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大人来了。”不知谁轻声说了一声,众人往外望去,只见一众人簇拥着灰衣长者缓步行进大厅正北主座依次坐下,众人虽多未见过,却皆知那灰衣长者便是宗主。
见宗主到来,纷纷起身致意。谢飞仔细打量,只见他慈眉善目,须眉尽白却精神矍铄,微笑的向众人点头示意。
“诸位,一路辛苦了,都坐吧。”宗主说道。众人齐声道谢后纷纷落座,等待宗主训示。
宗主满意的点点头,又道:“今日,我看到分家晚辈雏凤清声甚是欣慰啊!先祖为保证谢家开枝散叶人丁兴旺,派宗族精锐分别建立了东西南北四门繁衍至今,形成了东蛛西螳南蜂北蟾的格局,四门拱卫宗家,宗家也庇佑四门,相互扶持,咱们谢家历经风雨坎坷却越来也壮大,谢家犹如这大厅,宗家位于中心的房顶房檐,四大分家便是这四厅柱,是分家把宗家托在这般高的位置。”
分家众人听宗主如此说,并未高高在上瞧不起分家之人,反而甚是高看,都觉心中甚是欣慰。
宗主接着道:“为了保证宗族与分家的交流,激励分家族亲不断修习灵技,培养家族人才,先祖创立了用以培养选拔家族人才的宗族比斗,至今已有一百二十余年,逐渐形成了三年一次,每次分家推荐三人的规制,为谢家发展培养了人才数不胜数啊!今年在坐的少年英侠一共一十二人,皆是家族的希望所在。希望你们此次的族比都能有上佳表现,得以留在宗家,与宗家的兄弟姐妹一同修习,早日成为我谢家的栋梁之才。下面具体的比斗规则由宗族最年轻的长老谢玄长老具体给大家讲解。”
众人听闻现在就要讲到族比,皆是聚精会神唯恐有什么遗漏。只见一中年男子应声站了出来,此人身形伟岸,四十岁左右年纪,器宇轩昂,一身浅灰色服饰十分得体。比年轻人多了几分成熟,比年老者又多了几分锐气,一看便是沉稳精干之人。年长之人皆识的此人乃是宗家新晋长老谢玄。
谢氏宗家常设四名长老,在熟练掌握虫技的基础上,至少要在高阶灵技中大成再为家族立下大功经过家族长老考核才可担任长老。
分家的蛛、螳、蜂、蟾便是灵武者初级修习的虫灵技,虎狼豹、雕鹰隼、鲨章鳄等高阶灵技又需要修习者又更高的要求。而分家根本没有这等灵石和秘技来支撑修炼,所以在分家便几乎是没有高阶灵武者的。
分家来护送的人中皆与谢玄相熟,无不暗暗惊叹,大家原本灵技相差无几,而如今谢玄竟已是高阶灵武者成为家族长老,而自己在分家连高级秘技都没见过,心下多是又羡且嫉。
谢玄微微点头致意,正要开口,人群中站出一人,朗声道:“恭喜谢玄兄晋升高阶灵武!更任家族长老一职!”
众人循声望去,西门中站起一人来,年龄大的都识的此人便是此次族比西门的带队之人谢昌西,只是不知此时站出来说话有何深意,此情此景绝非单单问个好便完事的,若非没有重要事宜绝不会在此时插话,众人皆仔细观听。
只见谢玄一拱手道:“昌西贤弟,别来无恙,待我跟晚辈讲明族比的规矩,请到寒舍一叙如何!”
谢昌西大声道:“我看族比之事稍后再说也不迟,愚弟有更要紧之事请家主及诸位长老做主!”
谢玄听他故弄玄虚,心道你若有如此重要之事,刚才族长来时为何不说,偏偏此时节外生枝,心下已然不悦,仍道:“若非紧急,贤弟可否稍等片刻,咱们稍后再议,毕竟今日宗家及四门齐聚之盛会,莫要因私废公,搅了大家兴致!”说到此处,口气已然不似刚才那般客套。
只见谢昌西道朗声:“谢兄,便是借给愚弟十个胆子,也不敢因私废公!但昌西要说之事,便是关系到家族兴衰存亡的大事!”
谢玄听他如此说,也不好再强行打断,见族长并未有何示意,便道:“既如此,贤弟请讲!”
谢昌西朗声道:“谢氏四门乃是同根同族,却有人卑鄙无耻暗算族人,此等顽劣之人若是不严加惩戒,如何正家法家规!族比虽是比较才艺,但是德行若有缺,便是才艺再强也不能为家族效力,请族长和长老为西门做主。”说罢一摆手,两个精干少年将抬了两人上来。
众人见两人绑在一起均不解谢昌西弄得是哪一出,有些经验老成的一看到蛛丝便隐隐觉得或许东门有关,又刚才谢昌西的说辞,心中也猜个七七八八,只是谢昌西拿出家规、德行的说辞,又在此大庭广众之下,怕是宗主想从轻处置也要考虑到对家族的影响。
今日东门之人恐讨不到好处,有些与谢豪云相熟之人皆是为其暗暗捏了一把汗。
谢飞一眼便认得那是被自己蛛丝捆住的谢青松和谢正二人,那谢正勿自昏迷不醒,幸好其胸膛起伏有力可见呼吸匀称,没有性命之忧,心下倒也大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