禛握住她手,微笑道:“这都算什么事?也谢来谢去的!”,便朗声将苏培盛喊了过来。

因着是格格内室,苏培盛只在门口跪了,便听胤禛道:“去书房,将我东南角架上最上面一排的八角匣子取了来。”。

苏培盛伺候皇子阿哥生活起居是最是心思细腻,体贴周到不过的,但对了这笔墨丹青,文人fēng_liú却难免有些力不从心,他一愣,思忖了一下,才敢小心翼翼问道:“四爷,是……是没上锁的略小的那只?还是……”。

他问了才几句,果然就听胤禛不耐地道:“罢了,我自己去取!”。

后院里天光晕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触目所及只有星子的微光,在水波中荡漾出满池碎玉,楼台轩宇,终于到了前后院交界之处的门,守值的小太监原是按了规矩,在夜晚这时分禁止着前后院通入的,此时见了来人,便要阻挡,苏培盛上前便啐道:“糊涂奴才!”。

那两个小太监这才看清是胤禛,连忙跪下磕头请安,胤禛看也没看一眼,径直跨过了门槛,向前院走去,不多时便来到了书房,夜色之中,就连书房顶匾额上的字体也不甚看得清楚,这是他刚刚开府时,除了陪伴李梦之外,便最爱消磨时光的地方。

门前守值的奴才请了安,立即就推开了门,胤禛走进去,只见一束明亮的月光落在房内纤尘不染的地面上,室内其他地方都是暗黑黑的,苏培盛连忙点亮了烛火,光线移动中,便见一丝尘雾。

胤禛走到了东南角的架子旁,凭旧时记忆,果然见上面有一只上了锁的略小的八角匣子,却是落了薄薄一层灰尘。苏培盛忙道:“待奴才先擦一擦,别迷了爷的眼睛!”,胤禛便等着他寻了软布来擦拭了。

那匣子很快露出了原先的面目,却是上好的紫檀木,做了这样的小件儿,倒是可惜了。胤禛走过去,手指轻轻拂过紫檀匣子。书架上其他常用的物件书册都被小太监们平日里细细看护,擦拭,只是这匣子一来一直摆在角落里,二来皇子开府后,胤禛忙于正务,又从不开匣检视,便渐渐被疏忽了。待得打开,就见里面静静躺着数十本宋人琴论,书籍有厚有薄,有装订整齐的,也有散乱着不成规章的,都是自己幼时在皇后身边玩耍时,皇后雅好汉文与音律,自己那时见着这琴论有趣,便也问皇后讨要了不少来。

显然是旧日翻阅得较多,书籍每一页都有些起伏生皱,胤禛抬头向四周看了看,苏培盛早已经又差人出去寻了好几盏烛火灯笼重新进来将室内照亮堂了,胤禛便见那琴论后面清清楚楚地附着字体极大的古琴减字谱,他微笑点头,心道:这就是了!便准备拿给李梦去,却见那琴谱页之间因着湿气重,相互粘黏,仔细打开了,便能见到内里少少的字迹,却是自己幼时,孝懿仁皇后闲来无事,翻阅这些琴谱时留下的笔触。

胤禛带着琴谱回了李梦院子里,李梦欢欢喜喜地出来迎接了,又道:“爷去了这么久,我等得脖子也长了!”,她讲话向来夸张,胤禛一笑,便牵了她手,两人进屋子里坐了,翡翠接过苏培盛怀里的匣子,将那匣子里的琴论一本本小心翼翼捧出来,在长条桌上一本本铺开。李梦当即就傻了眼道:“爷!我哪儿能看得了这么多?”。

胤禛便笑吟吟走过去道:“第一个孩子自然看不了,还有的,留着等以后怀第二个,第三个时候看罢!”,说着,便见李梦脸上慢慢浮起了一层红晕,渐渐向耳朵根子渲染而去,眼睛却是亮亮的,为了掩饰,她随手拿起一本琴谱,吃力地看了起来,末了,就见那背面簪花小楷写着几句品悟,却是女子手迹,李梦不知是孝懿仁皇后手迹。只见那簪花小楷落款处,最末尾却是一个“凤”字,有些像女子闺名,其后一字,只隐隐约约墨色淡得却是看不出了,

晚上,两个人洗浴了正准备躺下,胤禛就看见李梦穿了一件月白色长裙,是真丝的料子,形制却是有些奇怪,一边肩膀完全露了出来,另一边肩上又是用月白色软纱做成了一朵极大的木兰花,木兰花飘飘地坠在肩膀上,十分秀雅。李梦洗浴过后,一头青丝垂坠下来,被这长裙衬托得好似一朵出水芙蓉,格外清新。腹部那里却又用了双层布料遮挡住了,是怕受寒凉。

胤禛从未见过这式样的衣裙,当时眼镜就亮了,连声赞道:“……这衣服好看……”,李梦笑道:“是我做的孕妇裙!”。

胤禛奇道:“孕妇裙?”,李梦点头,一本正经地道:“孕妇火气大,夏天若是穿了常服,非热出痱子不可。我家乡那儿,有孕在身的女子都会穿这样的裙子。”,说着便转身给胤禛看周身三百六十度全方位。

她早让翡翠关上了门,这条裙子特意让翡翠只做到了膝盖部分,又是高腰,开叉直接到了大腿,行动之间,一截白玉一般的小腿完□□露在外面,裙子下摆也是斜向的剪裁,衬托得身材又高挑又纤细。

在清朝,这样的衣服几乎是大胆到了极致吧……

行动之间,那玉兰花花瓣微微颤动,是十分柔软纤弱的样子,却没想到那玉兰花才是固定这件衣裙的关键,花瓣看着十分纤弱,下面却是细细的一根带子系住了裙子的前后片,胤禛伸手去把玩了一下,那裙子的后片立刻流水一般滑落了下去。

胤禛顿时就吸了一口气……

夜深了,李梦枕着胤禛的胳膊就跟个大马猴似的不安分,在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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