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管家还没来,荣嬷嬷对花媱说起王府人员安排:“姨娘身边也要添人伺候,至少要两个丫鬟。”
花媱忍不住诧异:“我身边也要?”书中原身曾主动要求丫鬟伺候,可都未成。
原身在欢怡院还曾有过一个丫头伺候,可她怕老鸨逼她堕了可能让她一步登天的胚胎,出来时不管是钱还是物都未从欢怡院带出来,连身契都是老王爷准备让原身成为姨娘时,才花钱买来原身,得了身契。
荣嬷嬷虽然习惯了花媱时不时蹦出的傻话,听到此话还是心中一梗,概因之前府中未添人,少不了自己对她怠慢的所致,不自在地解释:“之前是怕丫鬟不懂事,才让姨娘您搬来和老奴一起,等王爷回来了,花姨娘也该搬到风居院,身边可少不得要用人。”
花媱自然知道当初到底为何来清居院,但也没脸戳穿,遂点点头:“两个丫头足够了。”
荣嬷嬷建议道:“要想丫头在身边要用得长、用得好,您自己也多看看,总要挑个合自己意的。还有小云嫣最好身边也要挑个半大的丫头,养熟了更好。”
花媱听到竟要自己选,挽着荣嬷嬷的手臂摇摇头,开始不余遗力地吹捧:“嬷嬷,您看得起我,可我哪会啊?我看那些不管是何魑魅魍魉到了您面前保管现原形。”
荣嬷嬷点头斜她一眼,揶揄道:“敢情我连人都不是了,成了面照妖镜了?”
一旁的李奶娘正抱着被花媱撩醒的小云嫣,闻言附和道:“嬷嬷您若是照妖镜,照的可不是姨娘这只妖精?”
说着她晃着怀中的孩子,露出笑容:“小姐,您说是不是啊,啊?”
回应李奶娘的是小云嫣“啊啊~哈”两声。
“您看小姐也承认您是个妖精。”
李奶娘立马笑着“翻译”荣嬷嬷和李奶娘一齐哈哈大笑,连小云嫣也跟着笑得愈发欢快。
“……”她要是个妖精,云嫣她就是个小妖精。
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孩子,好,你们一是家人整整齐齐。
“啊啊~”小云嫣似乎感受到她的怨念,一下哭了起来。
“啊……拉了。”李奶娘惊了一声,连忙进室内自去整理。
花媱想跟进去帮忙,荣嬷嬷拉住了她,“姨娘坐下,老奴有话要给您讲。”
她神色郑重,花媱不由停下:“嬷嬷您说。”
似是觉得自己表现得太过严肃,她又柔了声调:“老奴给您讲一讲满月礼的流程。”
花媱点头。
“这满月礼分为告上、告祖、……、……、答谢后便礼成,宴席开始后便没什么了,明日前面姨娘跟着老奴做即可,后面姨娘迎子时抱着云嫣,也不费什么力,只是王爷不在,佩璋、命名这一节只能老奴从请王爷的弟弟明王爷来……”
“王爷还有弟弟?”花媱掏掏自己耳朵,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书中唯一提到的王爷兄弟就只有当今皇上,是她看漏了?还是因为与主线无关就避而不提?花媱第一次感受到这个世界恶意,会不会因此她的人生就算避过了剧情,也会产生新的意外?
这下惊讶的变成荣嬷嬷了:“你不知道?东瀚国谁人不知王爷有两兄弟和一位姐姐,一位是当今皇上,一位便是明王爷,公主是……算了,也不知那欢怡院是个何奇葩之地?让你连国情世事都不通!”
花媱:“……”她得缓缓,原身的记忆是有多坑,花媱第一次认识到——世界那么大,而她只有恋爱脑。
荣嬷嬷心疼道:“改天,我给你讲讲这些事。”
花媱连连点头。
荣嬷嬷似想起什么:“对了,姨娘对自己的事应该不至于糊里糊涂的吧?”
“大概……吧。”花媱眨眨眼,回答得小心翼翼。原身的生活一向困于欢怡院,不至于记忆也作假。
荣嬷嬷握住她的手,问得漫不经心:“姨娘在那欢怡院可有正名?”
荣嬷嬷的问题让花媱突然找回了安定。她思考一下道:“老鸨和其他姐妹……都叫我花娘,倒是有个名字,单名一个“媱”字。”
“可知是哪个‘yao’?可是玉瑶的‘瑶’?”
花媱摇头:“女旁媱。”
荣嬷嬷点头,“倒也算个有好寓意的。”
花媱问:“嬷嬷怎么想起问我名字?”这一月来嬷嬷和奶娘都一直如书中一般称她“花姨娘”。
荣嬷嬷:“突然觉得‘姨娘’叫得生分了些,姨娘的身契可在身边?”
花媱来不及回答,就听外面传来一道稍显年老男人声音,身后似跟随许多轻重不一的脚步声。
“荣嬷嬷,董伢子人到了。”
花媱转头听言看了一眼荣嬷嬷,又向外看。
她刚出了月子,这一月就没出过房门,更别提出清居院了。平日里除了荣嬷嬷和李奶娘外加一个小云嫣,听到都是连院中的粗使丫头的女声,乍听到男声,自然难掩好奇。
荣嬷嬷对向外张望的花媱道:“该是管家带了人来了,姨娘出了月子,也可以慢慢向外走动了,您和老奴一起出去看看吧。”
花媱惊喜地点头跟在她的身后,还没有看清管家的模样,就听道:“老仆见过花姨娘。”
花媱记忆中,原身只有在进府时被他安排入住风居院的印象,除此之外或许因为原身进府后一直不曾外出,内院又有荣嬷嬷把持,直到花媱穿来,再没见过他一面。
所以如今花媱只能明白管家是王府的家生子,才清楚其形象,年龄、姓名一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