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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河还是不信,顾瑾将他拖出酒楼,一路拖到国公府门口,被烧毁的废墟已经被清理,上面如今空荡荡的,只剩一层薄薄的积雪。
“看见了吗?什么都没了!”
“老……老爷夫人呢?”
赵河惊诧的问,语气带了哭腔,顾瑾垂眸看着他,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斩首示众,我亲自监的斩!”
“……”
赵河没了声音,似乎是一时接受的信息太多,他已经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良久,他从地上一跃而起,一拳将顾瑾揍翻在地,骑坐在他身上,抓着他的衣领怒吼:“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将军离京的时候你怎么答应他的?你说你不会惹是生非,你说你会照顾好老爷夫人,你说你会护顾家周全,你说的话都当作屁放了吗?啊?”
他吼得声嘶力竭,让顾瑾想起顾家满门被斩那日,无一人敢为顾家道句不公。
顾瑾没什么好辩驳的,任由赵河质问着,他怒极,拳头高高扬起,却一圈打在顾瑾脑袋旁边的硬石上。
顾瑾脸上被他打出一团青紫,头发和衣服也散乱不堪,看见顾瑾这副模样,他又从盛怒中清醒过来,连忙松开顾瑾,无措的坐到旁边。
顾瑾揉着脸坐起来,见他冷静了些,低声开口:“新帝继位,要树威,顾家只是皇位下的一块垫脚石,国公府已亡,我需要你帮我稳住兄长。”
使臣团是第二日进宫的,存了求和的心思,这些人觐见时便送了一些奇珍异宝作为见面礼,凤漓觞对这些东西都没什么感觉,让人收下,设了丰盛的宫宴款待他们。
这些人连声赞美远昭的物产丰饶,又立刻对自己之前产生的觊觎之心表示惭愧。
众大臣听见这些使臣的夸赞都有些沾沾自喜,但分明这次大胜他们也没出什么力,真正该享受这些赞誉的人,还远在塞北镇压平叛。
顾瑾想着,一个使臣忽的端起酒杯径直朝他走来:“请问这位就是顾将军的胞弟顾瑾大人吗?”
顾瑾端着酒杯站起身,微微颔首算是承认自己的身份。
“顾大人果然生得芝兰玉树,俊美无双,若是在我族中,不知多少姑娘抢着想嫁给你呢!”
那人夸赞,对远昭国的国语倒是说得很溜,顾瑾淡笑:“使臣言重了,下官身为朝廷命官,除非御赐圣婚,否则断然不会娶别国女子为妻。”
那使臣听见这话,脸上颇为遗憾,与顾瑾碰杯,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喝完准备回去,想了想又问了一句:“我在边关听说顾将军家中生了变故,今日见二公子气定神闲,不知这谣言是从何传出的?”
他一脸认真求问的模样,赵河坐在顾瑾旁边,生生捏碎酒杯。
“下官在京中尚不知此事,使臣大人如何听说的,应该只有使臣大人自己知道吧。”顾瑾四两拨千斤将话题推回去。
国公府如何,关上门来他们自己可以讨论,但对外没必要说太多。
感受到顾瑾的敌意,那人笑着回到自己的座位。
酒足饭饱以后,凤漓觞让人送使臣回驿站休息,三日后签订停战协定。
顾瑾没怎么喝酒,倒是赵河喝了不少,准备送他回驿站,回头却不知赵河被哪个大臣拉去谈话了。
顾瑾起身准备去找,被人拉到大殿柱子后面,尚未看清来人,唇已被封住,熟悉的龙涎香涌入鼻尖,原本准备反抗的身体放软,任由这人掠夺一切。
一吻结束,两人气息均有不稳,凤漓觞贴着他的鼻尖诱惑的低问:“顾爱卿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