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的一个背风处,蟒蛇烧烤,诱人的肉香弥漫着。分成数段的蛇肉被烤的焦黄焦黄,不时的滴下来一些油脂,看来这条蟒蛇平时的食物充足,居然在身体内囤积了不少脂肪。烧烤的地点不止一处,有一些黑人在烤野兔,几个中东人在烤一条巨蜥。
华夏人这边烧烤的操作者是王华伟,他动作非常熟练,让大家认为他以前卖过烧烤。蟒蛇的体量是非常大的,即便去除了内脏和皮肤,剩下的还有五六十斤。十多米开外,几十个不同肤色的人或坐或站在等待着,他们都明白,这些华夏人一次性吃不了这么多的肉食,根据他们老大的个性,剩下的蛇肉一定会分给他们一些。
一个十多岁的瘦瘦黑人小男孩单独坐在一块石头上,其它的黑人明显和他保持着距离,他显得是那么的饥肠辘辘。陈泽伟想起来了,是那个死去了父亲的小男孩,除了刚才吃了一些仙人掌,小男孩和多数人一样,已经快两天没吃食物了。
“小孩,过来,”
看到陈泽伟向自己招手,小男孩慢慢走了过来。
“叫什么名字?”
“迪乌夫。”
“我记得给过你半瓶水。”
“是,可是水被别人抢走了。”
“为什么一个人?你的爸爸妈妈呢?”陈泽伟其实知道小男孩的爸爸死在了迪拜的建筑工地上,他这么问是想起在外星母船上时,阿斯特克星人曾说过要让小男孩忘掉这段悲伤的记忆,他想证实一下。
“我的爸爸去了m国,要很多年才能见到他,我没有妈妈,听说生我的时候就死了。”迪乌夫的回答令人心酸。
“如果没有这次的事故,回到埃塞俄比亚后你找谁?”
“我在一所华夏人开办的汉语学校读书,平时吃住都在那里,这次到迪拜是学校放假。先生,我猜您是华夏人,因为您长得和学校的老板很像。”
“是的,我是华夏人。”陈泽伟改用了华夏语:“你现在和我们一起吃肉,作为回报,等一下你帮我给那对老夫妇送些东西过去。”
“谢谢叔叔,我一定办到。”迪乌夫的华夏语比英语还好,他接过陈泽伟撕下来的蛇肉大口大嚼起来。
一会功夫,迪乌夫吃了个肚圆。陈泽伟交给他一个十几斤的仙人掌和烤熟的蛇肉,让他快些送过去。待他刚走一会,陈泽伟便有些后悔起来,心想这么小的一个孩子,让他拿十几斤东西走两三公里的路有点过分。
大家都吃饱了,陈泽伟便把剩下的蛇肉分给了众人,众人都千谢万谢开吃。
“老大,你是不是太大方了,把肉都分了,明天咱吃啥?”周雄飞和好几个同乡都有点想不开。
“放心,”陈泽伟安慰道:“这岛上野兔多得是,海鸟的蛋也有很多,况且咱们守着大海还怕没有海鲜吃?”
“分享是一种美德,我喜欢慈善大方的人。”拉姆调皮地坐到了陈泽伟的身边,飘散的金发有一绺挂在了他的耳朵上,还揽住了他的一只胳膊,有意无意的往自己的胸部挤。
“注意影响,我是个很传统的华夏人。”陈泽伟很是尴尬,但还是偷偷瞄了一眼拉姆深深的*
“我喜欢你这样的华夏人,你比较内向,心里喜欢我但不会说出来,如果我不积极主动的话,安娜会把你抢走的,是不是?安娜。”拉姆说这话的时候丝毫不在意周边还有十多个人。
“拉姆,陈泽伟未必喜欢你这样的,一个星期换一个男朋友,我认为女孩还是矜持一点比较好。”双手抱胸坐着的安娜并不买账。
“安娜,你胡说什么?”拉姆一下子生气了:“陈,别听她胡说,她只是妒忌我,我还没有谈过恋爱,到现在还是chù_nǚ呢。”
两女要开撕了,陈泽伟除了尴尬还有点担心。
“好了,”安娜笑了:“既然你那么在乎他,我就不和你争了。”
“老大好福气,要是我,少活十年也值了。”周雄飞直吞口水。
“这洋妞挺生猛的,老大不一定能招架得住。”
大家打趣了一会,都去睡了。
“拉姆,你也去睡吧,跟安娜呆在一起,有什么情况就大声地叫我。”陈泽伟拍拍拉姆的脸颊说。
嘴上这么说,他的真实想法是把眼前肉感十足的拉姆搂在怀里,掀开她的衣服……
“不,”拉姆把整个身体都偎在他的身上,“我要给你一个证明我是chù_nǚ的机会。”
“哪能呢?附近这么多人。”陈泽伟吓了一跳,刚才的龌龊想法一扫而空。
“如果你今天很累,可以改天,好了,我现在去找安娜睡觉,晚安。”拉姆站了起来,双手高高抬起往后抚了抚长发,胸前两座小山矗立在陈泽伟面前。
看着拉姆转身离去,一瞬间,他后悔了。正在懊恼,看到迪乌夫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陈叔叔,”迪乌夫焦急地喊道:“我没有完成你交给我的任务,去的路上,蛇肉被人抢走了,我只好先把仙人掌送了过去,然后赶紧回来了。”
“这不怪你,”陈泽伟心里很得直咬牙,但又不好发作,“有没有看清抢东西的人?”
“看清了,是三个白人,讲英语,两个高个子,一个小个子。”
“好,明天我带着你转一圈,把那三个人指认出来,好好教训他们一顿。”
安顿好迪乌夫,陈泽伟不放心那对老年夫妇,决定过去看一看,便叫醒周雄飞和王华伟,嘱咐两人轮班休息。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