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在徐觅的陪同之下来到甜在心咖啡店,午后的客人多了一份慵懒和惬意。
蜿蜒曲折的穿过桌椅来到高脚椅旁,只见羽静一个人在内场忙碌,徐觅问:“你姐呢?”
“她在后阳台整理花草。”羽静把水关上,不经意朝珍珠的脸上瞄一眼,说不上来是哪里出了问题。
珍珠倒是没多加注意,只是检查桌面上是否存在黑色书籍。
那天晚上,羽静跟她说荒野间千万别到处张望,万一跟另外一个世界的人心电感应,对方有可能会展示意想不到的力量,希望能透过你来达成目的。
珍珠骑着单车,刚好路过一条狭窄的乡间道路,银灰的天空如同披上一层神秘的布盖了下来,一轮明月透着幽深皎洁的光芒,周围的芦苇比人还高,风不知道从哪里吹来,震得芦苇到处乱颤,好像有人趁着她心底的慌乱靠近,伸出一双黑色的手遮住她的迷乱的心。
她慌得没想到要拐弯走大路,笔直的朝前方穿过只有一条人能经过的杂乱树丛,总感觉后头有人,也不知道要不要转头看?背脊被夜晚的清凉的微风拂过,透出一层层阴寒的冷汗。
好不容易回到公寓,在森然的气氛包围下,怕得她什么事也不敢做,羽静跟她说的另外一个故事跟浴室相关,她说话的时候刻意压低嗓门:“他们若是想让你知道看到原型,会不计一切代价的出现在镜子、水面中,让你察觉出他们的存在,好让你能替他们完成心愿。”
珍珠的一颗心高悬在半空中,形影单只的坐在客厅不停哆嗦,连客厅的电视开到最大声也无法短暂平息她心中升起的恐惧。
珍珠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因为桌上什么也没见着,戒慎不安的问:“你的书呢?”
羽静拉出下方的椅子和她们面对面坐下:“哦!是跟附近的租书店借的,我已经还给店家,你有兴趣吗?我告诉你是哪家店。”
珍珠摇手:“不用了,我只是随口问问。”
“上次我回到公寓,把珍珠吓了一跳,不过是平时的开门关门而已,她说你上次讲了了两个鬼故事,把她的魂都吓飞了,到底是什么?”
羽静坐在她们对面,眼波一闪,伸出食指在唇边:“别说了,让我姐听到她可又要说我。”
徐觅也怕羽晴生气,默然安静下来。
羽静手边没事,重新在珍珠脸上瞧了瞧,终于发现有什么不对劲,滑顺的头发间晕出温润的脸蛋,吹弹可破的肌肤看起来更加引人注目,即便在室内黯淡的光线中不减风采,唇边浮起一层淡白的薄雾,令人鲜艳欲滴,椭圆杏仁的眼珠子波光荡漾,睫毛根根分明,一眨起眼睛,简直要把人的魂魄勾住,她讶异:“珍珠,你画了淡妆?”
珍珠害羞的嘴角漾起淡淡的波纹:“是呀!徐觅教我的。”她不确定的问:“好看吗?”
羽静点头如捣蒜,恍惚回答:“好看。”
徐觅从提袋中捡起一套彩妆盒:“这是我今天上午走秀,彩妆公司送我的,还多出一套,你要不要?”
羽静心中不确定:“我每天在咖啡店工作,也不知道到底用不用这些?而且,我也不会。”
徐觅露出前所未有的高兴:“我可以教你,如果只是淡妆,很简单的。”她把彩妆盒收回纸袋:“回头我教你。”
珍珠含笑,双手环抱徐觅的手臂:“刚才徐觅陪我挑几双搭配上班的皮鞋,学到不少东西。”
羽静托腮,心生羡慕:“听起来你们像是真的上班族。”
“你待在咖啡店也不错,有空能多吸收点知识,别整天无所事事。”谈到这个话题,徐觅恍然:“对了,我昨天跟柳飞去摄影社,念祖退社了你知道吗?”
羽静点头:“知道!他先前跟我说过。”
“现在我们大四的学长姐一走,好像没了主心骨,好多人不知道从哪里得知念祖这号人物。”徐觅把声音压低:“而且是一群女大生。”
羽静把手一撑,脊椎挺直:“她们说什么?”
“她们来摄影社像是打听念祖去了哪里,好像打算跟他一起加入同一个社团。”
羽静忍不住双手一拍,在沉重的木头间发出一记闷响:“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这可是千真万确的事,”徐觅意味深长的笑容:“先前你不是说跟念祖没什么吗?我可是顺口说说给你提个醒。”
“我跟念祖说过,在他毕业前先别谈感情,以免耽误学业。”羽静心中六神无主,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珍珠在一旁缓颊:“对了,我记得念祖跟我说过,他想趁这两年专心读书,是不是一直待在图书馆呢?”
徐觅不以为然,带着警戒的口吻:“羽静,你可要盯紧他,别让他在学校出什么岔子才好。”
羽静大敌当前,不可轻易忽视,毕竟她要面对的全是比她年轻貌美的女学生。
她刻意选在不是假日的时间,偷偷的跑到图书馆,在一排排的书香气味的架上,寻找另外一张熟悉脸。
一晃眼,念祖低头读书的身影出现在书和书之间的缝隙,她凝神细看,许久没见的他把头发剪短,耳朵和五官清晰可见,在他的周围散发出迷人的气息,是先前不曾有过的感觉。
羽静心跳加快,两个人平时寒暄问暖时并没有隔着这一道透明的墙,如今怎么就无法像先前一般踏出那一步?
她背对着书架整理思绪,深怕待会见到念祖时不能留给他一个好的念想,待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