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泽涛听着心里一疼,升起一种浓浓的愧疚感,这些年孙妙可没名没份地跟着他,从没有抱怨过,现在却说出这样的狠话,可见确实是愤怒到了极点,连忙道:“妙可,对不起,我知道我辜负了你们娘俩,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们娘俩交待的!……”
挂了电话,段泽涛赶紧给谢建星打电话,谢建星一听也大吃了一惊,他虽然不认识段可凡,但从之前了解的情况看,段可凡不可能做违法的事,很明显这里面有人搞鬼了,敢对段泽涛的儿子动手脚,那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谢建星马上一个电话直接打到了星州市公安局局长办公室,接电话的正是严局,严局突然接到谢建星的电话也是惊诧莫名,因为谢建星分管的工作和公安系统并不沾边,是什么事让这位常委副省长把电话直接打到自己办公室来了呢?连忙道:“谢省长好,您有什么指示?……”
“听说你们抓了一个叫段可凡的人,我想了解一下这个案子的具体情况……”谢建星开门见山地问道。
严局一听心里就咯噔一下,知道坏事了,很显然谢建星是孙妙可搬来的救兵,谢建星虽然不分管公安系统的工作,但是作为省委常委,在省委常委会上是有发言权的,真要是谢建星把这起案子捅到省委常委会上去了,那自己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现在严局已经有些后悔不该为了讨好戴公子掺和这件事了,夹在两位省委常委中间,戴公子有他老爸撑着未必会有事,他却是肯定要倒霉了!
但是现在后悔已经没用了,他已经掺和进这件事了,只得硬着头皮道:“额,谢省长,是有这么个案子,但是具体办这个案子的负责人不在,所以具体情况我还没了解,要不我先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再向您汇报……”
谢建星自然知道这严局是跟他使的缓兵之计,立刻严厉道:“我不干涉你们办案,但是你们办案必须依法依规!为什么段可凡的家属和律师要求见段可凡你不同意啊?!这个案子如果你们有确实证据那就继续办,没有证据就赶紧放人!……”
严局的冷汗就下来了,他确实心虚啊!不过他也不敢承诺马上放人,因为马上放人不就等于承认星州市公安局在这起案子上存在过错吗?现在只能指望戴公子那边别过河拆桥,拿自己去顶雷了,吃吃艾艾地道:“是…是,我先去了解一下情况,如果问题不大,我就让下面马上放人……”
好不容易把谢建星应付过去,严局赶紧又给戴公子打电话,戴公子一听谢建星出面了也大吃了一惊,惊诧道:“谢建星?这个段可凡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还把谢建星给搬出来了?……”
那严局苦着脸道:“戴公子,我确实顶不住了啊……”
戴公子皱了皱眉头道:“既然谢建星出面了,那就把人先放了吧,放人的时候你亲自去,顺便敲打那小子一下,让他别乱咬人,我们老戴家也不是好惹的!……”
挂了电话,严局情不自禁地自己扇了自己两耳光,自己办的这叫什么事啊,简直就像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他快速出了办公室,透过走廊窗户玻璃一看孙妙可和秦海鹰还站在楼下,赶紧快步下楼跑了过去,点头哈腰道:“孙小姐,我刚才又亲自过问了一下,这个案子是下面的人没搞清楚,听信了犯罪嫌疑人的一面之词,冤枉了令公子,请您先到会客室稍坐一下,我这就亲自去把令公子带回来,中午我安排个便饭,我再专门代表我们市局向您和令公子道歉……”
孙妙可自然不会给严局什么好脸色,冷笑道:“吃饭就不必了,我儿子现在关在哪里?我要马上看到他!……”
严局自然不可能让孙妙可直接去见段可凡,万一段可凡受了委屈不依不挠,那就连圆场的余地都没有了,但他又不好直接拒绝孙妙可,只得朝一旁的秦海鹰使了个眼色。秦海鹰此时也很吃惊,没想到孙妙可只是打了个电话,这严局的态度就马上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既然孙妙可有这么大的能量为什么还要请自己当辩护律师啊?这其实也正是华夏和美国处理这种事情的思维模式诧异,华夏人遇到这种事,第一反应就是赶紧找人找关系,而美国人的第一反应就是找律师。
不过秦海鹰能在律师行混得风生水起,对其中的潜规则也是清楚的,知道这时候不能逼得太紧了,连忙对孙妙可劝道:“孙小姐,既然严局已经答应放人了,那我们就先在这里等等吧,关押犯人的地方规矩比较多,手续也麻烦,我们在这里等,您可能还能更快地看到令公子……”
孙妙可本来不想就此罢休,不过她现在最关心的还是段可凡的安危,听秦海鹰这么一说,也只能皱了皱眉头道:“行,那我就先在这里等着,希望严局别一错再错啊……”
严局偷偷擦了擦冷汗,亲自把孙妙可他们带到会客室,又叫了两个女警过来招呼,这才赶紧往作训基地那边赶。李大有接到那严局的电话就知道事情出了变故,电话里严局也没说到底出了什么变故,心里七上八下的还准备去市局当面问问严局到底怎么回事,结果半路上又被严局叫了回来,此时正在作训基地门口等着。
见严局亲自过来了,李大有就知道事情不好了,迎上去惴惴不安地问道:“严局,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严局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李大有的肩膀道:“大有啊,这次咱们可能惹着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