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觉发现自己可能犯了有生以来最大的错误。
退后了几步,沈觉恭敬地作揖,道:“夫人在上且息怒,听小生慢慢道来。”
络纤雪没喝茶也没有接沈觉的话,只是挑眉看着沈觉:“说吧。说来我也想知道,什么是闺房之趣。”
“……雪儿……”沈觉决定卖惨装可怜。
“还有,刚才你扯松自己的腰带是什么意思?”络纤雪这回的声音倒是一点也不严厉。
“雪儿我……”
“是,假装被我轻薄的意思么?”
“……雪儿你听我解释……”
“好啊,我就在这里,听你解释。”络纤雪怒极反笑。
“雪儿……我该如何解释?”
“自然是,你想怎么解释就怎么解释喽。”
“……雪儿我错了。”
络纤雪不为所动。
“雪儿放心,逸轩定然不会将方才发生的事情说出去的。”
络纤雪无动于衷。
“雪儿……”沈觉期期艾艾地看着络纤雪,“要不,我回家后就准备聘礼前来提亲?”
刚刚端起茶杯喝水的络纤雪一口水喷了出来,呛的她不住地咳嗽。
沈觉连忙走到络纤雪的身后为她抚着背。
过了会儿,络纤雪好不容易才抬起头:“你说什么?”
“……向你提亲。”沈觉道。
“……我过两个月才到十四!”络纤雪气急:“你个qín_shòu!”
络纤雪自幼体弱,长得比同龄人小些。如琢曾看着络纤雪道,她要长到十六七,才能和旁人长到十五一般无二,也曾告诫她,不到十七最好不要成亲。
“……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沈觉连忙回道:“雪儿,不然我接着抄《女戒》?”
沈觉一句话抓住了络纤雪的死穴。
“……”络纤雪没说话,只是走出了桌案开始研磨。
沈觉连忙坐到了桌案前,铺纸提笔抄着《女戒》。
约摸过了一刻钟,络纤雪忽然笑了。
沈觉手一抖,一横就那样硬生生地成了横折,心惊胆战地抬头看向络纤雪,就看见对方笑吟吟地看着他。
“沈觉,前几天我做了一个梦。”络纤雪倒了杯水,慢悠悠地小口啜饮。
“什么梦?”
“我梦见……”络纤雪朝着沈觉靠了靠,沈觉连忙把耳朵凑了过去。
“喝水吗?”
三个字清清楚楚地传入耳内,沈觉坐正身子,“自然要。”
说完就从络纤雪的手中取过杯子,在络纤雪震惊的目光中灌入了肚子,喝完还不忘点评:“确实甘冽清甜。”
“……那是我的……”络纤雪小声地控诉。
“以后不会轻易欺负你了,”沈觉道,落下最后一笔,他起身:“天色不早,我先回去了。至于剩下的课业,”将笔放在笔架上,“明日下午我再来写,你切莫自己抄写。”
络纤雪看着桌案上的杯子,目光幽深:“你与初见时截然不同。”
沈觉笑,“初见时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此刻却是我未过门的妻子,自然是不同的。”
络纤雪坐到桌案后,“好,我替你收着这些课业,等着你明日再来抄。”
“嗯,”沈觉道:“好生歇息,络逸轩那里不必担心,他定然不会将所见所闻说出去。”
“嗯嗯嗯,走吧走吧,当心回家迟了闯了宵禁,若是被打得提不了笔,那就不必再来了。”络纤雪歪着头笑。
“……”沈觉走出纯如苑,先去找了络逸轩,两人商谈过后,沈觉才离开。
不一会儿络逸轩就神情恍惚地到了纯如苑。
络纤雪一见络逸轩,立刻站起来迎了上去:“哥,你相信我,我和沈觉是清白的。”
络逸轩痴痴呆呆地问:“什么样的清白?”
络纤雪:“清清白白地相悦,未曾动手动脚。”
络逸轩:“我知道。”忽然看到了桌案上一沓纸,络逸轩走过去,“这字颇有风骨,不是你写的吧?”
络纤雪没有回答,络逸轩又自顾自地开口:“为何这内容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络纤雪决定坦白从宽:“哥,其实沈觉今天什么也没做,就帮我抄了些功课。”
“哦,抄的什么功课?”络逸轩很自然地发问,随即大惊失色:“你说什么?你让师兄帮你抄书?!”
络纤雪被络逸轩弄的有些迷茫:“嗯……就是抄书啊,怎么了?”
络逸轩强压下心头的不安:“抄的什么书?”
“《女戒》和《女训》。”
“你让师兄给你抄《女戒》和《女训》?”络逸轩忍不住吼出声:“你怎么能让师兄抄那种东西?!”
“他不抄我就要抄,”络纤雪翻个白眼:“沈觉他自己都没意见,你乱吼什么?”
络逸轩吸了一口气:“你可知师兄他……他长笔墨擅丹青,楷草行隶皆有所成,一字难求?”
络纤雪错愕:“有那么难吗?”
“两年前师兄父亲亡故,他亲自撰写的悼文,言辞恳切闻者落泪,其真挚程度、文学素养直追韩昌黎的《祭十二郎文》,不少达官贵族皆请他写悼文,然师兄只在张易老先生的母亲去世时写了一篇,人道,”络逸轩顿了顿,“一赋千金,千金难求。”
“没有那么夸张吧?”
“你……”络逸轩忿忿地甩下两句话:“牛嚼牡丹,有辱斯文!”
“……哥,我是你妹吧?一母同胞的孪生妹妹。”
“是又如何?你竟然敢那样折辱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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