四处看着。几乎快要跑到尽头的时候,林跃这才停下来,在回廊的尽头有一个拱形门,门内是一片竹林和一条蜿蜒曲折的石子路,自己的桌椅则是被扔在竹林里,林跃翻过矮小的围栏,踏在湿润泥泞的土地上,一浅一深的走到自己的桌椅旁。
木质的桌椅上已经落了一层灰尘,想必是在这里放了很久,久到不曾有人看到过。
林跃费力的将桌子跟椅子拖了出来,为此,自己的衣袖也被划破了,靴子上沾满了泥土,林跃整个人看起来太狼狈了。
费力的将椅子放在桌子上,林跃开始拖着桌子一步一步艰难的走着。
桌角摩擦着地面的刺耳的声音,是现在唯一在林跃此时窘迫境地的陪伴。
这么远的地方,桌椅还很沉重,林跃几乎累的双腿打颤的地步,才回到书房门口。
书房内已经在授课的王太傅,是在受不了这刺耳的声音气呼呼的冲了出来,可当他看见狼狈不堪的林跃,立马吹胡子瞪眼的怒吼道:“你这个小童!不知道这里是天字书房?都是皇子们上课的地方,你在这里发出如此刺耳不堪的声音,不想要脑袋了?”
话音落下,书房内的众皇子瞬间哄堂大笑,林跃的脸也瞬间卫红起来,王太傅立马奇怪的看向屋内,林浩厦慢悠悠的走出来,依靠在门框上,说:“我说八弟,你这般模样,难怪让太傅错认你为这里的扫地童子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王太傅一听,面露震惊的望着林跃是,有些结巴的说:“您,您,您就是八殿下?”
林跃微微点头。
王太傅立马跪下来,用着十分惶恐的声音说:“臣,臣未认出八殿下,还请八殿下赎罪!”
林跃刚想开口说什么,却被林浩厦抢先,林浩厦说:“八弟,你看王太傅太可怜了,更何况你这幅模样,任谁都看不出你是名皇子啊,就原谅王太傅吧。”
林浩厦的声音刚落下,屋内的所有人皇子都跟着起哄,说着让林跃原谅王太傅。整个场面看起来就像是林跃不分青红皂白怪罪王太傅,还执拗的生着气,非得处罚对方一番不可。
可,明明她一句话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