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枕浓闻言垂下眼帘,叹道,“只怕皇上对皇后不是不闻不问,而是感情甚笃。只是两人之间有心结一直没有解开。而这些心结和子嗣有关。皇上疑心是皇后谋害皇嗣,不好说些什么。又碍于太后、先皇后还有已故的大皇子,也不能做什么。况且又没有证据,所以只这么冷着?”
“且不说是不是皇后所为。”安陵容冷笑出声,“没人能接受自己的枕边人是蛇蝎心肠的,皇上也不例外。”顿了顿,“我就给他一个自欺欺人的理由。”也不说这后宫里能找出一个通身雪白的兔子吗?
“所以小主才那样说的吗?”路枕浓点一点头,道,“也是呢,小主给出的理由明摆着不会有人信,但是有的时候,这最不可能的话就是最荒唐的事实。”顿了顿,道,“至少……皇上已经相信了。只是这样一来,小主岂不是要和皇后绑在一起了?”
虽然接触不多,但是皇后为人还是可以看出一二的,心思慎密的紧。若是知道是小主这么三言两语的就替她解了围,那皇后的心里会如何想?不将人拉到自己的麾下,皇后能安心吗?
不,不对,恐怕从一开始讨了太后的欢心起,恐怕就已经上了皇后的船了。不要忘了,太后也姓朱,就算没有皇上,皇后也还是要唤太后一声‘姑姑’的。
“绑在一起就绑在一起吧。”安陵容倒是没有什么想法,“后宫里从来独木难支,和皇后结盟也没什么坏处不是。看在太后的面子上,她也不能薄待了我的。”
路枕浓虽然皱了皱眉,但也还是赞同了自家主子的话,“这次禁足对小主而言也不算是坏事,禁足解了之后,小主的位分恐怕又要升了。”
安陵容温婉的笑了笑,也没有说死,“可能吧。”话虽然不确定,但是语气却是笃定的紧。
“那奴婢就提前给小主贺喜了。”
“这是做什么?”安陵容笑着拉住路枕浓欲做揖的手,笑着说道:“你还怕以后没机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