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多生几个还得了
转念又算了,温婉蓉开心就好,就算弥补以前对她的不好。
温婉蓉从没感受过被人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嘴里怕化了是什么感觉,现在她深深体会到,幸福得不能再幸福,满足得不能再满足。
以前别说在温府。就是在覃炀面前,想都不敢想。
虽然她就是个没用的绵羊,既没有老太太一套厉害的宋氏棍法,也没有覃炀任何一个姑姑巾帼不让须眉的英姿飒爽,但她还是努力往覃炀的高度爬,希望有朝一日得到他的承认。
“覃炀,你后悔娶我吗?”笑闹完了,她认真问他。
“为什么这么问?”覃炀抱抱她,要她快睡,不要胡思乱想。
温婉蓉窝他怀里,长长舒口气:“我一直以为因为先帝赐婚,你不得不娶,随便对付一下。”
覃炀没想那么多:“你现在的生活。像老子随便对付?”
温婉蓉笑着摇头:“不像。”
覃炀给她掖好被子:“不像就睡觉,别大晚上想没用的,明天起不来,老子走了,你见不到,又要屁话一堆。”
小绵羊就不喜欢他粗鲁,小声抱怨:“我才没屁话。”
“快睡!要老子说几遍。”
覃炀想,这他妈是男的,早被踢得胯子溜。
小绵羊现在完全不怕他,搂着脖子,咯咯笑:“我睡着你再走好不好?”
“好好好,你赶紧睡!”二世祖觉得自己耐性越来越好。
温婉蓉安安心心窝在他怀里,闭上眼。困意上头。
临睡前,她忽然想起什么,声音糯糯:“覃炀,我好久没去看小娘了,她知道我怀孕,做了几套小衣服小鞋子送过来,我想抽空去看看她。”
覃炀拍拍她的背:“行,等你身体稳定想去哪去哪,记得多叫几个人陪。”
温婉蓉点点头,没过一会,呼吸渐渐平稳。
她最近一直睡得很好,除了每天喝安胎药,并无异样。甚至觉得覃炀是紧张过度。
但温婉蓉很高兴他紧张她,她每天默默跟肚子说话,要孩子争点气,无论如何平安出世,算她为覃炀,为覃家做出一点贡献。
隔天,她和覃炀一起起床。
覃炀陪她一起吃早饭,吃完才走。
温婉蓉叮嘱,晚上早点回,别忙太晚,怕不安全。
覃炀说知道,又笑再遇到刺客,谁刺谁还不一定。
温婉蓉想想也是。图谋二世祖,大概瞎了眼。
覃炀走后,屋里安静下来,她叫玉芽把妘姨娘做的小衣服拿过来,有个小红肚兜挺好玩。
“玉芽,你说光一个红兜兜,会不会太素?”温婉蓉拿起比巴掌大一圈的肚兜盖在肚子上比了比,“小孩子,穿花俏点喜庆。”
玉芽年纪小,不懂小孩穿什么好看,凭着老家的记忆说:“嗯,我们家那边老人会给肚兜上绣蝙蝠、云彩的图案,女孩子就绣兰花什么的。取个好彩头。”
蝙蝠取谐音福,云彩则是祥云纳瑞的意思,至于兰花,是寄望自家姑娘,有天然,蕙质兰心,美韶容,何啻值千金。
温婉蓉思量一圈,觉得都不错,就是不知肚子里是男是女。
她想干脆要小娘再做两件,图案各绣一种备着。
不过她女红不行,要玉芽去老太太那边问问,有没有哪个丫鬟绣工好的,过来帮帮忙。
玉芽听风是雨,立刻出去办,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回来,说府里绣工最好的是玳瑁,要她来吗?
温婉蓉没多想,点点头,说:“快请她来呀。”
玉芽又跑出去,过了一会,把人带过来。
“夫人好。”玳瑁进屋福礼。
温婉蓉叫她快坐,不用虚礼:“我想绣几个图案,但手不如你巧,你来教教我可好?”
玳瑁笑笑,毕恭毕敬道:“夫人看得上眼奴婢的手艺,是奴婢的福分,夫人说个花样,奴婢给您绣好送过来。”
温婉蓉知道玳瑁误会她的意思:“你要伺候老太太,事多,若抽空每天到我这坐坐,指导指导就好,我是闲来无事,找点事做。”
顿了顿,怕玳瑁不信,叫玉芽去一趟老太太那,说明情况,每天中午老太太午休时,借她半个时辰过来。
“夫人,您不用这样。”玳瑁哎一声,玉芽已经出门。
温婉蓉对她笑笑,要她别多想,趁着屋里只有她们两人,犹豫再三,把话说开:“玳瑁,我知道你对二爷的心意,但二爷有二爷的选择,退一步,就算我不嫁他,换个姑娘,二爷一样不会娶你,我想你心里肯定比我明白。”
玳瑁低头不说话。
温婉蓉接着说:“你跟他认识时间早。他想娶你,哪怕做通房,早做了不是吗?而且我不知道你注意没,二爷跟老太太那边所有丫鬟关系都不错,但从没碰过谁,你觉得他是在给你机会吗?恰恰不是,他是用实际行动在告诉所有人,兔子不吃窝边草。”
稍作停顿,她声音轻柔,没有任何攻击、讽刺、挖苦,只是很平静地问:“其实你心里都明白,对不对?”
玳瑁愣了一下。
温婉蓉又柔声问了句:“对吗?”
仅仅两个字,像敲打进玳瑁的心房。瓦解她好不容易筑起的脆弱围墙,当所有事情摊开,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事实就像一刀利剑戳进心窝,痛得叫人想哭。
其实她早知道覃炀的心思,就是不愿意面对。
可自欺欺人总有尽头。
玳瑁忽然跪到温婉蓉床边,叫了声“夫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