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来自异世?你确定?”
“嗯,本王就是带她去确认的。”赵卿承略微想了想,修正道:“她们有些不同。”他伸手拿出两个茶杯,“她们就好比这壶雨前龙井,太祖皇后似乎是从这茶壶里倒入这杯中,再从这杯中倒回茶壶;而厉未惜则不同,她是从这杯中倒入茶壶后又倒回杯中。”
叶希之皱着眉,消化着赵卿承的话,顿悟!“难怪不傻了!看来我不用为她把脉了。”
“嗯。”
“那她是否与你说了当年宫中之事?”
“她说她记不得了。”
“你信?”叶希之了解赵卿承,想要取信他很难。
赵卿承没有正面回答叶希之的话,而是将厉未惜与他在书房里的对话转述给了叶希之。
叶希之听完,坏笑道:“如此一来,你又将如何处置这位‘王妃’?”这一点叶希之很是好奇。
“暂时不动,容后再说。”赵卿承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打转。“近日边境可安生?其他各国可有何大动作?”
叶希之是个聪明人也了解他,见赵卿承有意打住话题,也不追问。顺着他的话,“你放心,刹国那边一切尽在我们掌控之中;璃国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向来与我们交好的若水国不知为什么最近在边界沿海有些动作。”
见赵卿承低眉不语,叶希之道:“要不要让人去知会下沿海边界的邵将军?好让他有所准备。”
“现在还不是时候。再说打水仗并非我们的强项,到时两军对战吃亏的定然是我们。”赵卿承眉头紧锁,“追魂,你混入若水国打听下,如有情况及时回报。”
黑暗中的身影应声消失。
“听闻,最近京城新开了家‘皆晓堂’,很是特别。”
“你也听说了!顾名思义,这‘皆晓堂’就是万事皆晓的意思。据说这世间之事就没有皆晓堂堂主不知道的,不过这堂主却很神秘。一般客人他都不露面的,即便是达官显贵也未能有幸一睹真容,只因他的脸上一直戴着个无常面具。”叶希之又不解地道:“说来也怪!这皆晓堂的堂主当真是什么事情都知道,据我所知到目前为止还未有人到那儿去求消息而不得或不准的,你说怪不怪?而且,在那里打听消息可是很贵的,一般人还真是消费不起,且消息的价钱还分为三六九等,当然越难探得的消息越贵。”赵卿承向来不关心这些个事情的,叶希之不明白他怎么提及此事。“这‘皆晓堂’有什么问题吗?何故你会突然提起?”
“没有。只是那日无意见似看见一个熟人从里面出来,便把这家店子记住了。不过,听你这么一说这皆晓堂还真不是个寻常地方。”赵卿承淡淡地回了句,心中另有盘算。
叶希之也没有追问,只是点了点头。这公事谈完了,那就得谈谈私事,“如梦那儿出了点事,你有何打算?”叶希之觉得有必要提醒下他,毕竟人家姑娘的心思可全在赵卿承一人身上,想到这点心里总有丝隐隐地痛。
“这么点事儿何须本王插手。”赵卿承回答的极为冷淡。
叶希之没想到赵卿承对这事儿如此漠不关心,心里不免有些上火,“卿承,就算你不顾念她对你的情分,但至少也该念及儿时的情谊,更何况此事明摆着是冲着如梦来的······”
赵卿承打断,“本王能为她做的都已做了,你要是看不过去大可把她接入太师府。”
不是赵卿承冷漠,只是当年如梦为了能当上他的太子妃,不惜使计陷害忠义侯府,想让先皇下旨撤销与厉未惜的婚事。又怂恿其父带兵随赵卿承出战刹国,柳将军及其部下擅长打水仗,在刹国那满是沙尘黄土的地方明显不适应。两兵交战伊始便节节败退,赵卿承纵有三头六臂也深陷险境。若非忠义侯府老将军亲自挂帅携副将侯府二爷领家中子嗣与手中精兵从绝境中救出赵卿承,恐怕他已死了五年了。
东窗事发后除战死沙场的柳将军外,其府中男子全部发配边疆,女子则被变卖。而忠义侯府经此一战男丁悉数战死,只剩下老弱妇孺。而赵卿承也与他父皇、母后天人永隔,与皇位失之交臂。
这些也都是赵卿承有了自己的势力,安排手下的暗卫查明的。他就是还惦念儿时的情谊才使柳如梦处在烟花之地依旧过着小姐般的日子。当然,这些事赵卿承并未对叶希之全盘托出,一来是因为从小叶希之对柳如梦就颇有好感,二来是因为事过境迁实在没必要再拿出来说。
今日叶希之的话不免有些让赵卿承生气,所以他说话的语气也冲了些。
而叶希之则一直以来都以为柳如梦之所以会落得如此田地完全是受柳将军的牵连。因此,总想着能帮就帮她一些,而这里面多少也含有私心。
赵卿承明知如梦心里只有他一人还说风凉话,叶希之顿时涨红着脸,气结,“你······”
此时,福伯的敲门进入适时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也缓解了他们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福伯招呼下人们把酒菜端了上来,布置妥当站在一边等候差遣。
赵卿承挥了挥手,示意福伯他们全都下去休息,这里不用他们伺候了。
叶希之看着这一桌都是他平日最喜欢的菜,又见那一坛他的最爱——梨花香。叹了口道:“卿承,你别多心。要是你觉得我对她特别照顾也只是因为她从小就胆小柔弱,使人忍不住想要保护她。”叶希之口是心非,拿起酒为赵卿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