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吗?今年是2014年吗?”马医生又问了一遍。
“大夫,虽然我这个人很多小事儿很糊涂,具体几号有时会搞不清,但哪年哪月还是不会忘的。”这个大夫真有意思,竞问些小儿科的问题,不会是蒙古来的吧?
“好,我有辆车,可以载你回家。”马医生心中得出结论,给了她一颗安心丸。
“真的吗?我真的是押对宝了,一看你就是个大好人!”宁恩不敢相信,居然会有意外惊喜,失态地拍着大夫的肩膀。
“我去拿车钥匙,你在这等我一下。”马医生笑了笑,尔后关上门出去了。
“好的。”
处于异常兴奋的宁恩,像个落水者,马上要被淹死之际,意外飘来一片浮木并自带导航系统。此刻她的心境正映了那句诗,‘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在隔壁休息室的彭湛等待了良久,却等来了穿白大褂的贾达友。一进来就很三八地问,“测试的结果怎么样?”
“你怎么知道我来这?”彭湛故意从后门走,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不想让他知道,结果还是走漏了风声。
“彭氏少东家走到哪都会引发不小的风潮,小护士的眼睛可不是白给的。”贾达友翘着二郎腿抖着料。
彭湛给了他一个无聊的眼神。
“我跟你打赌,国内最牛x的心理专家老马,肯定会给你一个最具权威的诊断,那个女人百分百是装的,掩耳盗铃地想博得你的原谅。”
贾达友的笃定,让彭湛很是心烦。“你这么明白,怎么不读心理学?”
“听别人诉苦太闷,生死时速间才是本医生的主场,救人于危难之中,这才是小爷我存在的价值。”贾达友不顾场合地,吹嘘着自己的医术。
马医生推门进来,一脸的严肃。“彭先生,依我的诊断彭太太应该是大脑遭到意外刺激,造成了选择性失忆。”
“她都不记得些什么?”诊断结果让彭湛出乎意料。
“准确地说,她的记忆只停留在三年前。”马医生如实地告之。
“她说不认得我,是真的?”彭湛带着不确信地问。
“是的。”马医生颇为遗憾地给与肯定。
“她要多久能恢复?”
“具体时间不好说,也许几天,几个月,甚至是几年。”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诊断结果,彭湛罕见的不知如何应对,陷入了沉思。
“哈哈,老马你也被她骗了,这个女人太会演了,不得金马影后可惜了!”刺耳的笑声搅动着整个房间的烦闷。
“贾医生,我做心理医生有二十年了,谎言与真话还是分得清。”马医生对自己的专业很有信心地说。
“老马你对付的可不是一般的女人,我认识刑侦处的人,用测谎仪怎么样?”
对于贾达友出的鬼主意,马医生火了,言辞激烈地怼他。
“贾医生,你父亲建立了这所医院,不是为了让你为所欲为,有失医德。我不允许你不尊重我的病人。”
“这跟我老爸有什么关系?”贾达友最烦的就是,动不动拿他家老爷子说事儿。
这边愈演愈烈争论的同时,另一个房间的宁恩,则是看马医生迟迟不回,便偷偷溜出了诊室,并顺利出了医院。
她走过两条街,确认没有人追上来,没有了不相关的人在身旁,终于摆脱了蓝胡子,和阴郁的古堡。宁恩感受着自由的快乐,就连空气都是甜的。
她现在最先要做的是,联系博伟哥。她看着自己碎屏的手机,还是先找个可以修好它的地方吧。
“小姐,你这种淘汰机根本没有修的价值。”技术小哥把宁恩的手机推了回来。
“这是我上个月才买的,还很新的,你不会是想多收钱吧?”宁恩看他就不靠谱。
“小姐麻烦你看看这上面的日期,你就是白送我,我也没兴趣。”技术小哥把手机后盖拿下,让她看里面的出厂时间。
宁恩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