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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个是……”
“怎么会闹成这样啊?”
“那个年轻人究竟是谁?就是被莱昂殿下杀掉的那个。”
“恩格利家族,是恩格利公爵家的儿子……”
随着乌尔里克国王的离开。宫廷中再次变得嘈杂吵闹起来。贵族们小心翼翼的盯着仍旧单膝跪在地上的莱昂,一边交头接耳的交换着各自的情报。
而后,当莱昂在梅尔的搀扶下重新站了起来。又让女骑士拍了拍膝盖处并不存在的灰尘,转过身来之后,贵族们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一边儿不自觉的向后,与莱昂保持足够距离,一边对他点头哈腰的示好。
如果说在这之前,廷臣与贵族中有不少人都想着要巴结莱昂的话,那么现在,他们肯定都已经改了主意。决定与莱昂保持距离,敬而远之。
莱昂看着这些人畏惧的,谨慎的,敬而远之的表情,一瞬间觉得非常好笑。于是就顺其自然的笑了出来:
“啊哈哈哈哈哈……”
就在这样的笑声中,他再没有跟任何人说上一句话,自顾自的带着梅尔,他的怯薛禁卫分开了人群,就这么离开了。
……
“这个算什么?!算是什么?!他就是这么回报朕对他的恩情的吗?!恩将仇报!朕原本以为这个世界上已经有足够多的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事情发生了。但是朕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情竟然会发生在朕的身上!!”
在莱昂离开之后不久,在自己的书房里,乌尔里克国王气急败坏的大声咆哮着,在末了为了加强语气,他又把面前桌子上的一摞文稿,墨水瓶,鹅毛笔还有其它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股脑推到了地上。
与此同时,面对暴怒中的国王,为了休息,同时也是为了避嫌,所以没有在莱昂觐见的时候出现的威廉王子面色平静。隐约的还有一丝微不可查的嘲讽。
如果不是为了他的父亲的健康着想。他这一会儿恐怕已经忍不住,要刺上一句:
“你这样发火,是在演给谁看呢,我的父亲?”
不过他到底还是忍住了。
“你——”察觉到了威廉隐约的一丝嘲讽。乌尔里克国王瞪起了眼睛,指向了他的次子:
“你以为这一切就没有你的责任么?!如果不是你三番五次的帮他说话,阻碍了朕的判断,那么朕——“
“——之前那个年轻的骑士,是您安排的么?”威廉并没有回应他的指责,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反而问出了这个问题。
“那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做那种事情?!”乌尔里克国王稍显惊讶:
“这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
“是么。”威廉接着问:“真的是这样么?”
“当然。”乌尔里克国王冷冷的看着他:“你在质问你的父亲么,威廉?!”
“不。”威廉摇了摇头:“我不是莱昂.德.狄奥德里克。我并没有质问您的立场。我只是想要提醒您一下,无论如何,这件事情发生在你的宫廷中。所以无论您是否指示了这件事,莱昂殿下都会将怨恨集中在你身上。”
“——他凭什么?!”
“——凭您是卡提尔之王。”
“……好吧,你的意见是什么,我的儿子?你觉得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之后,我们应该怎么面对这个桀骜不驯的混蛋?这个在极北地区,跟那些野蛮人混了太长时间之后,也变成了半个野蛮人的家伙,我对他的耐心已经消磨的差不多了。”
“所以您想要怎么样呢?趁他在威士兰堡的时候,直接派遣军队杀了他?”威廉反问。
“怎么可能!?这关系到我们家族的荣誉,即使我与格瑞布罗德开战,也要把他先礼送出境,之后才能宣战!”乌尔里克国王回答说。
“或许吧……只是,我提醒您一下。事实上在这之前我真的曾经想过,将莱昂诱杀在威士兰堡的计划。您知道,与名声相比,我更看重实际的利益。而将莱昂诱杀这个选择,也不是所有选项中最差的一个。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听他的父亲终于露出了一丝急不可耐的神色,威廉真的很想要回一句:“您不是不会杀他么?那么问这个干什么?”
不过当然了,威廉也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
“只不过他并不是没有防备。”
“什么防备?他那五百骑怯薛?”卡提尔之王面色不屑:“在有几万大军配合的情况下,这五百怯薛的确能以一当十。但是在威士兰堡,朕的一支禁卫就能灭了他们。”
“不是。”威廉摇头。
“那是什么?”乌尔里克国王非常奇怪的接着询问。
“一个剑士。”威廉回答:“或者说……嗯,一个剑圣。又或者一个披着人皮的怪物。有她在莱昂身边,你就算把你的全部兵力都派出去,也动不了莱昂一分一毫。”
……
与此同时,在乌尔里克国王与威廉王子对话的同时,在威士兰堡下,由骑士,禁卫,仆从的家人们组成的威士兰镇内的一处官邸,莱昂的临时书房中,莱昂也在与他的属下们进行会谈。
莱昂所居住的官邸,通常是外国使节们居住的。与卡提尔邻近的几个北地王国如果有使节过来,就会住在这里。
因为这些使节规格不定,有些时候甚至会由王子、亲王担任,所以这一栋官邸修建得相当不差。无论外观还是内部装潢都堪称华丽。比起莱昂在格瑞布罗德的那个木头房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