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允炎脸色阴沉,他不客气地直接上拳。
荣允潇笑容收敛些,很灵活地侧身躲过,直接去床上将人抓到怀里,漫不经心地说:“六哥,木杨一直都是皇弟照顾她,如今她虽然歪打正着地成了你的救命恩人,这以身相许我看就算了。你若是真的怜惜她,不若将京都的那个锦绣坊送给她玩好了。她现在最缺的是银子,你应该能满足她这个小小的愿望吧?
你们俩之前的救命之恩也算是两清了,是不是呀,小木杨?”
他说着紧紧圈住木杨的胳膊,声音微微压低。
木杨愣了下,脑海里还在搜索原主关于锦绣坊的记忆。原主是个疯丫头,女扮男装出宫机会不少,常年游荡在京都各个繁华街道间,自然是清楚这锦绣坊当真是日进斗金呐!
自古至今女人们在自个儿身上花费从不吝啬,尤其是皇家贵族里的夫人和小姐们,隔三差五参加宴会,身上的衣服和首饰那是不带重样,否则被人瞧见是要成为笑柄的。
首饰还能拆卸融了重打造新的花样,可衣服却不能,是以成衣店铺和各个绣房里的生意比首饰店还要火爆,且是长久的生意。
这个锦绣坊是界内翘楚,其售卖的衣服不仅材质精致绣工了得,便是其样式一直是引领潮流的,虽然并未将分号开及全国,可来京都的权贵之家都是听闻过一二的。
若能够得了它,木杨还真的不需要拮据,巴巴地等着太后的赏赐,也不用费脑子在一众纨绔中想着法地抠银子。
只是如此的好事,男主怎么舍得用其还救命的恩情?毕竟他只需要用后宅里一个妾室的位置就能够将她打发了,那些银钱还得用于他谋取江山呢。
木杨感觉到肩膀上尖锐的疼痛,她还是顺着荣允潇的话点点头,虚弱地轻笑着:“是啊,允炎哥哥,你都有皇妃了,若是再以身相许,得将太后气得冲你挥凤杖了。木杨是个俗人,不知道允炎哥哥舍不舍得了。”
“六哥向来大方,再说你救了他的命,那哪里是区区一个锦绣坊能够相比的?”
“哎,我不贪多的,一个锦绣坊就够了,”木杨连忙拉住荣允潇的胳膊,说的自个儿都汗颜了,突然她觉得自己和荣允潇像是电视里人人喊打脸皮爆厚的极品,小脸满是羞红。
荣允炎一直是黑着脸的,他的目光紧紧盯在荣允潇搭着木杨肩膀的手上。
“九皇子,木兄,你们不能欺人太甚,”余士铭气愤难当地上前一步,“是,木兄救了炎哥一命,差点便赴了黄泉。可是木兄当时若不挡住那一箭,以炎哥的身高受住的话,并不致命,只是受点伤疼的罪罢了。
你们张口就要锦绣坊,未免太过了吧?”
“呵呵,我说余兄你不是生在权贵之家,怕是懂得东西不多吧?你以为只有心脏是最重要的?心脏下面的器官更是重要,脾、胃、肝、肾,哪个不重要?心脏伤了人走的痛快,要是下面的器官伤了,人怕是要活受罪一辈子呢。
我六皇兄是要登高的人,他的身体是不容许出现丝毫不妥的。
站着说话的人是不会腰疼的,凡事没个如果,小木杨差点丢了小命,替六皇兄挡了一箭,这是不争的实事!”
荣允潇轻嗤着,“还是说六皇兄也如此认为?啧啧,你若是不好好答谢救命恩人,你说那些跟随你的忠臣们会不会寒心?”
荣允炎紧盯着木杨,沉声问道:“木杨,你当真想清楚了?若是你要了锦绣坊,可就再也不能提其他的要求了,是钱财重要,还是你以后生活的安稳重要?
本皇子虽然有了皇妃,但是侧妃的位置还有空缺,以你的身世,也不算委屈了你。”
好家伙,男主丢出侧妃的位置了,着实是个大手笔呢。
荣允潇见木杨当真微垂着小脑袋沉思,立马接话说:“六哥,还是给锦绣坊实在,一个侧妃的位置哪里是奖赏给小木杨,明明就是一道催命符,我那六嫂可是名副其实的醋缸子呢。”
木杨连连点头,这个时候连犹豫都不装了,怯生生地瞧着荣允炎说:“允炎哥哥是不是不舍得?其实,你要是不舍的,木杨可以不要的。”
“好,你若是喜欢,本皇子便给了你,”荣允炎神色淡淡地说,心疼是有些,但是他既然能够创造出一个锦绣坊,便能够继续创造出十个百个乃至开遍全国的绣铺。
他瞥向荣允潇,“九弟,你是个皇子,虽然母族不给力,但你也不能够自暴自弃跟一群纨绔子弟瞎混。皇子要有个皇子的样子,你以后是要当王爷的人。”
“知道了,知道了,”荣允潇不耐烦地挥手,接着他将木杨推到桌前,嬉笑着说:“昨儿个答应给你带灌汤包的,喏,这是本皇子一清早就去排队买的,你最爱吃的那家。一路上本皇子都是用内功给温着的,现在吃正好,香着呢。”
他从怀里掏出油纸包裹的四个灌汤包,虽然压得略微变型,但是其散发的香味确实引得木杨饥肠辘辘地,肚子咕咕叫得欢。
她粉红着脸,站起来道:“我先洗漱!”
“六哥还有事?”荣允潇胳膊搭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邪睨着荣允炎,勾着唇角挑眉问道,“你还是快点拿了锦绣坊的地契和掌柜的卖身契,拖得久了,救命的恩情可就被你这个大忙人抛到脑后咯。”
“九弟,你还是一如既往地不讨人喜欢,”留下这句,荣允炎又瞧着擦脸冲自己摆手没心没肺送客的木杨,袖子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