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一片海岸,岸上有一片建筑,在港口里停着几艘大船。
中界岛北岸虽然不如南部海岸繁华,但是也不至于像西部海岸那样荒无人烟。这里临近几条航线,所以不时会有船只靠岸。
中界岛自中部城市珊瑚城往北,都由珊瑚城城主来管辖。珊瑚城城主叛变后,北岸自然也就被他交给了海盗。
此时港口里停着的几艘大船,就全是王家海盗的海盗船。
岸上散布着一群人,看样子都是海盗。
吴松远远看到一个人背着阳郎候,穿过岸上的人群,往一艘大船走去。
那人就是刚才吴松追踪的人,吴松连忙走下矮山,追了过去。
那人带着阳郎候,很快上了一艘大船。
看样子,那人也是王家海盗的一员。
吴松的穿着打扮都和海盗不同,贸然上去恐怕会被认出来。他转头一看,发现不断有人从山林里走出来,登上各条海盗船。
这些人都穿着盔甲,看样子是士兵。只是他们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脸上满是疲惫之色。
在白鲸城外,王家海盗被白鲸城守军打败,残兵败将便向北岸撤退。
吴松看到的人,就是那些打了败仗的士兵。
吴松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他进入山林之中,蹲伏在一片灌木丛后。
等了片刻,终于等到一个落单的士兵。他身材中等,不胖不瘦,头上已经秃顶,肚子肥大,看样子有三十多岁了。
那人一边走着,一边拿着一个酒壶在喝酒。看样子在路上已经喝了不少,此时已经大醉,走路摇摇摆摆,口中含糊不清的嘟囔着什么。
那人走到吴松埋伏的地方时,忽然身体一歪,倒了下去。
吴松适时出现,扶住那人。
“嗯?你是谁?”那人道。
“我是你的朋友,走,我们上船。”吴松道。
“好。”那人道。
吴松扶着那人来到树林中隐蔽处,一掌砍在那人的脖颈处,将那人打晕。然后,就脱下那人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
那人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洗澡了,身上一股腥臭味。吴松为了潜入海盗船,只好忍耐下来。
他拿过那人的酒壶,将里面不多的酒倒在了自己身上,搞得自己酒气冲天。
然后他就学着那人,摇摇摆摆的走到岸上。
正走着,一个人跑了过来,来到吴松身旁,道,“张二,你跑到哪里去了?害我找了你半天。你看你,这都什么时候了,不想着逃命,又喝上了,你啊,迟早要死在酒里。”
“啊,啊,哎,哎...”吴松学着酒醉之人含糊不清的口齿,说了几个字。同时,他装作站立不稳,向旁边倒去。
那人扶住吴松,道,“好吧好吧,我服了你了。走,我背你走。”那人背起吴松,向海盗船走去。
看来此人是这个名为张二的酒鬼的朋友,现在是傍晚时分,天色变暗,而吴松又学着张二把头发弄得乱蓬蓬的,遮住了大半张脸。
所以,那人没有看出破绽,把吴松真的当成了张二。
吴松伏在那人的背上,偷眼看向四周。刚才那个神秘人带着阳郎候所上的海盗船,就在吴松前方不远处。
然后背着吴松的那人却并没有走向那艘船,而是走向了旁边的一艘船。
吴松心道不好,要是上了旁边那一艘船,他可就追不到阳郎候了。
吴松眼珠一转,想到了办法。
“那边...”吴松含糊不清地道,抬起手臂,指着阳郎候所在的那艘船。
“哎呀,你就不要多事了,哪艘船不能回家,都是一样的。”背着吴松的人不耐烦道,继续向另外一艘船走去。
“啊,啊...”吴松大幅晃动身体,试图从那人的背上下来。
“好了好了,我怕了你了,我们去那艘船。”背着吴松的人拗不过吴松,转而向阳郎候所在的船走去。
到了船边,一个人拦住两人,道,“叫什么名字?”
背着吴松的人不耐烦得道,“杨老三,你有病啊?打了一场仗,把你的俩眼打瞎了?我李伟你不认识啊。”
那个名为杨老三的人道,“例行公事,上头吩咐下来,每一个上船的人,都要登记清楚了,以防中界岛的人混进来。”
“上头的人也是有病,中界岛已经打赢了,还派人混进来干嘛?”李伟嘟囔着,越过杨老三,上了船。
“哎!你背着那人是谁啊?”后面杨老三高声道。
“我兄弟张二。”李伟头也不回的道。
两人上了船,吴松偷眼看去,发现甲板上到处都是人。那些人都是溃败下来的海盗士兵,一个个十分疲惫,神情萎靡,或坐或躺,将甲板几乎都占满了。
海盗登上中界岛的人一共有一万多人,当时运送这些人的船共有十多艘。
而现在北岸停泊的船只有四艘,其他的船在执行拦截救兵的任务中,都被飞广击沉了。
在白鲸城外的大战中,海盗士兵共死掉三千人,还剩下七千多人。这么多人,这四艘船,是有些吃力的。
李伟背着吴松,在甲板上找了一圈,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角落,把吴松放了下去。
这艘船共有三层船舱,可容纳三四百人。可是吴松他们来的太迟了,船舱早就被人占了,后来的人只能在甲板上找地方了。
“兄弟,你先在这里呆着,我去找些吃的东西来。“李伟说完,便起身离开了。
吴松偷眼看着四周,正在想着该如何查出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