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掷地有声的话语和突然爆发的情绪让陈彦希和苏萌都很吃惊。
“就是你们这些黑心的媒体,收了钱颠倒黑白,好人都让你们害死了!”
陈彦希不知道这个面相慈善的妇人,为什么突然这么激动起来。
下面提出质疑的几家媒体面面相觑,随即有人开口:“这个证人情绪这么激动,不知道跟苏小姐是什么关系!不会是陈总找来的托吧……”
陈彦希眉头一皱,正要开口,妇人抢先一步,妇人眼睛一瞪:“什么关系?没关系!说真话出来作证就成了有关系,这个世道都黑了!我压根就不认识什么苏小姐,也不认识什么陈总,我就是一个给人打工的,我说了我就是看不惯才站出来说话。
同为农村人出身,我为什么不给那个女人作证?那个打人的女人先就是没有素质,给我们农村人丢人,抹黑,再有就是先动手打人,泼皮无赖!
我虽然不认识几个字,可我太清楚你们这些套路了,你们不是在为那个女人说话,只是利用这个事情打压一些个人!
我倒是想要问问你,谁给了你这么多钱来陷害好人,把乌鸦说成是白的。”
被反击的人脸一黑恼怒道:“不要信口雌黄,说话要讲究证据……”
陈彦希冷笑一声:“说话要讲究证据,可是对于有一些人,你就是把再多证据拿到他眼前,他都会视而不见,你知道为什么吗?”
提问的人缩了脖子,没再发言。
“我再说一遍,今天到场的三位证人都是自发自愿来作证的,请大家再报道新闻的时候遵守职业道德,把这些不相关的人做一些打码处理。至于你们关心的第一现场,王小姐,她现在确实在医院,这件事不会到此结束,真相早晚都会出来,至于那篇博人眼球的文章发起者也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不相信我们就走着瞧。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大家面面相觑,事情的来龙去脉对方已经主动说得很清楚了,似乎也没有什么好问的了。正如陈彦希所言,真相一定会浮出水面,而且接下来还有法律程序,他们这些做媒体的,当然不愿意蹚浑水,胡乱写报道。等待法律的决断是最明智的选择。
“陈总,听说陈总的大好婚事近在眼前,不知道日子是不是已经定了?”有人站出来转移了话题。
陈彦希脸上露出了些许的笑容:“谢谢关心,婚礼定在下个月中旬。”
“不知道到时候我们……”
“不好意思,婚礼我们不打算对外公开,参加婚礼的都是至亲好友,谢谢大家对我陈彦希个人生活的关心。”
“那可不可以再问苏小姐一些私人问题?”
苏萌全程几乎半低垂着头,没什么存在感,但是却是很多人关注的对象。
陈彦希微笑着说:“不好意思,苏小姐今天经受了这样一场‘大战’,身体实在是吃不消,现在她该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如果大家对于今天的事情没有什么问题了,那么今天就到此为止,我再说一次我希望大家如实报道今天的新闻。”
——
陈彦希让胡玫选了两份精美的礼物送给两位作证的姑娘,然后差人把两位姑娘送回,又让人把苏萌送回家休息,最后单独把现场情绪激动的妇人请到了办公室。
“这位大姐,今天谢谢你站出来说出实情。”陈彦希看到妇人进门后,站起身来。
妇人脸上没有了刚刚的横眉立目,恢复了满脸的慈善。
她笑着说:“谢什么谢,就是刚好看到实情的经过,说了些实情而已,不值得什么感谢。这本来就是我们该做的。”
陈彦希摇摇头:“太值得感谢了,能敢于说真话很不容易,您的一番话足够给我未婚妻和她的朋友一个清白。”
妇人叹口气:“能给她们一个清白我很欣慰,可是有的人啊,一辈子就那么稀里糊涂地没了,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出实情。”
陈彦希单独约见这个妇人一方面是出于对她的感激,另一方面是觉得或许她也需要别人的帮忙。
“您是不是有什么遇到了什么困难?如果有,或许我可以帮到您。”
妇人摇摇头:“没有,我生活一帆风顺,没有什么波折,我感叹的是我的一个朋友,确切地说是我曾经服侍过的一个姑娘,可怜的人啊——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姑娘走了好几年了,当初车祸身亡,明明就是一个故意杀人案件,最终却定位意外事故,姑娘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走了。人心哪,都黑了。”
故意杀人案件,最终被定位意外事故?陈彦希心里一动。
“不知道您是否愿意跟我说一说当初这个案件的经过,或许我能帮上什么忙……”
妇人摇摇头:“算了,不给你惹麻烦,一些人得罪不起,再说了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了,翻案也不容易。”
陈彦希见妇人不愿意说,也不再勉强。
“今后如果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地方,您尽管开口,能做到的我肯定帮忙。”
妇人很感动,她只是出于道义说了几句话,没想到这个年轻人这么重情重义。
妇人笑着说:“我都活了一把年纪了,实在是没有什么波折,以后也怕是没了,我一家不求大富大贵,就老老实实给人做事,赚点钱,过着安心。不过以后要是真有什么困难,我记着你今天的话了。”
陈彦希笑着点头:
“您方便留下您的联系方式吗?”
妇人摆手说:“不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