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何老太爷也入了席,这宴席便也正式开始了。
又是何二老爷站了起来主持大局,看他满脸的笑容,桃夭是真心佩服他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自己找回来失散多年的女儿呢。
只听他十分体面地说着:“众位来宾,欢迎大家今日莅临我们何府的宴会,今日何府设宴是庆贺我大哥的女儿何素久病初愈。多谢诸位宾客赏面来,招呼不到请多多包涵。”
说罢他拿起酒杯向在座宾客敬酒,礼节那是样样俱到。
呵,久病初愈的大小姐?桃夭听着这一番说辞,心底不由得笑了。这何家做事还真是滴水不漏,既保存了自家的体面,又能够让何素有正当理由出现在公众面前。若是她不知道当中内情还真的会信了他们的邪。
何二老爷一说完,一席红衣盛装打扮的花素素被两个婢女扶着走了出来,大红色的衣裳更是衬得她肌肤胜雪,只见她那双目犹如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
她一出现,这在座的宾客都沸腾了起来,俗话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何素啊,真是美的不可方物。
桃夭饶有意味地打量着前头的美人,又瞧了瞧林睿,心底不由得感叹,这林睿女装后怕不是也是这般妖娆多姿,着实让作为女人的桃夭都吃味啊。
林睿也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低过头去问道:“瞧什么呢?”
桃夭瞄了瞄花素素,悠悠说了句:“看美人呢。”
“哦?”林睿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花素素,挑了挑眉说道:“你更好看。”
桃夭默了,这林睿的审美绝对有问题。
花素素入席之后,这宴会显然更是热闹了。一厅的人说说笑笑,吃饭喝酒,中央的台子上也有歌舞在表演助兴,实在欢腾得很。
对着同席的一桌不大熟悉的人,桃夭难得没了胃口,其实她并不是个怕生的人,但是今日看着这些个人呐,实在是没胃口。她并不爱凑热闹,这人越多,就注定事也多。她看着林睿一副淡定的模样端着酒,实在是猜不透他这人。
忽而,一曲荡人心魄的箫声轻扬而起,台上数名蒙面白衣舞女长袖漫舞,漫天娇艳的花瓣轻轻翻飞着,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
花香伴随着箫声特别渗人,只见那宴席上的宾客个个摇摇欲坠。前一秒还在台下拍手叫好的宾客,后一秒就忽然倒下了。屋顶突然就飞下来一个手中执箫的蒙面白衣女子。
桃夭的意识也随着花香的蔓延逐渐变得模糊起来,身旁的林睿二话没说给她喂了颗清心丸,摸了摸她的头,低声在她耳畔说道:“乖乖待着。”
桃夭乖巧地配合着趴在了桌上,其实心底一片了然,狐狸计划马上要开始了。
这满厅的人,现在就仅剩为数不多的几个定力好的人还清醒着。而这为数不多的人就是林睿,楚歌,何毕,何二老爷,老管家。
老管家第一时间便护着昏迷的何太爷到一旁去,林睿跟楚歌也假意地出手去帮忙应对着。
那台上的舞女们手中的白绫没一会就变成了亮蹭蹭的刀剑,向那主位上的几个主人无情挥去。与此同时,隐藏在背后的何府护卫飞身而出,跟他们纠战到了一起。
假装昏迷的桃夭,分明看到那一群白纱蒙面的舞女招招逼迫,何家的众位护卫明显处于下风。
何二老爷一边接着招,一边声音甚是威严地呵斥道:“来者何人,竟敢跟何府作对!”
那为首的蒙面女子轻蔑地说着:“取你们狗命来的。”
何毕怒气十分:“那就要看你们有没有这种能力了。”
只听他轻轻一吹口哨,便又有了一群黑衣护卫出现,跟那群白衣舞女又打了起来。
白衣女子又吹起了箫来,那箫声声声入耳瘆得慌,着实扰人心神。若不是桃夭吃过清心丸,肯定也会被迷惑了心智。
何毕执起手中剑,径直跟白衣女子打了起来。何毕是招招逼人,白衣女子不慌不忙地化解她的招数。两人你来我往地过招,双方是实力相当,互不相让。
然而,并没过多久,又有一群带着铁质面具的人加入了混战中,场面一度变得十分混乱。
那群戴着铁质面具的刺客武功甚是怪异,分明不是一般的杀手。在这混乱的场面上,他们好似意不在杀人,而是寻找什么猎物。
只见两个铁质面具的人一把抓起了晕倒在桌旁的何素飞了出去,很快便有人给了信号,那后面出现的一群面具人就全部撤走了。
蒙面白衣女子随即也一声令下,舞女们趁着空隙,将何二老爷打伤后,也全身而退了。这一场闹剧也就这样结束了。
桃夭作为这次闹剧的见证者,其实一脸懵。宴会被搞砸了,花素素被劫走了,何二老爷受伤了。但她始终想不透这前后的两批人真正想做的是什么事?
据说,后来何毕派出的精卫竟都追不上那两批刺客,何老太爷醒来后大发雷霆,下令一定要全力找回何素!
那一晚,桃夭在一旁发呆,林睿在淡定喝着茶。桃夭想着这荒谬的闹剧,着实半分都想不通。
林睿见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将她搂了进怀:“你有什么想知道的都可以问我。”
“两批人员都是师兄安排的?”虽然两批刺客表面上好似都目的都不一样,却又莫名地有异曲同工之妙。
林睿光洁的下巴蹭了蹭桃夭的额头,点头笑了笑:“嗯。”
“劫走花素素的那批人的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