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她硬着头皮开口,“实在是殷公子长得太好看,小女子才会口不择言,真是不好意思。”
“在下真的很好看?”
子歌抬头,咦,这重点抓得是不是不太对啊?
“好看,当然好看,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天生丽质,秀色可餐……”
好像又说错话了,子歌心虚地抬头,都不敢与他对视。
然而,男人不怒反笑,“哈哈哈……莫姑娘谬赞了。”
“……”
子歌满头黑线,真是个奇怪的男人。
到了王府门口,子歌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身边的男人,开口道,“我到了,谢谢你送我回家。”
“莫姑娘客气了。”他嘴角还带着笑意,“我可不可以叫你’子歌’?”
子歌一愣,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要求。
“随便你吧。”
反正以后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吧。
“我回去了,再见。”
她挥挥手,带着泽芝与茉莉两个丫头向府里走去。
进门的时候回头,他还站在原地,子歌脚下的动作不停,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少夫人,奴婢觉得这位殷公子喜欢你。”泽芝一本正经地开口。
“噗嗤~”子歌笑出了声,“泽芝,你开什么玩笑,你以为我是白花花的银子,人见人爱?”
“本来就是嘛。”
泽芝小声开口,瞧那殷公子的目光,都快要黏在少夫人的身上了。
一见钟情什么的,最浪漫了。
她如是想着,差点忘记自家少夫人已经名花有主。
子歌翻了个白眼。
“少夫人,属下觉得,这位殷公子,有问题。”旁边一路上都闷声不发的茉莉突然开口。
“哦?”子歌来了兴致,看向她,“为何这样说?”
“他的虎口有茧,这是长时间习武所致,而且,一个普通的商人,不可能有那么深厚的内力。”茉莉面无表情地讲述着自己的发现,“依属下看,他的功夫,定在属下之上,而且深不可测。”
深不可测,那是多厉害?
子歌惊得睁大了眼睛,真没想到那人这么厉害。
“反正我们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了,他是不是真的商人,与我们无关。”
子歌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跟子昱说说,要是那人是别国派来的探子怎么办。
嗯,等今晚他回来了,一定要跟他说说。
“什么!”男人拍案而起,“你今天和别的男人单独吃饭了?”
“不是单独,还有泽芝跟茉莉呢。”子歌小声嘟囔。
子昱满头黑线,她还有理了。
“既然要去感谢人的救命之恩,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的眉角突突直跳,气的。
“我问你了啊,你说你今天忙,没时间。”子歌为自己辩驳,“可我已经与人家约好了,总不好爽约,只能独自去了。”
她昨晚确实问了今天有没有时间,原来是为了这件事……他竟无言以对。
“以后不许这样了。”咬牙切齿开口。
“嗯嗯。”子歌乖巧地点头,“你放心啦,我不会喜欢上他的,我只喜欢你,嘻嘻。”
男人傲娇地哼了一声,“你敢喜欢上别人,我就……我就打你屁股。”
“哎呦,好怕怕啊。”
子歌缩着脖子,故作害怕,两人在房间里闹成了一团,于是,子歌理所当然地忘了那件事。
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了,她揉了揉眼睛坐起来。
“少夫人,你醒了。”半夏端着热水走了进来,“奴婢伺候你洗漱更衣吧。”
“嗯。”
子歌从床上下来,走过去接过她递过来的毛巾。
“不好了,不好了,少夫人不好了!”
刚梳好头发,簪子还没别上,一个小丫鬟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半夏吓得手一抖,簪子差点刺到子歌,气得瞪了来人一眼,“冒冒失失地干什么,后面有狼追你?!”
“不是啊,半夏姐,比狼还要可怕。”小丫鬟缓了半天,才能开口说话。
“发生什么事了?”
子歌沉声开口。
“少夫人,您父亲来了。”
半夏再次拿起来的簪子“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一石惊起千层浪,屋内丫鬟的脸上都出现了疑惑的神色。
父亲……没听说少夫人有父亲啊。
少夫人不是孤儿么?
子歌却是陷入了久远了回忆,父亲,她好像是有的。
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父亲嗜赌,还酗酒成性,一喝醉就打娘亲和自己……那时的回忆,除了摔东西的声音,就是他的怒骂跟娘隐忍的泪。
直到有一天,娘亲带着自己逃进深林,在那里安家,才结束了那地狱般的生活。
王府门外,依旧一袭褴褛衣衫的赵有德叉腰直立,与王府众人对立。
一小厮指着他的鼻子开口骂道,“你这叫花子,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冒充我们世子妃的父亲!”
“是啊,府里的人都知道,世子妃是孤儿,哪儿冒出来的父亲,你这叫花子,扯谎也该动动脑子!”
众人一哄而笑。
赵有德倒是一点都不慌,镇定地站在原地。
“看清楚了,老子就是你们世子爷的老丈人。”
他扬了扬下巴,趾高气扬地开口。
“你们说老子说谎,那你们世子妃是不是瞎了双眼?”
“就说你这叫花子胡说吧,我们世子妃的眼睛好好的,来