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仇无怨,却要取我性命,你是第一人。”
梁成不愿再说什么,便做了个请的姿势,方沁笑了笑道:“早就听闻大梁安定侯武艺高超,今日那就得罪了。”
一边是征战多年得侯爷,一边是颇负盛名的杀手,这一战两人都用尽了全力。
梁成的剑法快而狠,方沁的刀法慢而轻盈,仿佛蜻蜓点水,总是轻轻掠过,毫无杀气。
两人过了不下百招,却双方难分伯仲。方沁一跃而起离梁成数丈远,立在屋檐道:“将军费尽心思引我于此,不说其缘由便要取我性命,如矗可与你安定侯的为人不符啊,莫不是镇守一方的安定侯也有说不出的苦衷和无奈?”
梁成紧随其后一剑刺去道:“今日,是我对不起姑娘,其中种种原因不便告知,他日去了地下定当为姑娘赔罪。”
梁成说的很慢,但是他手上的剑却很快,一个转身便直逼方沁腰部,方沁却突然慢了半拍,任其刺去,梁成急忙撤回手中的剑,而在这时方沁出手了,她的刀朝着梁成的颈部垂直砍下,这一击她用尽了全力,而此刻的梁成再也无法躲避这一致命的伤害。
刀即将砍下来的一瞬间,方沁看到梁成的脸上一片祥和,丝毫没有一丝恐慌和被欺骗后的愤怒,反而这一切早已料到,此刻他安然赴死。
方沁来不及收回手中的刀,只得将刀刃换位刀背,可即便如此梁成的肩锁骨已被震断。
梁成从屋檐垂直坠下,这一刀他卸下他全身所有的防御,抱着必死之心,方沁抱住了坠落的梁成。
方沁拿出来一些外伤的药给他敷上,笑了笑道:“将军费劲心思把我引来至此,又直言要取我性命,怎么刚刚一战,却是来送死呢?”
梁成道:“姑娘聪慧过人,如思轩又是一等一的情报机构,万事肯定了然如心。”
方沁道:“将军前几日四处打探如思轩的情况,又在我如思轩蹲守一日,最后又故意躲在此处,无非是想引起我的好奇之心,堂堂安定侯亲临,我说什么也会来此一探究竟。交战之时,你明明已用尽全力,占得先机,为何最后一击却收手呢?”
梁成道:“我不愿。”
三个字“我不愿”如此简单,但是从安定侯的口中说出却无人敢质疑其份量。
方沁思索片刻,给梁成把了一下脉惊奇道:“你中毒了?”
梁成没有说话,算是默认。陌无双即便解开了他的禁制,他这一身功夫,也只剩下七八成,可即便如此刚刚一战,若不是最终收手,方沁此时已经是个死人。
方沁道:“这一战我本毫无胜算,虽说勉强与你撑了百招,但是很快就会落入下风。所以我赌,我赌你安定侯是不是真的要我命,我故意慢了半拍,假装迎上你的剑,果然如我所料,你无法下杀手。你既不是真的来要我命,那么我也便放了你一命。”
方沁说完,便留下了药转身欲离开,可这时,一柄长剑刺穿了她的胸口,她低头看向那柄穿过她胸口的剑,那是梁成的山河剑。她的脸上充满了震惊与疑惑,她想转头询问“为什么”但是很快,她那颗漂亮的脑袋,被人拧了下来。至死,她也没有说出这句“为什么。”
鲜血溅到了梁成的脸上,整张脸阴森恐怖,他失神地看着自己手,整个人仿佛失了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