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钟离不归这般玩笑,林清嘉冷声嗤笑一声转过身去不再看他。她没时间陪他在这耗着,解决眼前这个局面才行。
忍着琴音的摧残,林清嘉稳住心神环顾殿内一周,却还是没有找到破解这该死的琴音的乐器。林清嘉猜测着:众人是因为听了这琴音乱了心神又加之钟离晓梦的舞步惑了心智,那么对症下药即可,首先要找到破解琴音的方法。
到底怎么才能破解呢?不知道排名中国十大古曲一的十面埋伏是否可以破了这琴音?
如此想着,尝试一下还是有希望的。
林清嘉回想着,忽地脑中回响起了一段文字:长相忆兮长相思,长相思兮卿不离。兜兜转转反反复复,相忆相思皆在其中矣。
如此清晰又熟悉,像是……像是她以前就知道似的!
林清嘉心中一闪而过的惊讶,有些晕眩的揉着眉心,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像是隐藏着巨大的秘密,却又让人无从探知。
林清嘉啊林清嘉,你身上到底隐藏了多少秘密?
一旁的苍若溪自然也在观察着殿上的动态,此时瞧着林清嘉与钟离不归两人之间的动作,抬手拍了拍依然处惊不变的人一眼:“我说泽月兄,你的徒弟情况貌似不妙啊!你还不上去帮她一把吗?”
风泽月淡淡的瞥了一眼肩上的某人的咸猪手,苍若溪仿佛意识到了,悻悻地收回了手。
这人没有洁癖会死啊!
风泽月也一直在留心着殿上的情况,此时见林清嘉像是也出了问题,他细长的眉眼轻轻瞥起,如诗如画的容颜清冷如月。知道自己不应该再置之不理了,是时候出手了!
这钟离不归今日的举动太过了!当真以为一首小小的《长相忆》能将整个倾云朝臣整的松散不堪吗?
当然,钟离不归当然没有想着一首琴曲能灭了整个倾云皇朝,若是如此他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与倾云结为同盟了。只是想着先前的那件事,钟离不归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妖冶的眸子血腥的杀气一闪而逝,如今这样只是算收了点小小的利息而已!
风泽月缓缓起身,月华的锦袍衣玦翩然,气质清华姣姣如月,面带警告的凝视着钟离不归:“殿下是否有些过了,适可而止吧!”
钟离不归挑眉“风泽月,你终于忍不住要出手了吗?你从前可是从不过问这些事情的。”声音魅惑,带着性感的磁性,毫不惧怕风泽月的警告。
风泽月瞥了一眼钟离不归身后的林清嘉,发现她的情况似乎不妙,冷冷的出声道:“其他人你随意,不要伤了她!”
林清嘉此时神智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了,只能勉强稳住心神隐隐约约间听到身旁有人在说话,却听不清具体谈论了什么。
钟离不归哈哈地大笑了起来,洪亮地笑着响彻了整个殿内,配合着那些那些神志不清又哭又笑的朝臣们,此时的景象显得分外诡异。
后退一步,余光瞥道身旁的林清嘉的面色,钟离不归若有所思:“你后悔了?活该!如今也应该让你亲自体会一下失去心爱之人的感受!”
风泽月闻言,面色风轻云淡,像是毫未受到钟离不归的言语嘲讽。
宽大的绣袍下,风泽月手心紧紧地握着一枚小小地物件儿,正要出手时,却被一道玉笛声止住了动作。
两人同时转头朝着笛声地源头瞧去,只见七皇子身旁那位有些孱弱的的蓝衣男子此时正手执着一柄翠玉的笛子,神情淡淡的吹了起来,显得分外平静。
没有想到多年大病不出的逸王南灵逸也参与了进来,这下有趣了。
风泽月细长的眸子变化了些,忽然平静了下来,转身又朝着自己的位子坐了下去。
如今,胜负已分,不需要他了。
“哎?泽月兄你怎么又回来了?”苍若溪瞧着他与钟离不归之间的对峙正起劲,哪想的风泽月竟然这般轻易的就回来了?
风泽月淡淡的应道:“有逸王殿下应付足矣。”
苍若溪灼灼的桃花眼中满是不信:他一个病秧子能应付得了钟离不归?虽然如此想着,还是朝着那处认真看去。
终于等到了南灵逸出手,一旁的七皇子南灵睿微微送了口气,目光复杂地瞧了一眼神情淡然地吹着玉笛的南灵逸。
南灵逸,他许久未见的二哥。
二哥哪里都好,就是没有一副好身体,没有父皇的额宠爱,没有那颗争皇位的心。
南灵均突然发现他的二哥什么都没有,只有那柄常常带在身边的玉笛。突然有一丝庆幸,他拥有过母妃的疼爱,父皇的宠爱。
呵!忽然想到了什么,南灵睿的眸中滑过一抹嘲讽,什么宠爱?不过是披着权利的面纱罢了!
二哥自生下来就体弱,又因他的生母身份卑微不受父皇宠爱。自他的生母去世后,二哥的身子就越发的差了,后来晕倒在了父皇的面前,他那冷漠的父皇才宣御医诊治。
御医给出的诊断结果是:二殿下先天患有心疾,是为不治之症。
醒来的二哥躺在病榻上醒来时听到的就是这句话,但当时他的面色十分平静,看不出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去的心疾而担忧。而那时他的父皇像是终于有了一丝为人父的觉悟,遍寻名医,但最终都是同一个答复,不治之症。
后来二哥请求出宫建府独自居住,父皇当然不同意。但经不住二哥的再三请求,许是父皇念着他这个儿子命不久矣,最终同意了二哥的请求。
所以,他的二哥是他们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