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鱼儿看到这感觉浑身血液倒流,筋脉暴起,飞身想要上去砸烂电视机,一直在后面观察的萧隐赶紧眼疾手快的抓住人,他清楚,江鱼儿是想砸了就不知道结果,不承认结果。
可是世间之事,不是你不接受,就当做没有发生,此时若不阻止就会变成一道心魔,满世界的找人,心中总觉得亲人还活着。
一刀砍下去,比慢慢一点点割肉要好的多。
画面跳动了一下,仙风道骨的张元宗一脸阴毒,眼中寒光闪闪狞笑着向二老走去。
外公虽然惶恐,还是撑着痛苦的脸色缓缓爬动,紧紧护住癫痫的外婆,惨然一笑“我外孙女虽然皮,但向来乖巧,从不主动招惹麻烦,若真惹了什么麻烦,怕也是别人图谋不轨的!”
“图谋不轨吗?”被戳穿的张元宗,脸色更为冷森。舔了舔嘴唇,抬起左脚,一脚就踩在外公的胸口。
“啊!!!啊!!捞种!废物!枉为道长!拿普通人!啊……”
“嘎吱,嘎吱”来回碾动,一阵骨折的声音伴着惨叫,看的江鱼儿目眦欲裂。张元宗似乎还不满足,冷笑一声,双指一弹脚下的人不能动弹了,他好整似暇的拿起一把尖刀,转了转手腕,然后猛然把老人舌头拉扯出来,一点一点慢慢的割……
“呵,本来还想让你痛快些死,没想到你如此硬气,倒只好成全你了。”他的语气漫不经心,仿佛再说今天天气真好啊。
不能动弹的楼老,双眼充血,里面有惊慌还有对这个世界的眷恋,最后他定着看着门口,似乎朦胧中看到江鱼儿的幻影,又像是看到了楼震南和楼欢在叫他出去散步,最后的最后画面变成故去的女儿女婿向他招手,扯了扯嘴角,留下一行眼泪,沟壑纵横的皮肤上没了一块好肉,心中低低叹息:鱼儿啊……外公不能陪你了,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身后吓得口吐白沫的外婆,有一瞬间的清明,犹如赴死的壮士,抄起手边的木棍站了起来,可惜绝对的力量悬殊,外婆“嘭”落在墙角,整个脑袋碎成血沫,徒留半截身子缓缓倒地。
张元宗有些自得的拿起一柄黑色小旗,颇为爱怜的抚摸着“既然怨气这么重,那就做个幡魂吧。咯咯咯咯,我真是物尽其用呢。”
说完像是想起来,对着镜头嘲讽一笑。
“你可千万别被我抓住啊……”
一张火符摇摇曳曳的落地,张元宗的身影缓缓消失在镜头,视频到此处戛然而止,变成黑屏。
江鱼儿已经不挣扎了,她全身无力像死狗般伏在地上,撕心裂肺已经不足以形容,感觉灵魂离体般动都动不了,脸上一片鲜红,竟是流出了血泪,她嘴唇微微张开,不停的碎碎念,仔细一听都是:“张元宗你个老王八……我一定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杀……杀……”
“杀……杀……”
“我一定要杀了你……”
“我一定会杀了你……”
“……”
萧隐实在看不下去,打算一手刀就劈向江鱼儿后颈直接拖走。
就在此时一阵凌厉的剑刃由远及近,来不及思考也顾不上男女大防,萧隐一把抱住沉溺在自己世界的江鱼儿就地一滚,落在了墙角,哪怕反应及时速度飞快,后背还是被剑气扫到,道袍瞬间裂开,鲜血淋漓,刚刚呆的地方出现一道不浅的痕迹。
“嗤,小子反应挺快的。”本来空无一人的走廊不知何时出现了四个人影,皆是一袭道袍出尘模样,一直在旁边默不出声的星期一发出低吼,做出攻击模样。
最前面的高个子道士挑了挑眉“这个丧尸有趣,魂魄未散完,是个做尸鞘的好料子。”说完右手一甩,一把黄色的符箓不要钱似得砸过去,丧尸到底是阴邪之物,虽然堪堪避过了三四张,更多是落在了身上,星期一就像烧沸的锅中被倒入热油,浑身青烟直冒,黑色的血液从皮肤渗出,倒在地上嗬嗬叫换。
身后的另一道士,御起一把七星剑,有些感慨“所以说懵头青,懵头青,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师傅叫我们守株待兔,我觉得应该是守株待猪更为合适。”
七星剑迎头落下,萧隐也飞快抽出身后的的长剑,“锵”刀剑相撞碰出清脆的声响,旁边的电视机首当其冲遭了殃,被剑气扫过四处飞射,碎成渣渣。
道士紧紧盯着二人,屏退要上前帮忙的几位,阴冷一笑“这种只要不打死又抗揍的人肉沙包,留给我。”只见他一把刺破心脏,取出些许精血涂在七星剑上,剑身饮了血,欢快的鸣叫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速冲向萧隐,带着洞穿对方的意志,一往无前。
萧隐眉头紧锁,猛的一拍储物袋,肉痛的拿出一张银色符箓,这是一张上等防御符,珍贵的很,不过此时他为顾不上了,急忙御起抵抗。
七星剑被一个透明的光圈阻挡停了下来,“滋滋”发出刺耳的声音。
那道士轻咦了一声,又满不在乎的嘲讽“如此宝贝就这么被浪费,真是个败家子,劝你早早放弃挣扎,免得多受些苦,像储物袋这样的宝物还是能者居之。”
站在门口的高个子道士眉头紧皱,似乎在思考什么,突然两手一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你们瞧瞧这小子是不是有些眼熟?”
旁边看戏的两人闻言果真细细打量起来,然后眼中精光闪烁恍然大悟“啧,这不就是师傅要找的太一门最后传人?”
高个子挑了挑眉毛,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