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呀呀~啊呀~”
一架实木椭圆婴儿床里的女婴小嘴里兀自吐着小泡泡,说着花媱听不懂的“婴”语。
花媱刚将身上在月子期间积聚的秽物清洁完毕,就迫不及待命奶娘将宝宝带来给她看看。
一个多月前她在一阵阵疼痛醒来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穿越的时候正在生孩子。她这一月来除了每天早上喂宝宝母乳时,看过女儿的模样,其余时候,她的身子都处在休养恢复状态,根本无法好好亲近宝宝。
她看着粉嫩的娃娃,直到现在,花媱还是有些不可思议——她竟然当妈妈了!
一个月前的上一刻她还在陪着老板应酬,难得在酩酊大醉之前得以安全回到酒店休息,下一刻就被腹部一阵阵剧痛唤醒了。
她没睁开眼时,就感觉到身下一片濡湿,很不舒服。腹部有重物往下坠,而且腰下也垫了高高的垫子,臀部腾空让她的腰际很是酸胀,腿部也是酸痛难当。
她试图动一动自己的双腿,才意识到自己的双腿竟并开至最大,弯曲地支在那里,显然是这个姿势保持了很长时间,才如此酸痛。
她寻思着自己的处境,在嘈杂声中,努力扯动眼皮。等她终于睁开双眼时,就听到一声声愈发兴奋激动的唤声。
视线虽然迷蒙,但足以让花媱透过室内昏暗的光线看清楚面前的是一张张身着古装的陌生的妇人脸庞,她们正热切地盯着她,口中说着什么?
然身下挤压的剧痛立即将她的心神全部吸引过去,她只感觉自己不停地随着身边之人的“吸气、呼气、用力”的提醒,咬紧口中的布巾,使着劲将身下之物排出体外。
身子撕裂般剧痛难以言表,眼眸也额上流不尽的汗水腌的生疼,花媱最后听着一句句“生了、生了”就晕过去了。
在花媱缓过生产之痛醒来后,听到身边的人叫她花姨娘,她还懵了一瞬,还是记忆告诉她,她也有一个叫花媱的名字。
她沉睡时,接收了原身的记忆,结合身边众人,才发现自己是穿书了,穿成了她看过的一本《冷王的娇妻》中男主父亲战赫的同名小妾——花姨娘,对,即便她在此书中戏份不少,但连个像样的名字也无,“花姨娘”称呼贯穿始终,十足讽刺。
这本小说是她面临醉酒应酬前看的最后一本古言小说。
故事背景是发生在如今五国鼎立中国力最强的东瀚国中心乾都。
原身花媱是乾都欢怡院的最有名清倌,是那种往“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红唇万人尝”艳妓方向培养的清倌,老鸨倒是想给她培养成“才女”,可是原身不争气,又自恃美貌心高。
她那一副堪比乾都所有花楼妓所最美花魁的容貌,让她在没开始“卖”身前就已经名响乾都。
花媱在这一月里,她已经对镜看过如今这张面容无数次了,实在是太娇、太媚了,难怪会引得只为见她一面的男子趋之若鹜。
原身面貌与花媱本身有五分相似,这也是她穿来后更适应这个身体因素之一,鬓发如云,sū_xiōng如雪,但这具身体显然更具风情,一对秋波眉之下的桃花眸妩媚含情,朱唇皓齿,延颈秀项,肤质似乎也因从小在花楼被当宝贝似的精心养成那般滑如凝脂。
原身或许就因自幼长于青楼,看多了、听多了男女痴怨之事。等到了年岁,老鸨准备将她待价而沽,让原身成为接客花魁之时,她就避过了绝育汤,“赖”上了男主父亲,也就是东瀚国的fēng_liú老王爷。文中一笔带过她被占了身子,花媱只记得好似过过一月后,原身就主动到王府声称怀了老王爷的骨肉。
战赫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宝刀未老,宣了大夫,发现日期对的上,跟自己时她又是个雏,自家也没有老王妃了,但碍于原主身份,便将她成为后院唯一的姨娘。
原身怀胎十月,她承受生产之痛,生下了一名女婴,她的名字是战赫远行前起的,叫战云嫣。
花媱看着双眸晶亮,双颊粉嫩的小云嫣,喜爱非常,她继承了原身的美貌,即便没长开,也可以预见以后会是如何漂亮的娃娃。
可能是自己经历了产痛,花媱只觉得面对这个小娃,心就软的一塌糊涂。她忍不住点点她鼻子,抓抓她的小手,引起她啊啊的笑声。
书中原身生下了如此可爱漂亮的小云嫣,却并不开心,她一直希望生个男孩来巩固自己地位,一直求神拜佛地祈求,结果还是生了女孩,所以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但另一方面战赫却非常喜爱这个老来女,所以原身在战赫面前摆出一副对小云嫣的慈母之心,一旦离开老王爷视线,便立即不再正眼看待自己的女儿,将小云嫣的一切吃喝拉撒都扔给嬷嬷、奶娘照顾,还一心希望重得老王爷欢心,再生个儿子。
“嬷嬷,你看她又笑了,是不是能认出我啊?”花媱拿过一旁的波浪鼓,轻轻地逗弄笑眯眼的宝宝。
一旁的荣嬷嬷瞥一眼孩子气的姨娘,心里不由喟叹,到底是当了娘的人了。她是看着花姨娘进府的,当初她看到这样青楼的姐儿一身掩不住媚俗样,还感叹王府今后或许没有好日子过了,果然花姨娘进府后整日打扮得花枝招展,还仗着自己是府中唯一“有地位”的姨娘,吃喝用度一律要堪比老王妃在世时的精细贵重。
更让她气怒的是对方在孕期时,竟不顾腹中胎儿安危,试图浓妆艳抹地勾引王爷行床笫之欢,好在老王爷知道分寸,并未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