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了!她就算能跳出后院,到了前院,估计也没什么好日子过啊!
因为中二少爷的一句话,所有人都看着林诗语,尤其是叶夫人,恨不得现在就把她给杀了!
想到绿绮说的这个时代的封建制度,比如如果被主子认为下人勾引主子,会被活活打死,林诗语艰难的咽了口口水。
她怕她活不过下一个时辰啊!
不管,如果她真的要被打死,她就算死也要抱着中二少爷一起去!
因为龙腾飞的一句话,现场几乎静止,龙爷作为父亲,想生气又气不起来,毕竟那是唯一的儿子,只好出来圆场:“好了,好好看戏,说这些干嘛,要说也要挑个时间。好了好了,不说这个,看戏啊。”
因为龙爷发话,所有人都不敢多说,场面一下子又恢复了原样。
就在林诗语以为自己能逃过一劫的时候,突然,龙爷看着她说道:“对了!林诗语!今天我儿腾飞生辰,你不打算也表演一曲吗?”龙爷突如其来的声音,差点吓倒刚松了口气的林诗语。
她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向龙爷作了个揖:“回龙爷,诗语才疏学浅,恐怕要令您失望了!”
开什么玩笑,表演这种东西,她碰都不没碰过,唯一的一次在众人面前展现自己,还是高中语文的一次朗诵考试...
最重要的是,现在有人恨不得她死,她就算会,她也不敢上啊。
“哈哈!诗语谦虚了!这西域女子自小能歌善舞,我可不信你一点也不会,这样,你就小小的表演一段,此时可不能扫了我的兴!”
可她不是西域女子,不能自小能歌善舞。林诗语抽了抽嘴角,正想着继续拒绝,一个欠扁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爹,就她一个粗使丫鬟,能有什么才能天赋,还是别让她丢人现眼了!还不如看戏比较好!刚刚您点的那一出‘将军归来’,孩儿正看到兴头,不如看完下一出。”
正回到座位上的叶琳琳对她抿嘴一笑:“诗语,作个诗也好啊,可不能让人看扁了!”边说,右手还不忘向正位上指了指。林诗语顺着手势望过去,叶夫人正用一双充满蔑视的眼睛望着她。
正因为这样,那更不能作了,再作就真的作死了!
就在林诗语搜肠刮肚想借口逃走的时候,龙爷说话了:“如果你敢扫兴,那就要治罪受罚的啊。”
“……”
叶夫人恨不得杀了她,龙爷说扫兴要受罚,看来,今天这劫,是要躲不过去了,伸头是个死,缩头也是个死,早死晚死,还不如死得干脆一点儿。
被赶鸭子上架的林诗语没有办法,只好砸锅卖铁---豁出去了!
“既然龙爷这么说,诗语当然不能扫了您的兴!且容我下去准备准备。”
想到刚刚那伶人唱的什么生死两茫茫,她脑子一搜索,当即有了主意,直接向伶人借了套戏服套上就上台了。
戏台下面,满满地坐了半院子人,见到她出来,便有人轻笑起来,龙爷第一个笑出声:“哈哈哈!小丫头,你是准备唱戏吗?”
“非也。”林诗语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就顺着刚刚那出戏,念词一首。”
“刚刚那出是将军归来,不过将军归来时,将军夫人已亡故十年,丰功伟绩为人称颂,再念可就没什么意思了。”龙爷说。
“那是他的丰功伟绩,我就念一念他心中的苦。”她说。
“哦?且念来听听。”
林诗语将心中的词默念一遍后,直接将苏轼的江城子朗诵出来:
十年生死俩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岗。
刚刚伶人唱得好,已有人泛泪花,林诗语就是抓住这个气氛,念了苏轼的江城子,也算是应景,说白了就是取巧,不过效果还算好,甚至连刚刚看不起她的叶夫人都泛了泪光。
看到此处,林诗语终于松了口气,换好装下来,被龙爷叫到跟前,拍了拍她瘦小的肩膀道:“你这词很是新鲜,我们还真从来没听过呢。是你作的词吗?”
林诗语摇头:“我哪有那才华,是一位高人所作,他也是为了去世的夫人而作,我觉得应景就念了,我说了我不会,但我总不能扫您的兴,小命要紧呢。”
面对林诗语的坦白,龙爷哈哈一笑:“你这孩子倒也实诚,我刚刚问了叶老爷,他说你十岁进府当粗使丫头到现在?”
林诗语点了点头。鼻子有些微泛酸,来到这儿半个月,还是第一次有人用关心的语气和她说话,她瞬间想到自己的父亲,感动不由浮上心头。
但这种感动还没长出新芽,便被龙爷接下来的话,活生生的掐死在泥土里。
“难怪这么瘦不伶仃的!如果你不介意,来我府上小住些时日,如何?”
小住?林诗语皱眉,听口气,龙爷是准备把她拎到他府上养胖了再放她回叶府继续洗菜烧火吗?她能说“不”吗?她要是不答应,是不是一会就得回去洗菜啊!?
她偏头望了眼一边摇扇子摇得正欢的龙腾飞,面对他的冷嘲热讽,貌似还是洗菜比较舒心.......但视线一转,看到了叶夫人,如果说叶夫人刚刚的是眼风萧瑟,那么现在,她是恨不得杀了她。
呃,貌似就算没有中二少爷,在叶府,也不舒心啊。
她正纠结着,一直沉默不语的龙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