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沉把相框和项链放到木质的盒子里后,很珍视的放到茶几上,然后气息平和温度却依旧冰冷的说道,
“还呆在那里干什么?”
听到了冷沉的话,刁朗像是被惊醒了一样似的,从自己的衣兜里拿出一张纸巾,因为刚才看起来不重的划伤,现在已经顺着那条血线,渗出了血珠,红红的血和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就好像昨晚冷沉的热情和现在的冰冷一样,对比起来明显的可怕。
当然了,刁朗自己也不愿意多呆在这里一秒钟。
他把手部的伤口用纸巾包好,然后安静的把自己的衣服穿好,又把之前冷沉给弄乱的超市的口袋整理了下,静静的离开了冷沉的公寓。
快到冬季了,天气冷得很,刁朗把外套紧了紧。
昨晚是被冷沉强制性带到了他的公寓,今天就又被冷沉给赶了出来,来是他,赶走也是他,什么都顺着他…
听到了公寓门关好的声音,冷沉才意识到,刁朗离开了,这间公寓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当他再想去追时,不知道刁朗为什么那么快,已经看不人了。
冷沉仰靠在沙发上,单臂蒙住眼睛,往事的一幕幕逐渐回到眼前。照片上的人是那么的清纯,任谁看了都会为其停留。
那个木盒子,是冷沉当年在贝梦丹离开的时候,特地找人制作的,为的,就是来装她的照片和曾经她带过的那条项链,最开始,那个盒子放到了卧室的床头柜里,但后来因为怕自己总是思念过度,尹致远把盒子放到了衣帽间的抽屉里,就是想让冷沉把那份过度的思念放下。
因为那时的冷沉为了贝梦丹,真的可以说是意志消沉了,整日的浑浑噩噩,不知道他再想些什么,公司的事也都是交给助理来处理。尹致远做为好友不那么做的话,真保不准冷沉会在那时做出怎样的举动。
每个人都会有那么一段为情所困的时光,过去了,也就成长了,但心里的节一直很难解除。
冷沉看了下放到桌上的那个盒子,把它用一个口袋装好,然后放到了衣柜的高处。
搁置完东西后,冷沉突然意识到一件很重要的事,因为他低头看到了地面上,有很多个衬衫扣子零零散散的落在那里…
衬衫的扣子,早就被冷沉昨晚给弄坏了,刁朗把衣服尽可能的整理好,还好有个外套,不然的话,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这个样子也不想打车走,乘坐公交车更不可能了,就自己一个人往另外一条路走。
心里的痛楚,让刁朗胸口发闷,走了不知道多久,就看到一辆车横在了自己的跟前,明明自己一个人在路上走没有什么的,但被一辆这样的豪车停在这里,想不去引起路人的注意都很难了。
“你怎么在这里?”刁朗有些烦闷的看着车子里的人,质问道。
冷沉打开车门,眼神示意他上车,但刁朗却没有那个心思,明明刚才那么冷漠的要自己离开,现在又来开车带自己,这又算是什么意思?刁朗看了下为自己敞开的车门,没有理会,然后自顾自的往前走。
冷沉什么时候如此的被人拒绝过,他忍着想把他给捏死的冲动,并没有把车门关好,而是速度很慢的,再次把刁朗给劫住,刁朗刚要转过身打算绕弯的时候,冷沉却下车,主动的把人扛了起来,然后在路人们的注视下,车子驶向了另一个方向。
“你这是干什么?不怕丢人吗?”刁朗想想刚才被冷沉当做一个女人似的给扛起来,就觉得一阵脸红。
“那你不上车,我又什么办法?”
“你还能再幼稚一些吗?别忘了,刚才是你叫我走的。”刁朗只是不说,但不代表他不懂得反抗或者发脾气,谁会没有自尊,就这么让人轻视?
刁朗的话,算是说到了点子上,冷沉的眼神暗了暗,
“…你要去哪里?”冷沉停顿了下才问道。
“…”刁朗以为冷沉会毫不犹豫的反驳自己,但没有想到会这么问。
“我想去医院,那边的医生说,奶奶可以复查了,好像有一批不错的中药运到这里来了…”一批好的中药很难得的,同样的药方如果没有好质量的药,那么治疗效果会差很多的。
刁朗说着,自己都在心里好奇,为什么把事情说的,那么仔细?
刁朗的话刚说完,就见冷沉往自己这边看来,然后加快了车子的速度。
很快,车停在了一个装修十分豪华的服装店门前,店员小姐礼貌又热情的上前迎接,然后冷沉告诉她们,给刁朗挑一套适合的他的衣服。
“我刚才说要去医院的,我不用这里的衣服。”刁朗说着话,就要往外走,一方面他不想耽误时间,另外,他也知道这里的东西一定很贵的。
“只是买个衣服能用多久的时间,还有,你让没有扣子的衬衫这么在里面,让身体若隐若现的,要诱惑谁啊?”冷沉边说着话,然后示意店员把刁朗带到里面去,而冷沉则是到休息区那里吸烟看杂志。
他还知道衬衫没有了扣子。
刁朗见冷沉的架势,也不是自己能反抗得了的,便只能跟着店员到了里面去换衣服。
很快,刁朗从里面换好衣服出来后,店员小姐有几个看得脸都红了,要是刁朗留着那种半长的头发一定会更添魅力,就像是国际影星似的。
一套休闲版的时装穿在刁朗的身上,真的就像是漫画里走出的男生一样。
“先生,这衣服穿在您的身上,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