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我开车救你的时候，要不要命了？”风玉堂难得还能准确地接话，只是整个身体已经歪在沙发上，没有半点想起来的意思。
韩雨晴站了一会儿，觉得再没有多余的力气来支撑自己，直接坐在沙发旁边的地板上，也不管上面满是酒渍。她抱着膝盖迷糊了一会儿，觉得风玉堂大概已经醉到沉睡了，转头看着他，声音细软：“你到底想做什么呢？”
没想到前一秒还在沙发上瘫睡的人倏地睁开眼睛，发红的眼瞳毫不掩饰地对准她，一动也不动。
韩雨晴被看得发毛，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一下，不想这个细小的动作刺激了某人。风玉堂瞬间发力坐起来握住她的肩膀，声音染上沙哑：“为什么……你还是想躲开我？我就这么让你害怕么？”
“不是害怕……”韩雨晴似乎挣脱他的钳制，但力不从心，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他，“我只是想跟过去的生活告别，不行么？”
“景钰就是你的现在么？”他的眼睛红得彻底。
“没有人是我的现在。”她正视风玉堂的眼睛，“我的现在，只有我自己能够决定。”
想了几秒，像是下了莫大的决心：“但是我现在的决定里，不会再包含你了。”
空气凝固住了。在长久的对视里，谁也没有退让。
风玉堂忽然俯下头，力度极大地含住了她的唇珠。滚烫的温度让韩雨晴躲让不及，大脑之中白光闪过，就这么让他的气息强势地侵入了自己。男人吻得忘情，在她的唇上辗转，一个用力撬开她的贝齿，温热的舌头反复吮吸着她的口腔，掠夺着甘甜的回味。
这样的吻……甚至韩雨晴自己也不能判断是不是吻，太深了，深到搅动了她的心神。
“风玉堂你放开……”一字一句都被他含住，仿佛吞入腹中。
韩雨晴再也没有坐立的力气了，完全地贴合在地板上，被风玉堂牢牢地压制住。他吻得认真，也渐渐地不再只满足于亲吻，手指和唇舌一路向下，留下一路旖旎的痕迹，让韩雨晴止不住地浑身战栗。
残存的理智告诉她，这样的温存将会埋葬她，她开始奋力挣扎企图推开身上的风玉堂，但男人的力气极大，不愿意放开半分，手上的动作竟然没有被酒精丝毫阻拦。
他的气息、温度就这么在她周围萦绕，他从来没有过的温柔对待，都是对韩雨晴意志的一种消磨。她渐渐放弃了反抗，双手攀上他宽阔的背部，慢慢享受着他的一举一动。
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一件地褪干净，韩雨晴裸露在空气中的光洁皮肤迅速泛起了细小疙瘩，也因此变得更加敏感，身体逐渐变成柔嫩的粉红色。
室内灯光迷蒙，温柔地笼罩在两人身上的时候，如梦如幻。
韩雨晴的脑子更是处于云里雾里，情到浓时，风玉堂滚烫的气息就在她耳边吐露，其间还含住了她圆润小巧的耳珠。她只能晃动着如瀑秀发以减轻自己内心的蠢蠢欲动，甚至张开小口，小兽一样咬在风玉堂的肩膀上。
眼前一道又一道白光闪过，两个人一个字都没有说，但彼此之间的愉悦是显而易见的。不知道多少时间流过，就在韩雨晴以为已经结束的时候，风玉堂的声音在耳边极其魅惑：“我们，再试试沙发吧？”
她闭上眼，乱就乱吧。
每个地方的流连，都像是一场又一场的幻梦，每个梦，交织在一起的世界，竟然让人舍不得离开，也不愿承认它的短暂和虚无。
不知道为什么，紧紧闭上的眼眸中渗出了热泪，男人慢慢地吻着那些水珠，品尝着彼此之间的苦涩味道。
等韩雨晴再睁开双眼的时候，整个人像被拆过一样酸痛。天已经大晴，阳光在白色床单上缠绵，像是一刻也不能分开。
偏过头，男人的呼吸很沉稳，睫毛轻轻扑动，让人生出一种由衷的安心。韩雨晴盯着他脸部完美的轮廓，也不急着叫醒他，只是慢慢地感受着他的气息。
昨天的一切，虽然被酒精占了上风，但不得不说，自己的所有意志好像也因此烟消云散了。这个人是她心上的刺，也是她唯一愿意扎在心口的刺。
感应到有人正在盯着他，风玉堂从睡梦中挣脱出来，看到的是韩雨晴柔和的脸。虽然脑子像被重击碾过，但身体的愉悦反应让他满足，他勾起唇角，问正在打量他的韩雨晴：“醒了？什么时候醒的？”
韩雨晴发呆被人发现，不自然地咳了一声，头转向另一边：“没醒，我还得再睡一会儿。”
风玉堂少见地由着她，手臂揽在她的腰上，将整个头埋到她的肩窝：“行，再睡会儿。”
这样的动作让他完全覆盖住了韩雨晴，但却也让她感觉一种好像从未有过的心情。这是什么呢？甜蜜又酸涩，确定也模糊，是所有未知前路上，唯一的慰藉。
名为幸福。
好像是自己在前世，或者现在，幻想过很多次的场景。
但平静很快被打碎了。尖锐的手机铃声响起，一遍又一遍地在空间里喧嚣。风玉堂终于接起时，那头极吵，让韩雨晴听不真切，只看到他眉间的纠结越来越重。
然后原本躺倒的床上的人飞快地起身，穿衣整理，淡定如韩雨晴，也忍不住出声询问：“出什么事儿了？”
风玉堂一边打领带一边扭头看她，嘴唇开合了一次，好像在犹豫什么，最后还是决定全盘托出：“凉沁的病好像又复发了，我得回去看看。”
看他手上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