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他之前就已经在打草稿了。只不过只有这几句，是他没有经过修改的。
而其他的，是他早已倒背如流，修改已久的——
“我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为什么。从我知道你和宫少珩暧昧不清，我会变得冲动，愤怒。那时候将所有怒火迁怒到你身上，甚至没有理你，借着公司的借口逃到国外。可是我就是止不住的，想要去探索真相，想要去知道究竟是不是真的。”
“也许，一开始我是不信任的。后来所做的一切也一直在伤害你。直到现在为止，尽管替你澄清了，也还是觉得远远不够。”
“我就是喜欢欺负你，看你被欺负的样子很有趣，但是我不允许其他人欺负，我还是会很生气的。这种感觉，我不明白。”
微微一顿，顾七夜眉头紧锁。
这些说得虽然语言平淡不卡顿，但是还是有些语无伦次。
莫名其妙的，在练习的时候倒背如流，在黎沫沫面前却是如此的……
该死的。
其实，我喜欢你。
这是解释的最后一句话。
他说不出口，实在是说不出口。
回过神，顾七夜还是一张扑克脸。刚刚唇边的一瞬苦涩，立即消失不见。
“哦……哦。”黎沫沫懵懵地点了点头，脑袋里还是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这是什么反应？果然是因为没有练习好。顾七夜黑着脸，有些委屈。
什么感觉？究竟是什么感觉。
顾七夜……他不会是，有一点点喜欢我了吧？
这么一想，黎沫沫忍不住傻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给本少爷严肃一点！”耳根红得爆炸，他立即上手扯住女孩的脸颊，用力捏捏。
“你这个混蛋，还不让人笑。太讨厌了，这个道歉我不满意，哼。”黎沫沫推开顾七夜，气呼呼地说道。
其实她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你不满意？”顾七夜的怒火再一次旺盛了起来。
黎沫沫躺在床上，仰视着男孩。圆溜溜的大眼睛微微一弯，软糯糯道：“对啊，我就是不满意。”
“……”顾七夜握紧拳头，早已有了要将怒火迁移到女孩身上。
对，就是身上。
“不过……”
“我还是很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