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那个介于青年和中年年龄段的男人愣了一下。紧接着就被自己身边剧烈得呛鼻的血腥味,看到了周围的惨状,忍不住“啊!”的一声惨叫出来。双腿一软,就跌倒在了尸骸之间。身体带来的血肉触感,让他差点发狂。拼了命的想要离开这里,却因为双腿发软没办法站起来。在起身的下一刻重新跌倒回去。
他就这么连续几次试着站起来。又连续几次跌倒回去。每一次跌倒都会伴随着一声不像话的惨叫声。到最后,他好像明白过来了,于是手脚并用,像狗一样连滚带爬的向前。在逃跑的过程中还因为失去平衡跌倒了一次。不过最终,总算,他还是从那些刚刚还被他依为屏蔽的尸块中逃了出来。然后跪倒在地失声痛哭,身上脸上血肉泥土,鼻涕眼泪。脏的恶心的让人差点儿吐出来。
“这个,你自己判断。”莱昂故意留了他一命,算是对塔妮的卖好。却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没用到了这个地步。一时间只觉得荒唐。甚至有点儿后悔,刚才自己为什么不一剑杀了他,好让自己的眼睛不用观看这一出闹剧了。
不过,既然做出来了就得负责才行。说过这句话之后,莱昂便转过身去,再没有看他。
在皱了皱眉之后,塔妮终究还是像莱昂所想的那样,走上前去,在那个家伙很没骨气的大喊着:“不,不!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我是你哥哥啊,妹妹,我向你保证……”
没等他这句话说完,塔妮女王陛下就抽出了佩剑,迫不及待的刺穿了他的胸口。
“真是太丢脸了,请务必忘记之前发生过的事情,可以么?”塔妮完全没有诛杀了敌人的快感。或者报仇之后的快意。她只是懊恼的“啊。”了一声。之后就转过身去,快步走到了莱昂身边。
“那个人,真的是你的哥哥么?感觉完全不像啊。”莱昂这样对她说。
“他继承的是那个没用的女人的血,不要说我了,当年的黑巴佛都比他强得多。”塔妮女王陛下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很复杂。不过很快,她就恢复了过来。虽然在这之前她甚至理所当然的对莱昂产生了以身相许的冲动。这一会儿也很承他的情。但是枭雄毕竟是枭雄。她跟莱昂的交情在那里,他们可还没有熟悉到无话不谈,彼此之间毫无保留的份儿上。
“总之,谢谢你救了我。”塔妮女王陛下说:“只是,您是怎么得到这个消息,然后赶到这里来的?”
“那群家伙在海面上伏击了我,看起来是想要一口气把我们两个都干掉。或者干掉其中的一个,然后把脏水泼到另一个头上去。”虽然在这之前完全没有得到任何情报。但是莱昂还是靠着以己度人的法子,将叛军的用意猜了个**分。
“我之前还不知道,原来你的身手有这么好……恐怕你养的那只小猫都没有这个本事吧?”塔妮接着又提出了另外一个问题。
莱昂当然,可以将他治疗手腕,然后这样那样的一整段经历或者详细或者简要的告诉塔妮。
不过当然了,这很没有必要,而且显得很愚蠢。甚至有可能塔妮本人都不想要听到这个正确答案。
所以,莱昂换了一个狡诈的,模糊的,毫无意义的但是听上去相当好听的答案:
“这得分情况。”莱昂说:“一般来讲我是不会出手的。除非是事情特别紧急,或者事情特别有价值,又或者我的感xing驱使我去做这件事。”
如果有人听不懂莱昂说的是什么意思的话,这里可以简单的用通俗语言翻译一下:一般人我和事情我不在乎,所以我不出手。但是我在乎你,所以你出了事,我就在第一时间赶过来了。
如果是一般文艺范儿的小nu,听了莱昂这话之后可能得激动的晕过去。
“……谢谢。”
但是塔妮?巴罗佛女王陛下,就只用一个“谢谢”就把莱昂给打发了。她应该庆幸莱昂不是那种挟恩图报的家伙。否则的话这一会儿莱昂就是把塔妮给上了,说出去大家也会向着莱昂的。
“不客气。”于是莱昂故作大方。表面上什么都不说,心里面却有点儿不舒服。
“接下来该怎么办?”于是塔妮接着这样问:“船都被焚毁了。我们被困在岛上了啊。”
“你不是有通讯水晶么?”莱昂问:“为什么不试试那个。”
“早就已经试过了。”塔妮稍微有点儿无奈:“对方使用了某种魔法道具,我所拥有的所有的魔法道具都失灵了。不然的话你以为我会傻呆呆的站在这儿?”
“好吧好吧。您是伟大的女王陛下。我不该质疑您。这样可以了吧?我也知道女王陛下拥有这个世界上最快,最稳定,最优秀并且最豪华的战舰。我并没有别的意思。不过如果没问题的话,请您屈尊降贵一下,勉强着乘坐我的座舰行不行?”莱昂的话中多了几分讽刺。
“你的座舰?在哪里啊?该不会已经被叛军打沉了吧。”塔妮没好气儿的说。
“在五公里之外。”莱昂回答说。
“五公里?那么我们乘小船过去?”塔妮女王有点儿奇怪。同时开始观察四周。虽然说可以远航的大船全都没了。不过能承载几个人的小划艇还是有的。对方并没有看重这个,自然是因为凭借这个玩意在海上漂着,跟自杀没什么区别。
不过,五公里的话……如果方位明确。那么还是可以试一试的。
莱昂顺着塔妮的目光看了过去,看到她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