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车窗外熟悉的路线,冷沉的眼神透着一股寂寞,刚才给刁朗打的电话都是无人接听,他知道,他的小花兽一定是生气了,就在冷沉觉得心烦得要调转方向回公寓的时候,手机却意外的响了起来,是个短信提示音。
冷沉赶紧看了下,还真的是刁朗发来的,就连抓着手机的手,都跟着颤抖了下。
我没事。
就这么简短的三个字,冷沉竟然还神经质的把手机往下翻,他见实在是没有下文,才把手机放到原来的位置,但冷沉往回开车的速度却慢了起来,过了一会,心里的烦躁让冷沉把车干脆停到了路旁,然后重新拿起手机,把电话拨了过去,可这次的拨打,换来的却是对方的关机…
他都不给自己一个解释的机会吗?
…
私人门诊里,刁朗把那款妖艳的玫红色手机关掉,重新闭上眼睛,大脑中继续眩晕着,不知道倪进给自己下了多大的药量,刚才在室外的休息椅上时,还以为眩晕好了些,可现在又严重了,闹了半天还是间歇性的。
比起大脑的眩晕,更让刁朗心里难过的,是冷沉那时在餐桌上的态度,到底,自己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怎么和那个翁向薇来做比较,二者,根本就没有可比之处。
和有钱人比起来,自己什么都不是。
很快,医生就来了。
这个门诊虽然不是大医院,但像承志这样的人难免会受伤,除了他自己处理伤口外,就是到这个小门诊来,医生人品好不说,手艺也好,刚才因为在里面有患者,所以刁朗在外面的休息椅上躺了一会。
“把人先带到里面来吧。”医生跟承志说着话,然后到诊察室把东西整理下。
承志很自然的把刁朗抱了起来,强烈的大脑眩晕,让刁朗没有能力去自己起来,只能任由承志抱着。
医生看到刁朗的状态,问道,
“这是怎么了?”
“被人算计,用一种针刺到手上,然后就晕得起不来。”刁朗努力的跟医生说着他的情况。
医生又给刁朗做了些检查,然后给他开了点口服药,至于脸上被倪进打的红印子,又给开了点外用药,按时涂抹就成了。
医生见承志这么上心,便打开药盒,亲自给刁朗那侧被打的脸颊给上了药,边擦药,边看了下刁朗精致到过分的脸蛋,
“这么多年,头一次看到承志这么对一个人上心。”医生是个年龄大概在4o岁左右的男人,手法的熟练,让人感觉很安心。但他的话,却让刁朗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承志则是轻咳了一声,然后淡淡的说道,
“他的情况怎么样?”
“他中的,是一种导致人昏迷的药,这种要的化学成分,在国内是禁止的,我只能说,那个人比较有办法的,给他开的口服药,一天两遍按时服用就好了,要想彻底好起来,怎么也得三天以后。”
这名医生,虽然不是在大医院工作,但他打从毕业后,就自己做门诊,接触到社会上的那些打手或者黑帮的人,有很多,所以很多症状,在他这里看,甚至都比在大医院更特效。
医生因为早就和承志很熟悉了,他见刁朗因为强烈的眩晕躺在那里不能动,就给承志使个眼色,把口服药给打开,然后示意承志去倒杯水,承志知道了医生什么意思,便有些犹豫,但还是到饮水机那里倒了杯水,从医生手里拿来口服药。
“现在好些了吗?把药吃了吧。”承志的声音很好听,虽然不像冷沉那样低沉,但却有着让刁朗心安的温柔。
刁朗听到承志的声音,便睁开眼睛,努力让自己适应环境,但眼前的天旋地转还是让刁朗再次倒在诊查床上,但承志手很快的,单臂把人给揽到了自己的怀里,
“先把药吃了,就会好很多的。”承志说完,把另一只手里的药丸送到了刁朗的嘴边,刁朗感觉到嘴边的药,就乖乖的吃下,又接过承志手里的水杯,努力的看清楚水杯的位置,然后饮下大半杯的矿泉水。
承志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他发觉这样抱着刁朗的感觉好及了,不想放开他,尤其是刁朗这么倒在自己的臂弯里时。
一旁的医生看了下然后说道,
“我老婆在家给我做了饭,我要下班了,这位患者只要回去按时服药就成了。”
医生下了逐客令,承志也没有再说什么,付完钱,便抱起刁朗往外走,而承志把刁朗放到车里后,告诉刁朗先在车里等一下,然后他出去到超市买了东西,他想给刁朗买点水,和吃的东西。
当跑车里只有自己的时候,刁朗的心里突然觉得好委屈,不管承志是出于什么目的,他能在那个时候出手帮自己,而且,又带自己来看医生,那种感激不言而喻。
和承志的相遇,都不如和冷沉相处得那么久…
想到这里,刁朗又在心里提醒自己,别傻了,还有几天的时间,自己和冷沉就没关系了。
怎么办?
今晚的状态肯定不能回家了,要是让奶奶知道自己这幅样子,还不知道怎么担心呢。刁朗无奈的用手按摩了下依旧发胀的太阳穴。
那个倪进给自己搞的药会这么强劲,医生说怎么也得三天后才能彻底恢复正常。由此可见,这个倪进是何等的混蛋。
这么可怕的药效,要是刚才没有遇到承志的话,谁知道会不会死在倪进的床上?
刁朗努力的让自己看清楚,然后掏出手机,按下开机键,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