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城县,县衙。
大厅中汇聚了诸多将领,有平恩县的带兵将领,也有清渊县的带兵主将,还有馆陶县的主将,再加上元城县的官员,一众人聚在一起,足有几十号人。
说得上话的只有几个,大多数是打酱油的。
此刻,所有官员脸色都难看。
元城县的县令蔡谨目光扫了眼在场的官员,缓缓道:“连续几日来,每一日,都有数千人马进入冀州军的营中,时至今日,算下来恐怕不低于两三万之众。不仅如此,看对方的架势,可能还有军队源源不断的赶来。我们四个县的兵力合起来,也没有对方多。”
此话一出,所有官员都沉默下来,面颊更没有血色。
当初,淳于琼带着一身的伤抵达元城县,找到县令蔡谨,让蔡谨调集各县的士兵来元城县伏击王磊的军队。
平恩县、清渊县和馆陶县的县令答应了,派遣各自的军队赶来。
几个县的兵力抵达元城县,兴冲冲的等着王磊率军赶来。
淳于琼的说法没错,王磊率领的冀州军目标真的是元城县,直奔元城县而来。在军队抵达的第一时间,蔡谨得了士兵回报,得知对方有五千余士兵。
对方的兵力不多,蔡谨心中大喜,平恩县、清渊县和馆陶县的带兵主将也非常高兴,觉得五千士兵不是他们的对手。
平恩县有两千余士兵,清渊县有两千余士兵,馆陶县实力略强有三千士兵,而元城县作为一个大县,也有三千士兵。四个县的力量合拢,拢共是一万余士兵。
王磊只有五千,明显不是四县兵力的对手。
蔡谨在当时是踌躇满志,一心想擒拿王磊在袁绍的面前露脸。
这时候,出现了一个问题。
四县的主将为了争夺先锋而吵个不停,谁都想第一时间出兵拿下王磊。这一争斗,一天时间过去,还是没有争出个结果。没等蔡谨带兵出战,仅仅隔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忽然有四千多兵马抵达了王磊驻扎的军营。
一晚上的功夫,王磊的兵力变成了上万人。
这一下,双方势力拉平。
蔡谨心中那个恨啊,恨他自己没有果断的直接出击,失去了大好的机会。对方实力相仿,蔡谨觉得取胜的概率对半分,而其余平恩县、馆陶县和清渊县的主将也觉得王磊的实力增强,不愿意出战。四县的主将又开始推卸责任,不愿意作为先锋。
这一争论,又过了一天时间,最后还是没有弄出个结果。如此一来,王磊军队抵达的第二天还是没有出战。
第三天一大早,又出现令蔡谨惊悚的事情。
这一早上,又有近五千士兵抵达元城县,算下来,王磊的兵力多达一万五千人。面对比自己更多的军队,蔡谨心中露怯,清渊县、馆陶县和平恩县的带兵主将也胆怯,觉得这一战悬乎。
说不定,是他们战败。
即使淳于琼在旁边劝说,各县的主将就是不愿意出兵。
蔡谨有心无力,即使他想出兵挽回局面,可他只有三千人马,对方却有一万五千人,根本不敢出去。而且蔡谨也不愿意牺牲自己的士兵,所以各自休战,继续拖延时间。
越往后拖,事情越恐怖。
第四天早上,又出现了五千大军,大张旗鼓的进入王磊的军营。
蔡谨得了消息,如遭雷击,鲜血昏厥过去。
清渊县、馆陶县和平恩县的各县主将闻言,瞬间石化,再也没有半点迎战的心思。他们的一万人是拼凑起来的,很少上战场,士兵也都缺乏训练,战斗力不强。王磊能征善战,麾下的两万军队凶戾残忍,一交手,他们肯定是兵败如山倒。
交手必败!
这是各县主将的心声!
没有了求战的心思,各县的主将只得闭门休战。
陆续的,他们还得到消息有军队赶来。
两万的数量,还在继续往上飙升,这数字让各县的主将毫无战斗的心思。正是如此,蔡谨才把各县的主将全部召集起来,一并请到大厅中议事。
蔡谨见众人不说话,只得说道:“诸位,该怎么办?总得拿一个章程出来。”
平恩县的主将喟然轻叹,无奈的道:“事已至此,能怎么办啊?王磊不断的增兵,摆明是要蓄积更多的力量,到时候再一鼓作气拿下元城县。”
蔡谨点点头,看了眼淳于琼。
清渊县主将眼珠子一转,接着道:“王磊背后有韩馥支持,实力强大啊!我得到消息,韩馥把收藏的湛卢剑交给王磊,拜王磊为扬武将军,让王磊带兵先斩后奏。王磊大权在握,背后还有整个冀州支持,他能够源源不断的调集兵力杀来,我们打不赢啊!”
蔡谨再点头,又看了眼淳于琼。
馆陶县的主将摇头道:“这一战,咱们失了先机。若是在王磊刚抵达时出城交战,或许还有一战的机会,现在出战,晚了!”
“一群废物,不思考怎么打胜仗,却只知道说丧气话!”
忽然,不合群的声音传出。
说话的人,赫然是在元城县养伤的淳于琼。经过这些日子的修养,淳于琼身上的伤好了七七八八,已经能自由的行动。淳于琼和在场的官员不一样,各县的官员心思不定,可淳于琼是死忠袁绍的人,不允许畏战的情况发生。
淳于琼说话,蔡谨脸上浮现出了笑意。
蔡谨眼眸一眯,淡淡道:“淳于将军,我们都不是带兵打仗的人。若是治理一县之地还可以,但若是去征战沙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